"皇兄,我当然敢?又有什么不敢?"那欧阳健闻言也看一眼那灵柩。
"那好,我让你此刻就发誓。"欧阳智又逼他。
欧阳健看他一眼,然后上前就一脸磊落的要发誓。
"太子爷,王爷们,各位大人,奴才斗胆,想说两句可以吗?"但这时,忽然众人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众人一愣,回头,目光就落在一个畏畏缩缩的小太监身上。
鸿胪寺卿王福恒大人,也就是这次丧礼主要司仪人之一,看一眼欧阳智和欧阳健,又看一眼众位大人,不见有人反对,然后道,"你是哪个宫的?想说什么?"
那小太监跪下,先对着昭和帝的灵柩重重磕一个头,然后才道,"奴才的是奉宸苑的,今日来这里说的主要是报一件大事。"
"大事?"
"是,就是...就是来举报太子殿下谋害皇上。"那小太监又道,然后还一指欧阳智。
"啊..."众人一愣。
"你受了谁的指使?想污蔑我吗?"欧阳智则是冷笑。
这欧阳健花样还真是多...
"皇兄,怎么,不敢听他说?"一边的欧阳健也笑。
"那你就说说看。"欧阳智看向那小太监。
他那冰雪般锐利的眸子,禁不住让那小太监一颤。
"说吧,放心,实话实说,没人能将你怎么样?"欧阳健也看向那小太监。
"傍晚时,奴才...在东宫墙外侍奉花草,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要用剧毒药毒害皇上,奴才偷偷从狗洞钻着看了一眼,竟然是太子,奴才当时吓坏了,赶紧跑回屋子去,钻到床底下,但后来想着不对,应该去告诉人,就出来了,谁知...谁知皇上已经驾崩了,这会儿听太子殿下竟然冤枉成王殿下,实在觉得看不过,所以...就来说出实情。"那小太监这才又畏缩的道。
众大臣听完这话禁不住面面相觑,欧阳智则是冷笑,"你这谎话编的也太没水平了点吧,既然你说在墙外听的,那就细说说是哪堵墙外,那狗洞又在哪个角落?我和谁说要用剧毒去毒害父皇?"
那小太监闻言卡了壳,却依然嘴硬,"奴才忘了,不过...不过这绝对是真的..."
众人闻言禁不住纷纷蹙眉,那欧阳健却脸不红心不跳,依然悠闲自若。
欧阳智禁不住握握拳,然后转向一边站的几个太监侍卫,"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狗奴才带下去,好好审一审,看看是谁指使他这般作为的。"
但没想到的是,作为太子的他,一言吩咐,竟然没人动。
他又看向那几人,那几人不是装作没听见,就是垂头。
明明刚才他听的消息执意要来灵堂这般时,那帮侍卫虽然也是阻拦他,但却并没有撕破脸的,所以他才有机会来这里...
他的心尖禁不住一跳,猛然醒悟到中了这奸人之计。
但已经晚了——
"来人,将这个弑君弑父、又带着凶器大闹灵堂的歹徒拿下,关进地牢。"那欧阳健忽然转向一边的几人吩咐道。
听得他这话,不只那几个人立刻上前,门口处更是涌进许多拿着利器的御林军侍卫,凶神恶煞的,将欧阳智团团围住。
灵堂内瞬间人人自危,一时大乱。
"欧阳健,你想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欧阳智禁不住紧紧握紧手中长剑,怒斥他。
"皇兄,有什么话还是一会儿留到对三司去说吧。"欧阳健语毕,对这那些人一挥手。
那些人立刻挥舞着武器冲向欧阳智。
欧阳智自然不甘心,负剑顽抗,但无奈敌众我寡,很快就被制住。
欧阳智冷冷的看着那欧阳健,但还是很快被带下去了。
欧阳智被带走后,欧阳健则是看向群臣堆里一个从头到尾都未低头、怒目看着这一切的大臣,问,"白大人,你觉得本王这样处理这弑父弑君的太子殿下可有不妥?"
"当然不妥,成王爷这样未免草率。"那人立刻答道。
刑部侍郎白建轩,为官清廉,敢于直言。
因为今晚昭和帝要处理慎刑司大火之事,被传召来,却没想到大火之事未究,又侍奉帝驾崩,所以又留下来,当然也目睹了刚才这一幕,一向正直的他自然早于愤怨与胸。
"草率?"欧阳健笑着,猝不及防间,忽然顺手抽出身边一个身为手中的剑,猛然刺向那白建轩。
"噗——"
文官,再加上并无防备,所以那长剑一下子就没入那白建轩的胸膛,血花飞溅中,连一声都未出,那白建轩就已经倒在地上,死于非命。
"啊——"
女眷那边吓坏了,惊叫连连。
那挨着白建轩跪得几个大臣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慌忙避到一边。
"拉下去,扔到乱坟岗喂狗,这人伙同太子殿下谋害皇上,这般惩治也是便宜他了。"那欧阳健一边将剑上的血迹在那白大人身上抹尽,一边吩咐那些侍卫道。
"是!"那帮侍卫很快上前,将那白大人的尸首清理出去。
这一招杀鸡儆猴后,那般大臣们自然不敢再有异议,都垂着头,尽量减少存在感。
欧阳健瞥众人一眼,英俊的脸上浮起阴鸷又得意的笑。
就在这时,忽然那小路子又匆匆现身在门口,在门口略作犹豫,然后才悄悄进门,低叫一声,"殿下..."
欧阳健看向他,对他点点头。
那小路子立刻凑近那欧阳智,附在他耳边,轻声几句。
欧阳健听罢先是目光阴冷的一闪,稍后忽然就看着那小路子大声的道,"你这奴才,倒是个老实忠厚、为皇家名声着想的,只可惜有些事岂是你能瞒得住的。"
那小路子一愣。
那欧阳健却已经看向众人,"知道父皇驾崩这样的大事,皇后娘娘为什么未出面吗?"
群臣茫然。
"刚才有人去惠安殿请她,她和她的贴身护卫都不见了踪影,已经逃了。"
"?"群臣惊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