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些侍者,还有三六九等的规矩。
进到屋里,她直奔那床,倒头便想睡。
但是却又实在觉得热,于是便一边唤水心,一边脱衣服。
只是不知为什么,直到最后水心也没伺候她,她自己将衣服脱了。
可她还是觉得难受,要命的热空虚的欲死,她便在床上翻滚折腾...
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外面一阵骚乱。
不过那骚乱很快又平静下去了,然后就有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你怎么在这里?"
那声音有几分熟悉,好像...好像是欧阳智。
怎么会是欧阳智呢?
她不由慌了,因为她似乎清晰的记得自己将衣服都差不多脱净了,这个样子又怎么能面对欧阳智呢?
她努力定神望过去,却不由吓坏了,因为似乎还真是欧阳智,就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一脸冷凝的蹙眉看她。
她拼命的想起来,更拼命的想穿起衣服,但却总是力不从心,衣服也不知去哪里了,最后她只好努力缩起几近光裸的身子,向他乞求向他致歉,"对...对不起...我、难受...真的难受..."
听了她的话,欧阳智又看她,看了好久,问她,"你...怎么了?"
她当然没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这都是怎么了,所以她最后回答他的是一句,"我也不知道..."
只是说完就落了泪,也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因为真的难受,抑或是其他...
看着那蜷在床上落泪纷纷的女人,欧阳智眸中的冷然一点点散去。
想想她也不敢这般,必是被算计。
再说她这个样子一看就不正常...
他的目光又落在她裸露的脊背那道明显的伤疤上,眸中更是浮起怜意。
她是喜欢他的吧?
不然就是又再多的理由又怎么可能舍命相救,只是她却将自己的心思埋得极深...
哎!
欧阳智禁不住在心头轻声一叹,然后走向床上的女人。
既然事已至此,那他就纳了她吧。
其实这个女孩还不错,稳妥隐忍,知进退,还有一手好手艺。
很快他就走近她,然后伸出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
可她却被吓了一跳,抬起水润的眸子望他,良久,忽然就出口了一句让他啼笑皆非的话,"姨娘,是你吗?"
她却已经缠上来,动作热情,可嘴上念叨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情调,"姨娘,救救我...我好热,姨娘...带我走,我好孤单...我好想你..."
欧阳智第一次知道这个总是谨慎恭敬知礼到刻板的女孩竟然这么有意思,愉悦着、怜惜着、他禁不住微微勾起唇角,然后不再被动,压下身子...
给八姐儿送完粥米的几日后,九姐儿又出门一趟,一是将秋日剩下的那批白蜡全部让人做成了药剂,准备全部捐给杨国丰的军队。
没办法,她希望尽快她的丈夫早传捷报早班师,过几日欧阳睿北上,她准备让他带过去。
第二件事就是去看蒋氏,这段时间,蒋氏在权仲白的针灸治疗下有了明显的好转,昨日家里人捎信过来,说蒋氏能坐起来了,让她回去看看。
她先办了正事,然后又回了家里。
事情办得很顺利,嫡母又康复有望,回来后自然心情不错。
却没想到的是到了孟老太妃那里却又听说了一件让她震惊至极的大事,那就是欧阳智收了邹珍儿为妾室。
啊...
事情竟然这样发展了。
这是邹珍儿的本意吗...
"多纳几房也好,早早开枝散叶,呵呵..."她这端正想着,那端坐在孟老太妃下首的小严氏已经笑着附和上了。
不过这附和明显是有目的的,因为她一边用手抚着自己还并不显坏的肚子,一边用眼瞟向九姐儿。
"是啊,还是三嫂想的周到。"九姐儿却并未像以前一样忍她,而是笑道。
小严氏的脸瞬间就僵了。
应该是想起了最让她闹心的巧香的事。
原本这人是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的,不过这两日因为久病的秦氏要将管家的权利易主之事,又出来蹦达了。
"我累了,你们先回去吧。"这时那一直沉默不语的孟老太妃则开口道。
两人便一前一后出来了。
"哼!"那小严氏抛下这样一声,领着丫鬟,越过九姐儿就走了。
九姐儿却恍然未觉,因为她还在想着邹珍儿的事。
还挺巧,第二日孟老太妃就因为杨皇后给杨家老五杨国庆说了一份亲事的事进宫,然后派人来问她是否跟着去。
她当然即刻同意。
她和孟老太妃乘坐着马车,很快就到了宫中。
杨皇后和孟老太妃说杨国庆婚事的事,她却想着邹珍儿的事。
"文九,本宫让水灵带你去看看珍儿吧?"杨皇后好像知她心意般,忽然道。
邹珍儿并没独立的开院子,还住在原来的地方,也就是郝氏的院子里。
只是将后面的几间屋子扩了起来,又院里院外的添置了不少东西,所以倒也像模像样。
不过进屋的时候,九姐儿却还是禁不住蹙了眉。
因为眼尖又善观察的她一进院,就瞥到不远处徘徊的一个小宫女向她和水灵这边瞟了几眼,然后匆匆的去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郝氏的眼线,这会儿必是去向郝氏报告了。
她这端正看着,那端的邹珍儿却已经迎出门来。
几日不见,这邹珍儿竟然清减了不少,不过清减归清减,那眉宇间却分明多了一抹妇人的妩媚风情。
见了这丝改变,九姐儿不由宽慰不少,料想欧阳智这边应该还是做的不错的。
"九表妹..."邹珍儿见了她自然高兴得很,上前来亲热的拉了她的手。
水灵向两人告退,回去了,而九姐儿则随着邹珍儿进了屋。
屋子里添置了不少光鲜的新家具,窗幔帐帷之类的也是一片崭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