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千绝眼神慢慢柔和,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我陪你去找你父后,他一定会没事的。"
宗政敏兰咬着唇"可她不会放过父后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暗夜千绝摇摇头"没事的,我帮你。"
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走我带你去凤休殿去找你父后。"
宗政敏兰咬着唇,泪水还是向下流,从她怀里直起身"千绝...谢谢你..."
暗夜千绝一笑,替她擦擦眼泪"傻瓜,我们是好朋友,我当然要帮你了。"
看了看四周,暗夜千绝开口"但你要知道这次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为的就是让你打伤看守这的侍卫,然后给你安上一个罪名,让你与帝位无缘。"
宗政敏兰眼中浮现怒气与恨意"他们实在是!"
暗夜千绝摇摇头"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如今的女皇还是宗政莲瑛,记住不要太冲动,不然随时他们都有可能抓住把柄。"
宗政敏兰点点头。
"伶月呢?"她疑惑的问道。
暗夜千绝冷笑一下"如果没有他你也不会上当了。"
宗政敏兰眸色一怒"他竟然!"
"我父后对他那么好他竟然恩将仇报!"
暗夜千绝摇摇头"走吧。"
"嗯。"
凤宫外,伶月还被绑着躺在地上。
总政敏兰冰冷的看着他。
伶月感觉浑身不自在,随即喊道"太女,这不是我要做的,这是女皇逼我做的!太女您不能冤枉我啊!"
宗政敏兰冷冷的一笑"你真是死不足惜。"
脚步声在远处响起,不断地向此处逼近。
暗夜千绝冷笑一声,看向远处,大红的凤袍穿在身上,眉宇带着庄严向她们走了,这还真是做足了准备,时间算的真准。
"大胆逆女!竟公然杀害凤宫侍卫!"将两人围住,宗政莲瑛身旁的女子郑宫人脸色一凌,大声说道。
宗政敏兰脸色难看。
暗夜千绝到是笑了"女皇陛下,这是功高盖主么?您还没说话她到是先说话了,这太女是您的女儿,这你逆女一说岂不是变着法的把您给骂了么?"玩味的看着宗政莲瑛和那郑宫人瞬间难得看的脸色,她唇边勾起笑容。
郑宫人脸色变得难看,急忙跪下"女皇恕罪,臣也是一时气急。"
宗政莲瑛脸色阴沉,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宫人,刚想说起身就被打断。
"陛下不会是想宽恕吧?这辱骂皇亲国戚都是死罪了?何况辱骂当朝女皇呢?是不是应该诛九族呢?"她笑的绝美,笑的温柔,但却令人害怕。
郑宫人面色惨白,根本没想到会变身成这样,她如今根本没有权利开口,这个一副天人之姿的男子是天启太子,她根本不敢在多说一句话,保不准她再说话就会被当场斩杀。
宗政莲瑛脸色非常阴沉,慢慢开口"太子未免管的太多了吧?天启律法与叶南不同,还没到诛九族的地步,顶多关几日紧闭。"
暗夜千绝不怒反笑"原来是这样,辱骂女皇都只是关几日紧闭,本殿真是长见识了。"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宗政莲瑛脸色更差。
周围的侍卫宫女都偷偷的注视着暗夜千绝,这个男人是他们见过最漂亮的了,不但人美身份还大,竟然是天启太子,不过胆子也很大,敢和女皇这般顶嘴。
"既然这样,那女皇说什么就是什么。"暗夜千绝笑了笑开口。
宗政莲瑛冲着郑宫人一摆手,郑宫人立刻起身,眼中显出高傲,但对暗夜千绝确实有了惧意。
"太女公然闯入凤宫,杀害凤宫侍卫,扰乱秩序,意图杀害凤君!理应扯掉储君之位!贬为庶民!"郑宫人大声开口,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宗政敏兰脸色一黑"扰乱秩序,意图杀害凤君!若不是有人来虚报我父后情况,我怎能因担心而来这!"
宗政莲瑛面容一皱"你好狠的心,竟然想要杀害宠你爱你的父后,朕没你这样的女儿!"
"呵呵...杀害父后?你有什么证据我要杀害父后?"宗政敏兰眯着眼看着宗政莲瑛,心中满是恨意。
宗政莲瑛看着凤宫四周的侍卫尸体"这些就是证据,难道你还不知悔改么?"说着一副看透的样子。
暗夜千绝拉了拉刚要开口的宗政敏兰。
"这么说,无论有没有证人,只要这些侍卫是太女伤的,那她就是要刺杀凤君了?"暗夜千绝慢慢开口,眼眸瞥向凤宫前。
宗政莲瑛看着暗夜千绝慢慢开口"没有证人,那这些尸体不就是最好的证据么?"
"难道本殿不算是证人么?"看了眼那些尸体,暗夜千绝勾起冰冷的弧度问道。
宗政莲瑛面色发黑"证人又怎么样?谁说眼看到的一定是真的呢?"
暗夜千绝笑了"这样啊..."
手腕一转,只见一枚泛着银光的针飞快向郑宫人扎去。
"啊啊!"一声惨叫,郑宫人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手指不断的哆嗦,去触摸腿和脚,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她的腿和脚没有了一丝感觉...
"天启太子,你要做什么!"宗政莲瑛猛然皱眉,语气变冷。
暗夜千绝一笑"干什么?原来女皇不知道本殿要干什么?本殿以为女皇精通上古未来之事,知道本殿要做什么呢。"
宗政莲瑛脸色阴沉的可怕"天启太子,你未免太过了吧,公然杀害朕的近臣。"
暗夜千绝一笑"杀害?麻烦女皇您仔细瞪大眼睛瞧瞧,她死了么?"
宗政莲瑛眯上眼"那太子伤害她就可以了么?"
暗夜千绝一笑"本殿只是想看看,本殿去伤害陛下的近臣,陛下会不会联想到本殿想要刺杀女皇。"
宗政莲瑛脸色瞬间难看"你..."
"再说了,谁说她是本殿伤的?有什么证据?"暗夜千绝语气一转看向周围众人。
宗政莲瑛咬牙开口"这周围可都是证人,他们可都亲眼看见了。"
"呵呵...证人?眼见不一定为实,这可是刚刚女皇您亲口说的,难不成现在要否认?"暗夜千绝唇边勾起一个绝美不凡的笑容,回问到。
宗政莲瑛被堵在了那,说什么也不是,值得阴沉的看着暗夜千绝。
"女皇大可直接治太女的罪,不过证据不足,恐怕百姓也不会同意的。"暗夜千绝开口说道。
宗政莲瑛眯着眼"好,那朕便不治她的罪。"
"不过朕要告诉太女一个沉痛的消息。"宗政莲瑛语气一转,慢慢开口。
暗夜千绝眉宇微皱。
宗政敏兰只感觉刚刚那种不好的预感再次蔓延。
宗政莲瑛慢慢说道"凤君日夜操劳国事,身体不堪负重,就在今日早晨,因劳累过度而辞世了,此刻正在清寒宫。"
宗政敏兰身形一晃,只感觉头痛欲裂"不可能!"
宗政莲瑛看了她一眼"摆驾回宫。"
宗政敏兰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眼中满是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不断的摇头,不断地摇头,想要把它甩出头脑,但没有办法...
"父后...父后..."她猛然的起身,像清寒宫跑去。
暗夜千绝默默的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清寒宫。
宗政敏兰捂着唇,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滑落,冰棺中的男子面容俊美,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面色带着温润的色彩,仿佛只是睡着了,但宗政敏兰清楚的知道他再也醒不过来了,行脏已经停止了跳动,身体冰冷的可怕,一身火红的长袍承的他面色苍白,安详的躺在那,眉宇似乎微微皱起,仿佛有着什么遗憾。
宗政敏兰慢慢跪在冰棺旁,轻轻地拉出他的手贴在脸上"父后,您看到了么?兰儿来看您了..."说着哽咽了。
"父后,你是不是很怪兰儿?都是兰儿不好,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待你不好,还这么久没去看你...父后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和兰儿说话?"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他的手上,如晶莹的珠子一般。
"父后?你还在怪兰儿么?兰儿知错了,以后兰儿一定每日都去看你,父后...你原谅兰儿...好么?"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棺中之人,目光令人心碎。
"父后...兰儿好想你了,你为什么不和兰儿说话呢?"拉着他的手,她双眼似乎没有了焦距。
暗夜千绝刚刚踏入清寒宫就听到了令人心碎的话语,看到了令人心疼的画面。
"父后,兰儿想吃玉珠粥了,父后,我们一起去吃好不好?"说着唇边勾起笑容,紧紧地拉着他冰冷的手。
"父后,听说南满的叠花树开花了,我们一起去采来做糕点好不好?"
"父后,我小时候你经常给我做竹叶汤的,我们现在一起去喝好不好?"
"父后,听说昨日阕珏姨三天前被阕家接了回去,你可以放心了。"
"父后,你不是常说当女皇不好,想让我找一个一心一意爱我的人么?兰儿找到了,明日带他来见你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