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啊..."闵岚笙闭着眼用下巴在她的头顶摩挲,又想落泪了:"别不要我。"
"歪楼了...咱说到哪里了?先放开我..."他的怀抱使她迷恋,他身体散发的特有的男子的味道让她觉得安全,被他纤细的手臂搂紧的那一刻,苏夏至又失神了。片刻之后清醒过来她忙扭着身子挣扎。
"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收紧双臂,闵岚笙的两只手扣在一起,几乎把苏夏至抱得离了地。
"你在怀疑我们到底有没有感情。你还怀疑我是不是喜欢你..."他的声音虽小但字字清晰。
苏姑娘不动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说话,那声音好似发自心底。
"我一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虚长二十岁,我极少做冲动的事。娶你,我也是衡量过的。"
衡量...这个词用的极为坦诚。
在选择婚姻的时候,没人不去衡量自己与对方的关系,地位,家庭,出身,财富,容貌...甚至更多。
"你是与众不同的女子,从你爬上我家墙头我就知道了。"
"或许,你在爬上墙头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可我就是在那一刻认定了你。傻子,你傻乎乎的爬上我家的墙头,是老天给我最慈悲的眷顾,我怎么会放你走?!"
"不管你原来是痴迷我什么,我都是清醒的。知道你会与我同甘共苦,你会对我不离不弃,所以,今日你说了散伙,我慌了..."
苏夏至窝在秀才的怀里,一动不动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听着他的声音从心底发出,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到自己的耳中,她没有表态,只把他说的内容在脑子里细细地过着。
"与你成亲不是被你爬了几次墙头逼着才勉强成的。"顿了一下,见她仍不说话,闵岚笙接着缓缓说道:"是我权衡了利弊,才做出的决定,是我愿意的。"
捧起她的小脸,他低下头去抵着她的额头,近的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所以这样的日子我愿意过,这样的你我喜欢...而且是越来越喜欢啊..."
苏夏至被他说话是不断吹到脸上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头便不自觉的向后仰去,想躲开他一些。
闵岚笙马上伸手托住她想要逃离自己控制的脑袋,又把她托向自己,那一瞬快的让苏夏至只来得及看清他发红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我说你是傻子是个没心肝的,你到现在也不爱听,可你看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方才我说了许多话呢,谁知道你在问哪一句...苏姑娘在心里偷偷地想到。
"你说洗衣做饭持家...这些,你只要找个管家婆子,都是可以做的..."他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又要哭了...
苏夏至有点心虚了。这话说的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过了。
舒缓了情绪秀才才继续说道:"我闵岚笙若想只想找个管家婆子,何至于大费周章地把你娶回家来?难道是谁都能给我掌家的么?"
这话说的是秀才的心里话,读书人的骄傲与自负是融进了他骨子里的。
"嘿嘿..."苏姑娘感觉到他说话时不知是气还是失望不断轻颤的身子,赶紧伸手在他背上轻拍着安抚。
闵岚笙的眼更红了,离得太近,她看不清他的眼里是否有泪水,只模糊的看到两只红通通的大眼在凶狠狠地瞪着自己:"你还说要散伙!"
"这个我不对!"'散伙';,这个词的作用就相当于现代的'离婚';吧?理智告诉自己,在夫妻两个吵架拌嘴的时候也要适可而止,否则说了伤人的话自己心里也会难受。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而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远远未到要散伙的地步,所以哪怕是气话说了也是不对的。
苏夏至马上道歉。
"可你看,高越明明就是个孩子,在路上又有你和高伯父在旁边,我不过是觉得他很好玩才随意和他说笑了几句,你的醋坛子打的是不是也太过分啦?"
既然是开诚布公的谈谈,才道了歉的苏姑娘马上反守为攻,指出了她对他的不满:"你还咬了我两次!我说你属狗的有没有冤枉你?"
"有!你有冤枉我!"闵岚笙死鸭子嘴硬,说到高越心里就酸酸的,拒不认错!
这态度让情绪才有缓和的苏夏至马上就推开了他:"你这个泼妇爱吃醋的脾气必须要改改,我们两个人之间怎么能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呢?"
被推开了几步的闵岚笙神情颇为幽怨的瞅着她,然后他两手竖起两根白皙的手指举过头顶,两脚并拢一跳一跳地蹦出了厨房:"你就是冤枉了人家,我明明是属兔儿的..."
"我勒个擦擦的!"苏夏至看着突然中了邪似的秀才嘴巴张开不知说啥是好,下巴好悬直接掉到地上!对于这样的闵岚笙她有点接受无能,暂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形容了。
"哈哈!"为了哄娘子开心完全豁出去了的秀才又没事人儿似的走回了厨房,拥着她轻摇道:"不要气啦,不要气啦,以后我有了错处,娘子直接说了就好,为夫一定改。"
"只是有一样,散伙的话,以后你也决不许再提!"
"还有一样,你若想说笑也只能对着我说笑..."
"对,更不能用手去摸别的男人,男娃也不许!"
"还有..."
"有完没完?!"苏夏至爆喝。
"娘子...娘子..."秀才挤在她的身前羞红着脸撒娇,两只手后悄然滑向苏姑娘的屁股,出其不意的抓了一把。
"作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