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笑着用嘴咬了那块番薯干,又在她的小手上亲了一口:"乖宝贝儿,去吧..."
一一捧着放番薯干去找娇娇和乐乐,苏夏至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晚饭。
两条小鲤鱼实在不够一家人吃的,她给收拾干净后,将鱼片加了鸡蛋和芡粉浆好,而把改刀剩下的鱼头鱼骨用油炒了下,加了姜片熬上了鱼汤...
许是下雪的原因,今儿秀才和姜温回来的格外的早。
娇娇跑出去开门的时候,苏夏至还有两个菜没有炒。
闵岚笙面无表情地小心翼翼的进了厨房,和娘子打了招呼之后便洗了手出去换衣服。
而先回了屋里换了便服的姜温却伸着脖子笑嘻嘻地在苏夏至身边转悠开来,瞅着心情不错。
"别在我旁边溜达,碍事!"一手抓着一把葱花一手拿着炒勺的苏夏至眼睛盯着锅里的油,心不在焉地说道。
"夏夏,你看看啊..."姜温见自己转悠了半天也没找来人家一个眼神,忍不住自己伸了脖子过去。
"快躲开,油都热了!"苏夏至把手里的葱花扔进锅里,扒拉的几下炒出香味之后又把案板上的肉片丢进锅,炒熟之后,才把焯过的木耳和鸡蛋加了进去,又加了调料烹炒之后,一盘子木须肉出了锅。
把才炒好的菜往姜温手里一放,苏夏至皱着眉说道:"我干活呢,你别往跟前凑合,油星子蹦出去就能烫个泡出来!"
"夏夏,你快看看啊!"姜温端着菜,躬着身子,把脖子又伸了过来:"看见没有?"
苏夏至凑过去一看,他白皙优美的脖颈上,几道红痕赫然在目!
"呦!姜大人啊,我都不知道,您还爱玩上吊自杀呢?"
那几道红痕虽然颜色挺深,可一看就是伤的不重,苏夏至看了一会也没弄明白遮掩的伤痕是怎么弄上去的。
"这是岚笙掐的!"姜温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苏夏至,如同说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他早晨说要掐死我呢!"
"差不多就得了啊!"苏夏至不在搭理他,回身拿了炊帚开始刷锅:"你别老欺负我家秀才!"
"他都掐我了,怎么是我欺负他!"姜温噘着嘴说道。
"秀才那个性子最是稳重,你若不欺负他到了一定的程度,他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苏夏至挥挥手,示意他的话是废话。
"嘿嘿!"姜温不以为意的接着凑近她,并小声说道:"早晨我扶着闵大人上朝,你没见左相大人那张老脸呢,哈哈!"
"等等!"苏夏至抬头止住对方得意洋洋的'哈哈';声问道:"你干嘛要扶着我家秀才上朝?"
"还不是他不长好心眼!"姜温对着外面努努嘴:"他就站在台阶上想偷袭我,结果自己到抻了腿!"
'啪!';苏夏至重重地吧手里的炒勺往灶台上一扣,'呼';地一下跳到姜温身前伸出一只手:"药!你要是敢伤了我家秀才,看老子不掐死你的!"
"哈哈!夏夏,你可知道,早晨你家相公就这这么对我说的!"
姜温见他夫妻两个居然连说话的口气都是一样的,不禁又是想笑又是酸溜溜的。
"你是没看见左相那个老白毛见到我俩拉拉扯扯上朝时的表情,嗯,小爷我看着就是痛快啊!看他还没事盯着我么..."
"少废话,药!"回身又拿起炒菜的勺子,苏夏至在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姜温面前挥舞着:"我家秀才的腿是受过伤的,你得赶紧给他治治!"
"就是很轻的拉伤,又没有伤到骨头,你干嘛这么凶!"眼前挥舞的饭勺子让姜温受了伤,他从袖笼中摸索了一阵,拿出两瓶子药来,还没等细看,变都被苏夏至抢了去:"我都要啦!"
吃饭的时候,一碗浸在红油中的嫩白的鱼片带着浓郁的椒麻香味被摆在了嘟着粉唇做西子捧心状的丞相大人面前,姜温马上白脸变红脸,非常狗腿地看了苏夏至一眼,兴冲冲地拿起了筷子。
吃了两口滑嫩的鱼片之后,他忙着吐刺,不忘左一眼右一眼地瞅着坐在主位上香气袭人的闵岚笙,似乎是在强忍着笑。
苏夏至安排好一大家子人吃饭,自己则去了东厢房,推门进去只觉得药味愈浓,吸进鼻子的空气都带着苦味。
"醒了?"对上明显有了精神的那双细长的眼睛,她淡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摸了他的额头。
元宝的额头一片冰凉,带着微微的汗渍,烧全退了。
"姑姑,我娘来接我了吗?"元宝开了口,苏夏至理他很近,很容易便闻到了他口中的秽气。
她不着痕迹的侧身拿起放在床里的棉衣,并随口问道:"在姑姑这里饿不着,冻不着,元宝就留下不好么?"
元宝抿着嘴,眼神纠结,似乎是在做很大的决定:"姑姑,不能连我娘也一起留下吗?"
孩子的话苏夏至无法回答,她只好把躺在被窝里的他拉了起来,赶紧帮着他把棉衣穿好,屋里煮药的小炉子已经被端了出去,现在正是温度下降的时候。
"元宝几岁了?"直到给小家伙穿好了衣裳,苏夏至与他对视着,才发祥自己居然看不出他的年龄。
元宝身材瘦小,单看身量像个三四岁的娃娃,可那孩子的眼神分明又透着只有大孩子才有的狡黠与稳重。
"娘说,我过了年就八岁了。我是大年初一的生辰,娘说,爹爹第一次见了我很高兴,便给了娘一锭金元宝...是金的..."
"所以你娘就给你取了个叫元宝的名字?"
可怜的孩子,居然已经这么大了!猜到他可能会比一一大些的苏夏至还是感到了吃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