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你就到剧组来吧,现在剧组一切都已经筹备好了,就等着女主角入场了,你可是唯一的主角。"万安硬梆梆的说着,特别是最后一句话,明明应该带一点褒义的,可是在他说来,却听起来如同讽刺。
简素倒是大气地笑了笑,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些细节。
"万导演,这个电影的开拍,可不可以推迟一个星期?"简素微笑着开口问道。
"为什么?"万安的眉头皱得都快要夹死苍蝇了。
简素娓娓道来:"我看了剧本,程青衣的这个角色,是一名戏曲家吧,如果我连一点基础都没有,怎么能够出演这个角色呢,所以我想,用一个星期的时间来接受培训,虽然这么短的时间不会让我变得这么的专业,但至少可以帮助我抓住程青衣的感觉。"
其实剧本中的故事背景,是发生在民国时期的一个故事,女主角程青衣,出身梨园世家,说得好听是戏曲家,说得不好听,就是戏子。不过,程青衣从一开始的一名普通戏子,到后来,成为人人尊重的大家,其中一番经历艰辛,自然又是这部电影需要讲述的了。
但是在电影剧情中,程青衣的戏曲水平是非常过硬的,她的原型是来自于一个著名的女戏曲家,更是著名的"程派"开创者,虽然现在已逝,但是曾经在戏曲界甚至是中国的文化历史上留下的浓墨重彩的一笔,却是谁也无法抹消的。
这部电影,就是根据这位"程青衣"的原本故事,然后经过了一些艺术加工,最后渲染而成的一个积聚传统文化、爱恨情仇、历史的故事。
万安本来有些难看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
本来他以为简素上位,就是靠着她作为歌手的名气,而且小小年纪这种成就,多多少少也会有点傲气,现在觉得这个开拍的时间有些不对了,才决定要将开拍时间推迟一个星期。
但事实上,她却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揣摩程青衣这个角色,并且主动要求学习戏曲,不得不说,这种态度,让万安对简素的看法,有了初步的改变。
就算简素现在这个要求,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但是现在看她目光诚恳,态度柔和,没有一点大牌傲气的模样,就算是为了别的目的,有了这种态度,就不算是太糟。
万安这般想着,目光越发的柔和,语气也好了不少。
"学习戏曲?你确定?"他可不希望简素只是三分钟热度。
简素点点头:"当然。"
她一方面是想要在现实中学习戏曲,另一方面也想要同时在系统中学习。
简素在开启系统这么长的时间里面,也算是清楚了当她在系统里面学习的时候,无论是进度还是成果,都会比现实中快很多。
所以,她还是希望以系统为主,现实为辅。
说到底,其实现实中的学习,也就算是一个掩饰。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万安主动说道,"剧组推迟一个星期开机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必须确保你必须真的可以在这一个星期学到东西。"
万安最担心的,莫过于简素浪费了这一个星期的时间。
"不会的。"简素轻轻笑道,"导演,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根绳上的蚂蚱,那么我也希望你信任我。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希望家中的唱戏,都是由我自己上场,而不是替身。"
万安十分讶异地看着简素,没有想到,她的真实目的竟然是这个。
在原定的计划中,女主角只需要摆摆架势,拍一下就行了,虽然故事以程青衣为主,不过戏曲并不是主线,而只是整部电影需要展现的一部分。
所以,最主要程青衣唱戏的段子,只有两个,一个是开头,一个是在结尾,这相当于是一种呼应,也相当于是对程青衣一生的一个解释。
而在万安的计划中,就算是原本张芸衣还在,也是打算让替身来唱戏,唱词都在后期制作的时候配上。现在,简素却要求了张芸衣自己都没有要求的亲自上阵。
不过,万安还是觉得简素也许只是心血来潮,但是年轻人既然有这个想法,他也不能够打压,便点头同意了,顺便说了他要介绍简素去的那个老师。
这个老师,也就是程青衣原型,程派创始人程芳老师的小女儿,也是现在的戏曲大家,昆剧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程宝铃。
程宝铃今年已经年过七十,是程芳最小的女儿,早年也是声名赫赫,只是现在留在家中,过着半隐居的生活,只是专心教授弟子。
这一次万安的电影能够完美筹备,其中也离不了程宝铃的支持,其中很多戏服,都是由程宝铃提供的,跟外面那种普通租的戏服完全不同,每一套都是由手艺精良的老师傅手工制作,精美不用多少,至少都是好几万往上走。而其中一套戏服上面的凤凰,是用金线,由三个绣娘,绣了三天三夜才绣出来的精品,若是放到市面上去,这价格恐怕不下十几万。
光是程宝铃老师提供的戏服,就已经价值超过百万,万安甚至每天还请了专人来打理这些戏服,拍戏的时候才运过来,不拍戏的时候,都是好好收藏起来的。
就连整个剧本,程宝铃也居功至伟,提供了很多史料和思路,完善了最初的剧本,最终臻至完美。
万安将简素介绍道程宝铃那里去的时候,还让程宝铃好生惊讶了一番,开口就让简素给自己签名,把简素都给吓了一跳。
"你们不会以为我这个糟老婆子呆在家里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程宝铃笑呵呵地说道,脸上虽然沟壑纵横,但是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和蔼可亲,也不难看出她原本的五官,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个美人胚子。
万安在程宝铃面前一改自己鬼才导演的脾气,态度恭恭敬敬的:"当然不是,老师您一直都很潮流。"
"当然要如此了,不然,我还不知道我们国家竟然新出了一个小艺术家,征服了国外那群眼高过顶的人。当年我母亲登上悉尼大剧院演出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对她冷言冷语的,现在,总算是一雪前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