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海城最昂贵的楼盘,地处金融中心区,面前江水横卧,奔腾而过。这地段寸土寸金,能够在这里出入的人,非富即贵。
在这栋豪华滨江主宅的顶层,一套上千平米的复式豪宅,铺天盖地的欧式富丽堂皇,每一处细节都力求精致完美,好似一个奢华的梦境,将人紧紧包围。
那巨大到无处不在的落地窗,勾勒出美丽的天际线,望出去的一瞬间,立马就有了一种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的高高在上之感。
这个主卧配套的衣帽间,虽说是衣帽间,但却有足足五十平,里面挂着琳琅满目的名品衣服,还按照了颜色和季节分类,看得人眼花缭乱。
圆形的小厅中间摆放着柔软的白色沙发,上面铺着貂皮软毯,看质地,绝对是上好的货品,却用来作坐垫,难免有些奢侈得过了。
但是再看包围着这个小厅四周的东西,那这软毯也不算什么了。
沙发面对的方向便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每天都有人将它擦得干干净净,不见一点尘埃。而落地镜两边,分别是鞋子和包包。
特意订做的架子,足足高到了天花板,上面摆满了都是大牌包包和鞋子,也是按照颜色分了类了,但仍然看得人目不暇接,几乎都要以前这里其实是某家奢侈品专卖店了!
那边还有防弹玻璃做的首饰架子,角落打着灯光,映照着里面的珠宝首饰熠熠生辉。而架子下面是纯木抽屉,拉开来看,都是一副副的墨镜和小配饰。
反正,只要是跟时尚、女人有关系的东西,在这个衣帽间里面都能够找到。
这里已经不单纯是衣帽间了,而是一个女人一生的终极梦想!
主卧的浴室就连接着衣帽间,此时浴室的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女人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佣,小心翼翼地用柔软的毛巾为她擦拭还在滴水的头发。
女人走到小厅的中央,坐到了沙发上。
衣帽间里面的几个女佣,迅速忙碌起来。
有为她挑选衣物首饰的,有为她读今日的头条新闻的,有为她吹头发化妆的。
在这样的尊贵服务之中,女人却并没有任何洋洋得意或者高兴的神情,她的表情好像是已经...麻木了,对,就是已经麻木了。
这个时候,她的头发刚好被吹干,也好生被打理了一番,暗红色的头发被绾了起来,看起来高贵优雅。
其实女人的模样算不上特别漂亮,五官端正清秀,只能说是一般的美女,但是她的气质硬是好似白纸,任何颜色涂抹在她的身上,都能够与她适宜,她这样的人,其实是最适合做模特的,若是如此,一定会是设计师们的宠儿!
女人选了一条红色的吊带长裙换上,她的胸不是很大,在这套长裙前面的褶皱设计下,却是得到了掩饰,而且这条长裙的背后是最亮眼的地方,深V的设计露出了她大半个光洁背部,一直蔓延到腰处,这个设计简直是将那小腰更是衬得盈盈一握!
而长裙下面的华丽大摆虽然服帖地坠下,但是伴随着她走动的动作,这华丽大摆顿时如花般绽放,美不胜收!
接下来她又挑了一双黑色镶钻细带高跟鞋,露出刚刚涂好的脚趾。
女佣又捧上了一个天鹅绒的托盘,任由她挑选出了一条嵌满钻石的花朵项链,还有配套的造型夸张的戒指,而耳饰也不例外,同样是配套的,只是没有项链跟戒指那么夸张罢了。
她坐在沙发上,让人为她画好了妆。
其实模样本来是偏清秀的她,却是化了一个高贵冷艳系的妆容,黑色的眼线勾勒出的眼尾微微上挑,好似带着无尽的轻蔑,轻薄简单的干净底妆,然后便只是上了一个跟身上红裙相衬的红色唇妆,整个人顿时美艳而不可方物!
虽然看起来复杂,但在她的效率要求下,整个过程实际上只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女人站起身来,接过女佣递过来的镶钻手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红色的裙摆一路拖曳而出,绽放的弧度也很是惊艳!
路上遇到的佣人,都停下来向她问好,她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抿着唇一直蹬蹬走下楼。
"车已经准备好了。"站在门口的英国老管家,虽然是一副外国人的模样,但是却以纯正的中文说道。
女人接过他递过来的车钥匙,在他的伴随下,踏进了电梯,一路朝下。
这里的豪宅,虽说是公寓类型的,但却是一户一个甚至两个电梯,所以电梯下楼的过程非常快,基本上不需要等待。
那位态度绅士的老管家一路将她送上了车,才目送女人离开。
女人开着一辆敞篷的黑色捷豹,流线型的车身漂亮精致,低沉的轰鸣声好似野兽的咆哮,野性十足。
半岛酒店二层的西餐厅中,某个角落的位置,一男一女相对而坐。
这对男女看起来着实很配——男的高大英俊,一双黑眸好似利剑出鞘,锋芒毕露,让人难忘;而女人漂亮柔美,一身裸色的长裙优雅温婉,与她的气质相得益彰。
"尝尝这家的鹅肝,味道很不错的。"女人笑着说道。
"嗯。"男人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多大的兴趣,刚刚吃了一口,便放下刀叉,端起红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女人连忙关切地问道:"怎么,味道不合口?"
男人摇摇头:"没有。"
女人便也放下刀叉,端起红酒杯:"那我们碰个杯?"
男人看也不看她,直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然后放在桌上,拿起餐巾沾了沾嘴。
女人端着酒杯的手顿时僵在了那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幸好周围人不多,所以她迅速收回了手,也只是尴尬地笑笑。
"吃好了?"男人看她。
女人拿起刀叉,声音甜美地撒着娇:"当然没有啦,你再等我一会儿嘛。"
但是,男人却对她这几乎可以降服任何男人的撒娇无动于衷,听了她说再等一会儿,也就是坐在椅子上发呆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