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刚挂掉电话,凌誉就推门进来了,看了一眼她手里还没收起来的手机,淡淡地问:“给谁打电话?看到我来就收线!”
为了避嫌,也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心,温宛心里虽然不满,可是还是微笑着,双手奉上自己的手机:“你可以检查的,我对你绝对忠诚,不像某人,是出了名的粘花惹草的主。”
某人?说的不就是他么?用不用那么隐讳?
自从安安生病后,她对他的脸色一直不怎么好,前两天才吐露心声,原来一直为那天CECE挂她电话而耿耿于怀呢。
他心里好笑,不过,他含糊地解释说那时正在面试,不方便接电话,所以才会让其他人代接,傻女孩就相信了他。
凌誉心里微微有些内疚,这谎话说多了可不是好事,等到哪一天揭开面纱时,她会怎么样生气,还未可知,可是,看到她对自己小心翼翼的样子,本来已经动了念头告诉她的实情又将时间表悄悄往后推迟。
现在温宛简直酷毙了,逆来顺受,温柔贤惠得很,好说话得不得了,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她心疼他,因为在她看来,他变穷了,穷得连工作也没有,还要住在她的屋檐下,难免会脾气不好,多疑,任性。
虽然觉得对不起她,也担心谎话说多了,老天爷会收了他,可是,他就是该死地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用委屈自己,想欺负她就欺负她,想任性就尽情任性,她看似委屈,又不敢叫屈,可爱极了。
这像现在,她乖乖将自己的手机拿来给他检查,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心里很不高兴,而嘴里却甜得很,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发飙。
他拿过手机,瞄了一眼拨打记录,见是黄兴生的电话,绷紧的脸一下子就绽放了灿烂的笑容。
黄兴生?那个家伙对他形成不了威胁,他有满满的自信,只是,偶尔表现出担心她移情别恋什么的,也只是逗逗她玩而已,听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向他表白心迹,他很享受。
尽管,南宫磊对他说:这夜路走得多,终究会撞到鬼,让他见好就收,点到即止,不要把事情弄得一团糟,到时无法收拾残局,而他还是乐此不彼。
“凌誉,我怀疑安安生病与沈家有关!”温宛的没心思欣赏凌誉的笑容,她一直在想着安安的事。
“怎么啦?”但凡涉及儿子的事,他都会格外警惕,尽客他觉得温宛是不是想多了,还是耐心地说,因为沈欣在国外,沈母双脚又不方便,沈家除在这两尊大神,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温宛母子俩不利。
温宛将叶晴说过的话,及自己的推测,及让黄兴生暗中查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说:“凌誉,沈家对你来说很特别,可是对于我来说却是死对头,如果这次,这事是她们做的,我绝不会饶过她们。”
在她看来,他对沈家,特别是沈欣非常仁慈,仁慈到可以在不危及她母俩生命的情况下,对于她们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凌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只是默默地点点头,其实,他暗中做的事,她不知道,他早就没想过原谅沈欣了,也多次警告了她,包括沈家,如果这事被他调查出确是她们做的,沈家一定会付出沈重的代价。
只是,他心里一直担心着某事件会是真的,一个星期之约早就过了,他却没有勇气前去看结果。
有时,他会想,与其这样患得患失,还不与从来没有尝试过,那真相揭开时,就是会让当事觉得残忍。
他轻轻的拥抱了一下温宛,看看因为精神不太好,一直沉睡的安安,借口去买些水果就回来,拿着手机转身走出病房。
走进走火通道,打了一几个电话,然后坐了电梯下楼,在医院专买店里买了一袋水果,提着反回病房。
病房里,安安因为口干醒来了,由温宛领着上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又喝了两大杯水,全身虚汗滚滚而下。
给他换了衣服,又叫来的医生检查过后,温宛才放心地让他重新躺下去,探身对着他亮晶晶的眼眸,问他想不想吃什么东西。
安安轻轻地摇摇头,表示什么也不想吃,这让温宛很失望:“要吃些东西,否则,身体怎么能恢复?”
见凌誉提着水果回来,拿出水果刀塞进凌誉的手里,让他削苹果给安安吃,而她想回家熬些盐粥给安安喝。
虽然外面什么东西都有得买,但是合病人胃口的东西未必买得到。
凌誉保证会看好安安,温宛放心地走出病房,坐着电梯下到一楼,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沈权及沈母。
沈母正坐在轮椅上,由沈权推着来医院检查,而陪着的叶晴远远地跟在后面,手里拿着病历及各种袋子,一看到温宛,她就打手势让她回避。
哼!让她回避?她叶晴也太小看她了,不就一个黄土堆到脖子上的老太婆吗?谁怕谁啊?为老不尊,她也不会是一个好晚辈。
温宛用眼神狠狠鄙视一下好友,有异性没人性了是不是?然后直视着正等着进电梯的沈权与沈母,连基本的礼貌都懒得表示,就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扬起下巴走人。
“喂!死丫头,你那副死样子做给谁看呢?向我示威吗?你算哪根葱?”沈母恶声恶气地指着温宛的后背骂,“臭biao子,臭三八,竟然敢抢我女儿的男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不相等着瞧!”
沈母的骂声立即吸此一批人意味不明的眼光瞧向温宛。
沈权面无情,只是看了温宛一眼,什么也没话,既没劝母亲,也没说温宛什么。
而叶晴痛心疾首地扶额唉叹,沈母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跟吃了火药似的,在来医院途中,就已经将她骂得狗血喷头了,还说,等到医院,别让她碰到温宛,否则,一定也骂死她。
刚才,她向温宛暗示,不快走,并不是要她向沈母示弱,而是不想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污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