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誉推迟了上班时间,穿戴整齐后提着皮包,看着母子俩说:“你们快点,我等着你们呢?”
温宛嘴里咬着筷子,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你上班不是快迟到了吗?”那还等在这里干什么?凌氏企业与安安所以的幼儿园在东西两个方向,因为不顺道,又因为温宛没上班,所以,从来没让他接送过孩子。
“我跟你一起送安安!”凌誉耐心地解释,抬腕看了看手表,作为公司的总裁,迟到了,也不有人敢说什么,只是,他从来没有上班迟到的习惯。
安安一听,开心地欢呼,而温宛心里除了感动外,有些不安,男人上班已经很辛苦了,还让他操心家里的事,那不是她想看到的,因为,爱他,就得处处为他着想,她从来没想过让自己的男累死。
尽管加快吃了动作,可是,她还是弱弱地说:“你先去上班吧,我自己送就行了!”反正,通过昨天他这么一露面,相信没有哪个家长及孩子还会说安安私生子,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那样,孩子就不会再受欺负,她也就放心了。
可是,凌誉不退让地说:“不行,我至少得接送安安一个星期!”
那他得多累啊?
温宛心里满满的感动,安安高兴得碗里还有大半碗粥就不想吃了,背起小书包就扑到凌誉面前,将自己的小手放进大手里,回头看着温宛笑。
看了一眼儿子没吃完的粥,知道他到了幼儿园还有得吃,也就随他去了,为了不担误男人的更多时间,她赶快将碗里头的粥送进肚子里,然后顾不上收拾碗筷,提起包包就跟着出门去了。
车子快到幼儿园时,凌誉手机突然响起,他瞄了一眼放在仪表盘上手机,脸色微微一变,将车子靠近路旁停了下来,拿起手机接通,听了一会儿后,说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他扭头歉意地看着母子俩说:“公司有点急事,必须马上回去,只难送到这里了,下午,我会尽量来接安安!”
“没事!”心里有些遗憾,但是,温宛还是微笑着安慰凌誉,“我现在还没上班,本来就应该我来送的!下午腾不出时间的话,也不用来接,我接安安好!”
凌誉皱着眉头,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目送母子俩下了车,沿着人行道慢慢走了几步,他才掉转车头急驰而去。
安安情绪也恹恹的,爸爸说好要送他,突然间又不能送了,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频频回头张望的动作,温宛就知道他心里有多么地不舍。
“爸爸下次再来送你,好不好?”温宛随意地说了一声,然后将话题扯到幼儿园里有趣的人与事,特别是提及与安安玩得最好的那个羊角辫子的小女孩及另一个男孩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开始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
往前走了不过两百米,又过了一个红绿灯,幼儿园的大门就在眼前了。
突然,一辆银灰色奥迪的车在母子俩面前缓缓停了下来挡住了母子俩的去路。
温宛大吃一惊,敏捷地收回已经迈出去的脚,顺手一收,将安安带回到自己的身边,吐出一口气,正想责备车主是怎么开车的。
车门打开了,小胖的妈妈一身明黄色的紧穿旗袍从车子里钻了出来,看都没看一眼温宛母子俩,就冷哼,然后手里牵着小胖走下车,扭头对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说:“就是他,昨天打儿子就是他,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竟然还敢威胁我,老郭啊,你一定得替我儿子出口气呀!”
小胖看到安安,朝吐了吐舌头,又斜了斜眼角,小小年纪,很能挑衅别人。
安安在看到小胖时,本来带笑的眼神瞬间变得严肃,继而冷冷地打量着对方,小小的拳手又握了起来,似乎是等对方出言不逊,然后他会立即扑上去打两拳。
温宛刚才出声反驳小胖妈妈的说法,坐在车里的男人探出头看着她,黑黑的脸在发现她清丽的外表后,露出惊艳的神态,继而轻描淡写地说:“你就是安安的妈妈?为什么要找男人警告我家小胖妈妈?如果你能说出个恰当的理由,我就不再追究!”
话语间充满调戏的语气,温宛心里有些恼火,本以为通过昨天的事,小胖妈妈会收敛了,哪知今天一家三口来挑衅她母子俩,看来,她对某些人看得太高了。
“这位先生,是你家小胖先说我家安安坏话,这才导致小孩之间闹矛盾,你责我家孩子的之前,不是不应该好好管教自己家的孩子?”温宛不客气地指出,下巴微微扬起,再也不复昨天那样谦恭与卑微。
她记着凌誉说过的,对某些人就不要客气,否则,他会觉得你好欺负,越是踩你,如果你强硬,人家就会怕你。
“喂,你怎么说话的?你家安安把我儿子打成那样,不赔钱,还那么嚣张,太过份了!”小胖妈妈气呼呼往温宛面前一站,比温宛胖了不只一半的身子像一堵墙,气势上赢了温宛。
安安也是一个小机灵鬼,眼见自己这一方占不了便宜,便拉着温宛的手离开。
温宛的心里还没从刚才那横插车子的恐惧中回神,也不想再生是非,顺着安安的意思赶快绕开走了。
男人的目光追着温宛的背影,却被小胖的妈妈看到了,气得朝男人脸上拍一巴掌:“看什么看?让你来替我与儿子出气的,你都做了什么?昨天那个男人,园长说什么凌总来着,多神气呀?教训起我母子俩就像教训孙子一样!”
“是吗?要计较,那也得找到那个男人才行啊?”男人躲开女人的巴掌,满不在乎地说,看着温宛的背影消失在幼儿园大门口,替温宛说话,“人家一个离婚女人带着孩子,容易吗?找一个男人撑一下腰也是情有可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