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立即回朝阳小区找温宛的,想了想,喝的酒多了些,而且,这么快离开,担心有些事还没发生就被发现,地翻忙碌白废了,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于是就去了书房凑合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他是被了阿秋敲门叫吃早餐的声音喊醒的,打他开门独自一人走了出来时,阿秋在他身后轻轻地叫起来:“我的天哪!”
凌誉知道她叫什么,他不吱声,装傻似的瞪了她一眼,晃去公共洗手间洗脸刷牙,然后穿上昨晚那套有些脏的衣服,因为衣服都放在主卧,而主卧现在被别人占去了,他不想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这时,方芳与凌家几个好事的老太太都过来看好事,发现凌誉独自一人住在书房,也都非常惊讶,本来认为生米煮成熟饭的,事情怎么又变化了。
“郭小姐呢?你弟弟呢?”最后在吃早餐的时候,方芳清点一下人数,发现少了两人,问他。
凌誉故意耸耸肩,摊摊手,一副无辜又无害的表情:“我怎么知道?昨晚我喝多了,都是小李扶着我去睡觉的。”
阿秋壮着胆子去敲主卧的房门,她有些不确定里面的睡的是谁,没名没姓地喊了两敲,然后听到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跟撞了鬼般一般恐怖,她的脸色也变了变,转身跑开了。
凌誉冷笑,不想呆在这里处理那些是是非非,拿起一些早餐,趁着所有的人都注意主卧的时候,他悄悄地走出大门,钻进车子,开着车飞快地离开了。
他首先去了朝阳小区,没找到他想找的人,打电话又不通,转身赶去公司处理昨天留下了事情。
期间,他一直打温宛的电话,一直不通,越是打不通,他就越是心神不宁,手头需要完成的事情还没做完,就按奈不住了,开车跑回朝阳小区门口守株待兔,守到中午才看到小女人带着他的儿子从一个大汉的车上走下来,他顿时醋意横飞。
只是,当温宛扬起下巴淡漠地反问他时,他才想起昨晚的事应该给她一个交代,脸色瞬间缓和了。
他相她的,就像她相信他一样,只是,有些事需要一声交代而已,然后彼此都会释然。
回到房子里,她想去厨房做饭,而他立即拉住她的手。
她瞪眼问他想干什么,就算他肚子不饿,而安安早就饿了。
“咱们聊了聊,然后出去吃饭!”他不让她离开,安安首先响应他的号召,因为他想吃那顿温宛承诺了他有些时候的法国大餐。
“那就去吃法国大餐!”凌誉满口答应,近来,公司及家庭多事之秋,他对他们母子俩有些疏忽,现在,终于甩掉了一个郭婉琪这个包袱,他们一家三口也应该好好庆祝一翻才好。
支使安安在厅里玩玩具,而他拉着还在闹虽扭的女人进了房间,并轻轻掩上了门,有些动作及话语儿童不宜,必须避嫌。
他先给别扭的小女人来了一个法式长吻,吻得她双腿发软,乖巧地瘫软进他的怀里,他才放开她,然后一开口说话就先说结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以后,郭书记不会再为难咱们了,因为郭婉琪已经是凌渊的女人了!”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温宛瞪大眼睛问他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噗哧”一笑,将除了她之外不会再与第三个人分享的消息娓娓道来,最后还笑着扳着她的脸,说牺牲前一晚出游是不是非常值得。
男人依然还是那个男人,那么腹黑的事也做得出来,但是,在她眼里瞬间就变得可爱了,装不下去了,绷紧的脸破功了,笑意盈盈,将脸搁在男人的胸前,听着他那有力的心跳,心里一片宁静。
安安肚子实在饿了,跑来敲门,他们才惊觉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一个小时。
开车来到A市最富盛名的法国西餐厅,选好三人各自喜欢的大餐,又点了一瓶上档次的红酒及一瓶果汁饮料,然后挑选了一些水果沙拉先给安安垫垫肚子。
一阵嗡鸣声响起,凌誉的手机有电话进来,他拿出手机,当着母子的面接起来:“阿南,有什么事?”
那边,刘振南好气又好笑地说;“你好意思问?昨晚做了什么好事,你不会不承认吧?”
“承认,为什么不承认?那叫成就好事,不是吗?”凌誉阴险地翘起嘴角,目光与温宛那脉脉情深的眼神相撞在一起,冰冷的心境化作柔和的一滩水,伸手轻轻撩起她光洁的前额的几丝垂发,别到耳后。
刘振南那边听出他声音不带一丝冷漠,心里微微颤抖:“可是,你明明知道郭婉琪喜欢的是你,而阿渊早就有了女朋友,你这样做,太……”不道德三个字他有些说不出口,有些过程他也有参予,算计别人的人反被算计进去了,与道德压根挂不上钩。
罢了,罢了,他们亲兄弟之间的事还是别插一脚为好,免得到时下场也跟凌渊一样,那他会哭都哭不出来。
这么一想,刘振南就将话题错开去,聊了一下其他的事,最后挂电话之前,叫他还是回凌宅看看,说是那里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收手起机,一直在一旁听着的温宛问他是不是要回凌宅去看看,而他说:“如果你母子俩陪我,我就去。”
“我才不去呢!”关她什么事?就算她现在跟凌誉在一起,也不是凌家的什么人。
凌誉估计她会这么说,也没表现得失望,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不去也没关系,让凌渊自己去处理,事情是他自已作出来的,他也应该好好接受教训了。”老是替他拿主意,嘴巴比老妈子还多。
安安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苹果沙拉,因为塞得太满了,嘴唇这么一包住,嘴里的沙拉酱就流了出来,顺着嘴角流到下巴,眼看就要滴到胸前了,用小手一摸,半个脸都抹上了一层白色。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父母互动,对于自己被冷落很不高兴,站起身,从卡座对面绕过来,横插到凌誉与温宛中间,张开双手,揽住他们的脖子,只嘟嘴,不说话。
手上的沙拉酱粘到了凌誉的衣领及脖子上,凉凉的,滑滑的,还带着一股又酸又甜的味道。
“安安,老实点,回你的座位上去!”凌誉皱眉撵人。
“不行,我就要这样!”
“不回去?那以后别想让我带你出来吃西餐!”
“那好吧!”安安不高兴地嘟哝,不甘不愿地放开凌誉的脖子,却不愿放开温宛的脖子,酸酸地说,“你只会威胁人!”
在凌誉的面前,他的显得叛逆些,而在温宛面前,显得乖巧,可是,再怎么样,他都还是好小的一个孩子,经不住威胁。
“等上餐了再回去坐吧!”温宛看透了他的心理。
“好哩!”安安欢快地应下,迫不及待地想窝进温宛的怀里,却拿得意的小眼神瞄凌誉,显摆得很。
温宛疼爱地揽过小家伙,将他放到自己的膝盖上坐着,拿上纸巾,细细地给他擦去脸上及手上的沙拉酱。
看着温宛疼爱儿子的样子,凌誉心里溢满幸福感,可是,嘴里却说:“他是一个男孩,你不要太宠他了,免得他长不大!”
“你都说他还是孩子了,孩子就是要疼的!”想到他两岁半之前的生活她都没参予,她的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愧疚感,好想在之后的人生中,好好地补偿他。
“一个孩子就容易被宠坏,看来,应该给安安添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凌誉淡淡地说,接受到安安一个惊慌的眼神,他禁不住朝小家伙挑眉示威。
“我才不要呢,不要弟弟,也不要妹妹。”安安愤怒地嚷嚷。
凌誉毫不示弱地回答:“这由不得你!”
“你!”安安气得又瞪眼又鼓腮帮子。
眼看父子俩斗起来,温宛好笑又好气地剜了凌誉一眼,将安安搂得更紧些:“安安放心,如果你不同意生弟弟妹妹,那爸爸妈妈就不会再要了,有一个你,很好了!”
听了温宛的话,安安才没那么生气,直到上餐后,他又恢复了活跃,享受着父亲给他切牛排,母亲给他擦嘴巴的待遇,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凌誉给温宛母子俩切好牛排之后,才开始理自己面前的那份牛排,一边吃着牛排,一边喝着醒好的红酒,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在离他们斜对面的那个卡座上,坐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沈欣,另两个看那隐隐若若露出来的侧脸,似乎正是南宫磊给他看过的两个代理孕母。
她早于他们进来餐厅,除了不停地用愤恨的眼神看向他们外,没有其他表示,凌誉早就发觉了,可是,对方并没有什么行动,他也装作没看到她。
毕竟曾经在一起过,分开后再碰到,多多少少会尴尬,如果两人能相安无事地成为陌生人最好,他心里默默地祝愿。
不是怕沈欣,而是担心温宛与安安的玻璃心会受伤。
不过,他也不会示弱,不紧不慢地吃着盘里的食物,关照母子俩慢慢吃,时不时端起红酒,含笑与温宛碰杯,小口小口地抿着红酒,享受着如此难得的周末悠闲时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