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的挣扎无法得到一个结果，一方面被顾衾寒牵动，一方面却又像是本能的排斥着她的靠近。最终，他冷漠的心选择了掩盖一切，将她驱逐出他的视线之内，剪断所有的牵绊。

这个决定没有做错是吗？

他不敢回想当他转身那一瞬，他看到她是一种怎么的目光，很浅薄的受伤，却尖锐的刺上了他的心。

夜千漓倏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压抑得有些难受。

却在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一般这个时候来找他的人都是锦瑟，只是他此时心绪很乱，冷漠的回了一句，"我不想见任何人。"

他以为脚步声会离去，却不想，来人却是推开了房门，朝他走了过来。

"我让你出去..."

夜千漓眉眼一冷，几乎是冷漠的回身，想要斥责，目光却在碰触到那一张面容是徒然一僵。

"是我！"

顾衾寒就这样突然的闯入他的视线，她始终眼眸微垂，掩去了一切锋利的棱角，却是为她的美艳添上了一分温柔的暖意。

夜千漓很是意外，眸光一度失神片刻，才反应过来，声音回到冷漠，"我让你明天离开，你现在来找我，是想告诉我你不起走吗？"

"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走？"顾衾寒轻轻的抿着唇，长睫虚掩之下，她似有悸动的目光凝视着他，"你很讨厌我吗？"莫名的，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竟然染上了一点点的哽咽。

这样的察觉，惊到了夜千漓的眼瞳深处，几乎是尖锐一收。

"没有。"

"既然你不讨厌我，为什么执意要赶我走？我来这里是因为你，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待另一个女人这样好，都没有离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并不想听到他的回答，只是这样微哽咽着声音，眸光颤动的说，"你明明记得一切...你就应该知道我曾经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也曾经答应过我..."

夜千漓心绪颤动，眸光掩着的冰冷之中渐渐开始有了异样。

顾衾寒此时的目光已然被泪水覆盖，她没有办看清他的目光，只是在艰难的深呼吸之后，缓缓说来，"我与你记忆相同，我记得的一切你也清楚的记得，十年前的初见，十年的等候。以及你用赤鬼与夜千漓不同的身份与我的初见，我都不记得我们一起经历过了多少的磨难，才最后...你愿意告诉我一切，我们才真正的在一起。这些，你都记得吧。"

回忆就是走马灯一样转过，同样的画面却似乎有了异样悸动。

"你..."

"你听我说完，我还没有说完！"顾衾寒断打他的话，声音更是哽咽到有些发不出声音，看到他走近，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她不愿靠近，像是倾诉一般将自己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夜千漓，我和十三说过你是因为我入魔，所以我不会因为你的任何举动而生气，也不会介意。但我似乎高估自己了，你的冷漠，最终还是伤到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