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计策!不愧是少爷,到底是读过书的人,有学识!"一听这话,这几个大汉虽然心里头不屑,可是嘴上早已经称赞开了,就指望着能哄得卫子戚开心了,多讨些赏钱。
"少爷知道你们一个个都是忠勇的人,等这事情过去了,少爷娶到了美娇娘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卫肆似乎还要开口,然而卫子戚已经从那几个大汉的手中接过孙景胜一把甩在了马背上,挥鞭离开了。
卫肆见此这才慌慌张张的爬上了马背,还没攀稳就摇摇晃晃的跟着卫子戚的马而去,"大少爷,大少爷您可别丢下奴才啊!奴才怕黑啊——"
听到这话,那几个大汉都不屑的哈哈大笑起来,"果真是个走狗奴才,一副奴才的样子,连胆子都是鼠胆。"他们在骂卫肆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是这走狗之一。
第二日,孙锦绣就被外头吹吹打打的喧天锣鼓给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孙锦绣不悦的嘟囔了一声,滚了滚被子继续睡,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头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孙锦绣抓了枕头捂着耳朵,继续睡,门敲得更响了,终于,孙锦绣受不了的一个翻身起来,恨恨的了一声,极不情愿的起床穿衣去开门。
"孙姑娘大喜啊!"孙锦绣还没来得及打一个哈欠,一个穿着大红喜裳的媒婆,两腮点了两个极其夸张的红点,就那样扑了上来对着孙锦绣笑道,说着就要去推孙锦绣将她推进屋子里头。
孙锦绣的瞌睡也被眼前这个媒婆给吓醒了,登时一把拽住了只开了半衫的屋门,死活不让那个媒婆进来。
那个媒婆见强不过孙锦绣只好谄笑着继续劝道,"孙姑娘您看着您这是怎么了?卫家的大少爷那个才情卓绝,英伟不凡啊,若是老身能年轻个几十岁早就自甘下嫁给他了,如今他能够看得上你自然是极好的。"
那个媒婆一边说着一边还晃着擦了浓重的香粉的帕子在孙锦绣的面前晃啊晃啊,惹得那刺鼻的香味萦在孙锦绣的鼻尖,惹得她张大了嘴巴对着那个多嘴的媒婆就是一个绝大的喷嚏。
那个媒婆被喷了一脸,脸色登时黑了下来,一边抹着脸,一边哼哧哼哧的直喘气。
"我说孙家姑娘,人家卫家大少爷往后是要继承整个卫家的家业的,如今你能被他看上了做个侍妾,伺候在他身边,往后若是能剩下个一儿半女傍生,将来你可谓是富贵双全,难道这样的好事你的都不要!当真是瞎了眼了!"
孙锦绣望着那媒婆说破了嘴皮子气得拿着手帕直扇风的模样,心中不由冷笑。
卫子戚这是见强要不行就把花轿抬到了她家门口来,想要逼着自己上花轿?
以为她是个好面子要闺誉的,到时候就是为了堵旁人的嘴,也逼不得已要嫁给他卫子戚,可是他卫子戚没有想到她孙锦绣本就没有想要嫁人的心思,宁可败着着闺誉不要了也绝不给他卫子戚一个甜头尝。
"你既然是觉着那卫子戚人好,英武不凡,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为何不将自己嫁过去算了,说不定卫子戚看着你诚心会收你做个侍妾,往后若是你能剩下个一儿半女傍生,将来你可谓是富贵双全,这么好的事情你自己怎么不去!或者说你有女儿吧?让你女儿去也成!"
孙锦绣冷笑着望着眼前这个媒婆,恐怕这人是收了卫子戚的银钱才能干出这样的缺德事情来。
谁不知道,自从李家的事情发生之后,卫子戚的名声早就已经在整个镇上败光了,还有谁家自愿将女儿嫁给他们家的!
"你...你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这样说话的,真真...真真是不得了啊!"
那媒婆没想到孙锦绣的一张利嘴竟然是这么厉害,她可算得上是镇子里头最舌灿莲花的媒婆了,却没想到给对方一顿抢白生生的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事实上,听了孙锦绣这话,那个媒婆心里头也是羞愧的紧。到底是给人说姻缘的,却白白的因为那百两的黄金要将孙锦绣这样一个姑娘说给卫子戚那样的人渣,原本光想着钱也就算了,如今被孙锦绣这样直接的一顿臭骂,那媒婆当即就下不来面子,摆摆手就要往回走。
"慢走,不送!"
孙锦绣冷眼睨着那离开的媒婆,"砰"地一声就将门关的一个山摇地动。
"哎、哎、哎,我说王媒婆,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可是收了定金的,难道另一半的钱你不要了?"
卫肆在巷子口等了许久,却没见到孙机修出来,反倒是王媒婆摇着头缓缓的走了出来,见到了卫肆也不抬头说什么,只是绕过他就朝着外头走去,连一句话也不留。
卫肆只觉得事情不好,急忙追了上去,连声问道,然而得到却是那媒婆的一个白眼。
"定金我自然是会退给你,你们家少爷经了那样的事情,还要找镇子上的一个正经姑娘?就算是那绝色坊里头的花娘也不一定肯跟着向你家少爷那样狠心绝情的男人,白的让我挨了人家姑娘一顿好骂!让开,我要回家去了。"
那王媒婆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一下子就将卫肆推开了,转身蹭蹭的就往回走,无论那卫肆怎么叫再也不肯回一句话了。
如今这个境地可怎么是好,卫肆正在着急着呢,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卫子戚一身红装高头大马的朝着这里走来。
卫肆见自家少爷竟然等不及新娘子,自己跑来了这里,登时上前迎着。
"大少爷,您怎么来了?家里头的喜堂可都安置好了?夫人她还好吧?小的听说夫人不大喜欢这个这孙家姑娘..."
卫肆还想要劝说些什么,却被卫子戚上前一脚直接就踹翻在了地上,"我娘亲那里早就已经说好了,她也同意了。倒是你!眼看着这吉时都要过了,让你接个新娘子,你要到天边去接是吧!"
越是临近这样的关头,卫子戚就越是觉得不放心,他总觉得这会儿心里头惴惴不安的似乎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可是又说不大清楚到底会发生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