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暂且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若是什么高门大户直接上门来找她要人,到时候搜起来也能多一重保障。
"小姐,小心脚下。"
眼看着前方有一块青苔,身后的菊香连忙扶住了孙锦绣生怕她滑倒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面前那漆黑的甬道之中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
"孙锦绣!孙锦绣你竟然这么对我,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放我出去!"
"什么时候开始的?"
孙锦绣听着那嘶哑的声音也知道对方已经喊了不止一两日了,那些暗卫们是中了明日香,可是这个女人确实被打晕的,所以她们刚刚进琉琰城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这几日她一直将人关在了四面石墙的暗室之中,一日只给三顿饭,想必不管是谁都受不了。这不是简单的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痛苦,在一个满是黑暗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够依靠,甚至不知道过了过久了,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很可能不到七日就疯了。
"已经有两三日了。"
这个女人个能忍的角色,被关进来了整整二十日了,能撑到这个时候才受不住也算是不简单了,只可惜她遇到的是小姐。
终于眼前一片敞亮,守着牢房的是萧君玉派来的几个暗卫,孙锦绣明白,这些武功高强的暗卫是要从小开始培养的,并不是花钱就能够得到这样绝对的忠诚的。所以如今她只能借助于萧君玉的力量。
"那些暗卫醒了没有?"
这些暗卫即使是在平日里的时候也黑布蒙面甚至于互相之间都不认识,无情无爱,只是一部绝对忠诚于主人的杀人机器罢了。
"已经醒了,不过醒了之后就想自杀,有一个来不及阻止,已经..."
"我需要活口,越多越好。"
对于这些想要她的性命的人孙锦绣从来就不会去浪费多余的感情,更加不会报以任何的同情和怜悯。
"带着我去看看那个女人。"
孙锦绣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个女人,她不记得自己认识她,而且在抓到人之后她检查了一遍她的身上,基本上可以断定对方身份了。
第一,对方身上有能够调遣暗卫的令牌,说明她如果不是暗卫的头领的话那便是谁家的小姐;第二,这个女人虽然会武功,但是除了虎口有些微的老茧,其他地方都是细皮嫩肉的,就说明应该是个大小姐,而且武功不高,因为老茧并不厚,说明并不是日日练功。
至于其他的嘛,她若是没有猜错的话她口中的那个表哥应该就是云清扬了。因为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串手钏上头刻了一个云字。而她认识的人中,即姓云又出生大户人家,又当得起这女子表哥的恐怕也只有云清扬了。
当然,从这里更加能够看出,这个女人的头脑并不聪明,哪有人出来做坏事还将能够暴露自己身份的东西随身带着的。
苏香雪喊累了抱着膝盖坐在了地上,忽然就在这个时候,石墙发出轻微的响声,对于已经习惯了这个脸老鼠声音都没有幽冷凄清的地方的耳朵来说即使是一声细微的声音她也能够察觉的到。
"谁!谁在那里!"
苏香雪警惕的站了起来,石墙显出了一道门,石门缓缓的上升,照进来的白光泠泠刺得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这个时候她看见了门外头站着一个女子,一声雪色襦裙上绣着妖冶的朱砂,衬得她瓷白的肤色显得愈加的明艳靓丽,那女孩十三四岁的模样,还没有长开却已经出现美人胚子的模样了。
"你就是孙锦绣?"
苏香雪已经是那种明艳动人的女子,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够娇艳了,可是同眼前这个女子想比却落了俗套,显得媚俗了几分,更何况她被关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臭了,头发也满是雪花,乱糟糟的蓬乱着。
"你叫什么名字?"
孙锦绣并不回答她的话,高傲的睨着眼前这个阶下囚。
"我凭什么告诉你!"
苏香雪没想到传说中大字不识一个,又蠢又笨的农家小妞竟然是个小美人胚子,嫉妒的萌芽在身体里疯狂的乱窜早就已经忘记了如今自己是被抓来的那一个,仰着头淬着毒的眸子瞪着孙锦绣不放。
"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菊香!"
孙锦绣对上那一双怨毒的眸,没有被惊吓到半分,只是平静的叙述着一般。可是话音刚落,身后菊香已经上前,电光火石间点住了苏香雪的穴道,手上的银针扎进了苏香雪的眼皮上,苏香雪惊叫一声再也不敢看向孙锦绣。
"孙锦绣,你竟敢这么对我,我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她知道孙锦绣并不知道她和云清扬之间的真正关系,所以大着胆子威胁她。只可惜,像孙锦绣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男人,冷笑一声示意菊香继续。
这一回,菊香直接刺进了苏香雪的嘴唇上,深深入肉,痛的她再也叫不出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
孙锦绣的声音仿佛是冰冷的流水泛过苏香雪的心上,她素来就很怕痛,没想到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用这样的方法对付她!
"苏若雪。"
苏香雪眼珠子一转,随即回答道。
"菊香既然她不想要说真话,那这张嘴留着也没有用了。"
孙锦绣的声音仿佛是地狱的魔音一般,一层一层漫过苏香雪的心头,她却强忍着心头的恐惧打算继续反抗。她恨这个女人!这个抢走了她的表哥的女人!
"孙锦绣,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休想从我口中知道任何一个字!"
菊香已经闪到了一边,随即上来的是府中绣工最好的绣娘,手中拿着针线,伸手就扎进了苏香雪的唇上,上下唇紧紧的缝合在一起,痛的苏香雪眼泪直流,这种蚀骨一般的疼痛让苏香雪几乎晕过去,不知道何时面前竟然烧起了艾叶熏得她想要咳嗽,但是嘴巴已经被缝住了根本就发不出半点声音来。
"呜呜...呜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