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重物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喘气都难受。她试了好几次,企图推开他,可是那重物似乎越来越沉,还用湿湿地东西在她嘴唇上一阵磨娑。
她猛然惊醒,睁大双眼,迎上孙志豪那双喷着欲火的眼眸。
"你,你要干嘛?"蓝玉低着头避开他哪火般炙热的唇,边拼命的推挤他,边紧张地说道。
"给我,求求你..."蓝玉在他的颤抖的语气中,听出某种压抑的情绪。
一抬头还见到他那张因为忍耐的痛苦纠结在一起的脸。
心就那么咯噔一下,放弃了身体本能的挣扎。幸福是要争取的,奶奶的那句如梦魇般的话语,在脑海里回荡...
他的口与鼻中,不时有浓重的酒味传来,虽然她知道,他这只是一种典型的酒后乱性行为,可她见到他隐忍得那么痛苦,心也会跟着莫名地隐隐作痛,连拒绝都显得那么苍白。
"蓝紫,蓝紫..."他口中喃喃自语,手却开始不安份地撕扯着她的衣裤...
夜已深,蓝玉被孙志豪强行揽在掖窝下,他身体散出浓重的阳光气息,重重包围着她。或许是酒精的缘故,他显得疲惫不堪,不消片刻,便已呼呼进入梦乡。
她,仰天长叹一声,将快要溢出泪水,强逼了回去。只觉得有莫名的空落感袭上心头,根本没有一丝的倦意。刚才,从头到尾他的嘴里,口口声声叫的都是姐姐的名字,令她身体的疼痛与心灵的疼痛一起发作,但她还是忍奈到了最后。
不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明日一早醒来,待酒精散去后,他如若发现自己并不是姐姐,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蓝玉小心奕奕地掰开他壮实的手臂,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躺回到属于她的那张'床';上。只有这样忐忑的心里才会稍稍安一些。或许,明日起来,他压根就不记得她们曾经有过的一幕,她想。
几经折腾,她朦朦胧胧进入梦乡...
第二天,她睁开眼时,那张大床上已经没有了他的踪影。而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上午九点半!天啦,她是怎么回事啊?居然能一觉睡到这个时候。像以前,无论她当天睡得有多晚,第二天早上还是会在六点准时醒来,而今天这一觉睡到九点半的事迹,还真是头一回。
蓝玉抚了一下凌乱的头发,拖沓地来到洗手间。
镜中的自己,眼波流转,一脸的红潮,唇红齿白,连平时最为讨厌的黑眼圈都变得隐隐约约了。看来,充足的睡眠,果然是最好的美容方法。
她换了一套淡蓝色连衣裙,来到一楼的大厅,只见到奶奶一个人悠闲地躺在厅内那架橙黄色的专用靠背椅里。听到她的脚步声,微微侧身,满脸挂着灿烂的笑容,说道:"蓝紫,起来了啊!"
蓝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奶奶,对不起,我又睡过头了!"
"看你说得,我可不像你婆婆那样刁钻古怪,不就是起来晚了一下下嘛,用得着那么大惊小怪吗?来,陪奶奶坐会,老李一会就会将早餐给你送过来!"奶奶一脸的慈爱,说完,把蓝玉拉在了她的身旁坐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蓝玉总觉得奶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当她想要刻意去搜寻时,奶奶又有意躲开她的视线。
光阴似水,一眨眼,蓝玉'嫁';到孙家,已经快三个月了。奶奶额头上的伤,早已实痊愈,扭伤的腰,也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如今的她可以自由行走,只要动作不夸张,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而孙志豪,似乎真的不记得那晚的事。因为自那以后,他每天在公司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应酬越来越多,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然而,无论他的酒喝得再多,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侵犯过她,顶多就是嘴里喊喊姐姐的名字。
可是,平日里,若在人前,他对她表现得还算体贴。有时候公公婆婆从国外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餐时,也许看她实在太瘦,他总会主动帮她夹些营养的食物在碗里;外出时,他又会很绅士地替她打开车门,扶她下车,偶尔她不小心踩着小石子之类的东西,他会在她快跌倒的时候,过来扶她一把;在商场内,凡是她会驻足多看几秒的东西,无论有多贵,他都会当即买给我,搞得后来,她再也不敢轻易去欣赏一件物品,害怕他又会砸重金,买一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每当遇到正式的场合,如生日patry,或大型竞标会等,他都会把她带在他的身边,并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妻子蓝紫。
而在私下里,特别是她们独处的那间卧房,他又完全是当她是个透明人。记得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杯,划破了手指,流了好多血,而就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他,不说会为她紧张,就连一丝同情的目光都没有。
好在,她并没有对他抱有什么任何幻想,因为她知道他白天的那些反常的行为,都是为了演戏给奶奶他们看的。
今天的蓝玉,忙里抽闲,经奶奶的再三怂恿,背起了背包,独自出了门。受了奶奶之托,她必须在逛街的同时,去看望一下已两个多月没见的古爷爷。
见时间还早,蓝玉便在人口密集的市中心,让老张叔停了车。她很快溶入到人头攒动的队伍,被周遭人来人往,来去匆匆的群感染,她郁闷的心情,才得以释放。快要虚脱的身体,才真真正正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小姐,你的钱包掉了!"蓝玉一回头,迎上一张似曾熟悉的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