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如一蹙起了眉毛,静淡的与他对视,唇角的弧度却越发深刻。
男人轻笑几声,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猫儿,我最爱你这样的眼神。我喜欢看着你每次在我身下,让这种眼神慢慢变得迷离,沉醉..."话罢,他的唇贴上她的,狠戾啃噬撕咬,直到咬出血。
他贪婪的允吸着那受伤的唇,似乎很享受,她的血让他更加兴奋...他的手向下探去,还未到达目的地,如一手中的匕首横成在了男人的颈项,"我虽受伤,此刻依然可以轻而易举要了你的命!"如一轻道。
男人转过脸,笑得越发妖异,"猫儿,你想杀我?"
如一轻笑,淡漠道:"有何不可。"
他笑得苦涩,语气有些自嘲,呢喃:"就因为我爱你么?"所以这般践踏我的心?
锋利的刀刃在他细腻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红线,"我说过,你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别逼我!"
"呵,"他呵笑出声,笑容迷人,"我不会逼你,只会让你求我要你!"话罢优雅撤身,"楚南,带她走!"
楚南看着唐逸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心里有多无奈,明明心疼得要死,却故意装出这么一副无谓阴狠的摸样。他走过去,伸手将她抱起来,几不可闻的长叹口气。
却,抱起人儿还未走出别墅门口,走出的那人已经去而复返。可以看出他的步伐的林乱和僵硬,他走到他们跟前,蹙着眉捏住她的手腕,"我犯贱。"不争气的吐出这样一句话,眼睛里裸呈出丝丝苦涩和心疼。
楚南站住,"唐逸..."他想说,她受伤不轻,耽搁了心疼的还不是你自己。可终究没有说出来。
如一腕间像火烙,男人的手以一种不要命的劲儿攥着她,一阵冷厉的狂风从开启的门卷了进来,打在身上像刀剐一般。
"唐逸,你做什么?"随后跟来的池默出声。他轻睨了如一一眼,眼中一闪而逝的意味,隐匿在了黑暗中。
可是唐逸此刻还听得见谁说话?有些颓然的放掉她的手,径自从楚南怀里夺过人儿的身体,转身就走。步伐很快,不顾外面候着的手下,一个个愕然惊异的表情,"把里面的尸体处理干净!"好似有一种慌不择路的感觉。
听到命令,十几个属下鱼贯窜进别墅,被眼前看到的场景刺激到了。
池默看了一眼楚南后,转身出去了。
楚南靠着墙壁,掏出烟点燃一根,深吸了一口,随着烟味灌进胸腔的,还有浓烈血腥味儿,令他紧蹙起眉头。
今晚接到消息,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来,却还是晚了一步。当时唐逸的表情,阴沉的仿佛要毁了整个世界。
"她是如此适合杀戮呢。"这个认知令他不禁勾唇笑了出来,轻笑声在寂静中幽幽飘散,像鬼魅的低吟。
终于在黑色轿车边停下,唐逸将她放进车里,不敢用半分多余的力道。她被染红的衣襟,她肩头的血洞,如此触目惊心,让他的心脏急速收缩,惊疼!
如一低头看着左手腕,一圈僵白在慢慢转成青紫。男人粗重的喘息从头顶压下来,她抬起头看他,对上一双痛苦不堪的黑眸。
这双眼,像两个黑不见底的深渊,好似要将她席卷进去,直到堕入谷底。
唐逸的眼睛本来盯在她还在流血的肩膀,此时慢慢抬起,看住如一。他直直看住她的眼睛,眼睛里面烧着一团火,炙热到近乎凶狠,在索要一个答案。
如一看出那火焰后面的复杂和痛苦,在这刻突然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吧!"是她误会他了。她从来都是理智清醒的,这次居然对事态的判断如此武断。
把他想象的那么不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男人一句解释也没有,还要被她的漠然折磨,这是很不公平的事。虽然她不在乎这些,虽然离开他一年多没有一次会想念他,哪怕在梦里也好。
唐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终于开口问了出来:"你怎么会招惹上那些亡命之徒?"当他看到她置身于血泊之中,那刻心都要跳出来了,在说那些话时,摆出那副姿态,天知道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克制,才能装出来的啊!
可,心里针扎般的痛,折磨着他,折磨着他...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要折磨他多久?
"怎么会是这个问题?"不是报复么?如一大脑有瞬间的空白,有些无法思考。阴沉的天无情的压下来,耳边凛冽的寒风索索作响,低压着灰色的心湖,被冷风吹得湖水一波波的漾动。
仿佛过了很久,她听到了唐逸极压抑的一声叹息。
"猫儿,我不会再关着你,等你伤好了,去做自己想做的...我只愿你平安。"
如一蓦地转头看他,他尽会这般说?
"只是,别再不给我任何消息,可好?"如此的放低姿态,甚至有些卑微乞求。
如一张口看着他。她才发现,她自己百转的心思里面,居然不曾考虑过这一层。她怎么从来没考虑这一层呢?
唐逸看她默不作声,喉咙仿佛被人一把扼住,难以吞咽喘息。他嘴唇动了动,又动了动,终究什么也说不出。
"...我给不了这个保证。"如一看着他眼中裸呈一份挣扎的痛苦,仿佛感觉有一根线,从他的心连到她的,揪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剧烈牵扯,牵扯...
"唐逸,你...不要这样。"她轻道。
"猫儿,"他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浮上一层悲色,慢慢道:"我放不下,忘不了...我曾经试图忘记的,可如何也做不到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