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手上的力道再大那么一点点的话,这柳尘封估计就会当场一命呜呼了不可。到底这柳尘封怎么得罪了这九千岁,让他下如此重的手。
"不可能。"
上官无绝连忙的伸手去摸柳尘封的脉搏,自己出手是什么样的力道自己还是知道的。
当mo到柳尘封那微弱混乱的脉搏的时候,上官无绝的心中一震。
虽然自己的医术跟用毒不是太过精到的,可是大概的感觉自己还是有的。这柳尘封的脉搏,完全就是一个受伤严重的脉搏。
短短几日,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脉搏,而且平日里还能掩盖的那般的好。
"怎么会这样。"上官无绝有些怀疑。
"右相身上的这个伤,貌似就是这两天的新伤。昨天我去给右相把脉的时候,右相的脉搏还是很正常的。怎么这会,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莘楉殇说着,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一瓶药倒了一粒,走到床边俯身给柳尘封给喂了进去。
随后转身,把药瓶递到了上官无绝的面前说道:"这个药两个时辰要吃一回,连续三天吃下去,他的性命就应该无碍。至于他的旧疾,最近几日我先配点药出来帮他清毒。"
"你去找萧施,让他派人送话去右相府,送几件右相的衣服过来。"
"为什么我去。"莘楉殇抗议,"我又不是跑腿的奴才,我才不去。"
"本王不介意让你从今以后再也没有跑腿的机会。"上官无绝冷声。
莘楉殇撇撇嘴想抗议,看到上官无绝那嗜血的眸子的时候,顿时把自己的抗议全都给噎了进去。
随后,傲娇的一昂头,拎着自己的药箱头也不回的气呼呼的出了上官无绝房间的大门。
走的时候,很很不悦的故意的用力的踹了一脚门,昂着头的一溜烟的跑掉了。
他可不想留下来让上官无绝对自己发火,到时候自己不死也半残了不可。
上官无绝只是看着如此幼稚的莘楉殇出去,目光落在手上的药瓶上,随后慢慢的落在了那满身是血的柳尘封的身上。
最近两日受伤,昨天是早上还好好的,难道是自己回来之后又受了伤?到底是谁能把他的心脉都震的差一点就碎了。
可是,明明已经受伤很严重了,为什么今天却能这般风轻云淡的出现在朝堂,还跟自己在宫门前起了争执。
是他身体太强大到可以承受这些伤痛,还是因为本身就带着旧疾,所以已经对这些伤痛麻木了?
想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上官无绝微暗的眸子闪过一丝的疑惑。
萧施送来衣服的时候,上官无绝正研究着药瓶里的药丸。
萧施快步的上前,"九千岁。"
上官无绝放下手上的药瓶,看了一眼萧施。
"九千岁,刚刚萧施在东厂门口遇到了二公子。"
"亦云怎么了?"上官无绝淡声。
"二公子问我,是不是右相受伤特别严重。"
上官无绝听到萧施的话,微微的锁眉了一下。
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药瓶,嗜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的不悦。
"亦云除了问这些,可还有说什么?"
"他说去zhao诗语小姐,这两天不回东厂。"
萧施有些搞不懂,上官亦云这样的性子怎么突然会来关心柳尘封了。
按照小时候自己对上官亦云的了解,他是那种除了上官无绝的事情特别的关心之外,就连轩宇擎跟慕容诗语的事情他都不会太过在意多少的。
今天突然跟自己打听柳尘封的事情,还真是有些不太像上官亦云的性子。也许,多年不见,他已经变了吧。
亦云?!
上官无绝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柳尘封受伤是上官亦云做了手脚。也许,在自己昨日被亦云送回东厂之后,亦云就去找了柳尘封的麻烦。
"萧施,你先去忙。"
"是。"
萧施应声,扫了一眼*******的柳尘封,快步的退了出去。
上官无绝拿着柳尘封的衣服,顿了一下之后,随后走到柳尘封的面前。
等给柳尘封换好衣服之后,上官无绝的身上已经出了一身汗了。
给柳尘封换衣服,上官无绝有一种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有压力的感觉。
给柳尘封换好衣服之后,上官无绝就拿了自己的衣服去泡了一下澡。
等上官无绝泡好澡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西移的快要下山了。
看着西下的太阳,上官无绝才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感觉发现好像都到冬天了,用不了多久就要过年了。
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上官无绝快步的回自己的房间而去。
上官亦云坐在慕容诗语的面前,一脸的'你不救我,我估计会被我哥打死';的表情看着慕容诗语。
慕容诗语翻着佛经的手在上官亦云的目光下实在是翻不下去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上官亦云柔声的问道:"亦云,你这样看着我,可是有事?"
"诗语姐姐我没事,你继续看你的佛经。"上官亦云连忙的说道。
慕容诗语无奈的放下手上的佛经,微微的一笑的说道:"你都写满脸了'我有事';的表情,还说没事。跟诗语姐姐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不敢说。"上官亦云低声的说道。
"还有什么事是我们'混世魔王';上官将军不敢说的?这下诗语姐姐倒是真的好奇了。"慕容诗语微笑的说道。
"诗语姐姐,我怕我说了,到时候我哥把我给打残废了。"
上官亦云耷拉着脑袋的一脸'我一说,我哥真的会把我给打残废';的表情。
慕容诗语一笑,"这是惹你哥生气了?"
上官亦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这到底什么意思?"慕容诗语无奈的笑着问上官亦云。
"我没有惹我哥生气,可是我不小心伤了别人。"
"你又去跟那些纨绔子弟们一起惹是生非了?"
慕容诗语淡声,对于上官亦云以前认识的那些纨绔子弟们有些不太喜欢。
"不是,诗语姐姐,那些人都不是我想跟他们玩的,都是他们跟我玩的。再说,我都进军营这么多年了,哪里还有功夫去跟他们这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们玩啊。"
上官亦云抗议慕容诗语把自己跟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规划到一路去。
"而且,我以前不是小孩子,那个时候七八岁的哪里知道什么老百姓的苦楚什么的。所以,我就做了一次坏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做过坏事了。"
想起自己忍心的踹了那卖鸭蛋老婆婆的所有鸭蛋,自己还张狂的跟什么似的,上官亦云就感觉自己丢脸。
后来回府之后,自己就被自己的哥哥给打了一顿。
要不是诗语姐姐拦着,自己的哥哥非把自己给打残废了不可,自己到现在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哥哥跟自己说的那些话。
'欺负孤儿寡母老百姓是可耻的,你身上的血海深仇不是让你无能的用欺负老人来泄恨的。上官亦云,你身上背负着什么你不知道吗?再有下一次,我就再也不会认你这个弟弟。';
那天,自己被罚跪了一天一夜。
自己不会忘了,夜里的那一场大雨淋的自己冻的直发抖,浑身疼的自己几次差点晕厥过去。
不管诗语姐姐怎么求情,自己的哥哥都不为所动。
如果连这点承受力都没有的话,何谈他身上背负的血海深仇亡国恨?
当时自己的哥哥就那般淡漠的说着这句话,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己被大雨淋的睁不开眼。
而诗语姐姐想给自己的伞,也被自己的哥哥给折断了扔在了地上。
跪了一夜之后,自己发烧不退。督公想给自己医治,却也被自己的哥哥给阻拦了。
自己的哥哥看到督公的第一句话不是让督公医治自己,而是问督公自己这身体烧的极限在哪里。
当督公说出他能让自己烧一天一夜再救活的话之后,自己只能忍受着那高烧一天一夜的痛楚。
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那高烧给自己身体上的折磨,自己哥哥那话语给自己心里的折磨。
后来,自己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那个老婆婆。
当看到老婆婆的时候,自己也不敢相信,那些鸭蛋竟然会是老婆婆卖了给自己孙子的救命钱。
战争,让很多家庭破裂,让很多家人生死离别,让很多人流离失所。
老婆婆的儿子媳妇早已经死于战争,独留这个一个孙子陪着老婆婆。
而自己,却一脚下去,差一点让老婆婆唯一的孙子也离开老婆婆。
跟在自己的哥哥身边那么多年,自己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心善的人。
可是看到老婆婆抱着他孙子的模样,自己还是心酸的想哭。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曾经自己的哥哥抱着自己的模样。
所以,自己道了歉,给老婆婆一些银子,又给她请了太医为她的孙子医治。
后来,这件事情倒是都圆满了,可是却在自己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