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漫清下了飞机,看着四周陌生的异域景物,各种肤色的人,一股茫然升上心头,此行她能如愿找到人吗?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提着行李箱打了一辆出租,按着希尼先生给的字条找了过去。随后一辆黑色车子跟上了辛漫清。
辛漫清虽再三强调不让薄璟予的手下人跟着,但他们却不敢听命,若是夫人有了什么闪失,他们实在无法向总裁交代。
车子停在一处旧式哥特别墅前面,辛漫清下车,有些诧然,没想到那位知名的医生竟然喜欢这种风格。
按了按门铃,半晌里面才有人应声,出来的竟然是位印度人。
“小姐有什么事吗?”
辛漫清说明来意,并特意强调是希尼先生介绍自己过来的。
来人不解,看着她手中的纸条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那应该是这栋别墅的前前主人,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辛漫清原本满是希望的心满满暗淡下去,祈求似的朝着对方问:“您知道这栋别墅前主人的联系方式吗?”
“我正好约了他一起喝下午茶,你等一下他会过来的。”印度人说完就请她进门。
辛漫清略微迟疑,最后还是随着他进去。
“小姐是为求医来的?”
辛漫清摇头:“我是想要拜师。”
印度人听着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我听说这个人好像跟什么人体实验有关,特别凶残,好像还生吃人,我劝你还是别蹚这趟浑水了。”
辛漫清讶然,这和她在希尼先生听到的说法大致一样,只不过细节之处也太夸张了。
不过也难怪,人们总是对未知事物,未知的强大科学充满了恐惧。
“谢谢。”辛漫清委婉的道谢,并且表达了自己一定要见到人的意思。
从哥特式别墅里出来已经是当地时间下午三点多,辛漫清拿着印度人帮忙求来的沈知秋先生如今的地址,找了酒店落脚。
收拾好行李,辛漫清瘫在床上按了按疲倦的额角,她奔波了一天,时差还没调整过来,从一张纸条到另一张纸条,希望她明天不会空跑一趟。
薄璟予的手下人也跟着入驻酒店,看着辛漫清窗口的灯关了才过去休息,并尽职地向薄璟予汇报了她这一天的行程。
翌日清晨,辛漫清早早醒来,看着初升的太阳给自己鼓了鼓勇气,随后便打车朝着纸条上的方向奔去。
路程越来越偏,辛漫清透过车窗看着远处大片的农场和羊群奶牛,心里有些忐忑,手中握紧了手机,看着上面的行程没有偏离导航这才略略放心下来。
之前看过的独身女人打车失联等消息渐渐出现在脑海里,辛漫清自己把自己吓了个够呛。车子一个拐弯,进了山道,辛漫清握着手机的手渐渐渗出汗来。
突然她透过后视镜看到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紧紧跟在后面,顿时了然,是薄璟予的手下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彻底放心。
“小姐别怕,您这个地址就是比较偏,这里都是一位姓沈的先生的庄园。”司机看出辛漫清神情紧张,出言安慰。
辛漫清一听到姓沈两个字立刻眸光一亮,追问:“是不是沈知秋?”
司机点头:“没想到沈先生还挺有名的,您也知道。”
辛漫清顾不上回答他的话,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这么说她是找到沈知秋了!
下了车子,辛漫清不由被眼前的景物所震惊。别墅被一丛丛的红玫瑰围绕,园子里也种满了各色玫瑰,外面的栅栏上则是攀着好看的蔷薇,正宗的美式建筑格外宏伟。
整了整奔波的有些褶皱的衣裳,辛漫清按下了门铃,佣人出门,见她先是一愣随即把辛漫清迎了进去。
辛漫清说明来意之后半晌没有人回应她,佣人们都直勾勾地看着她,不断交头接耳。
“请问我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吗?”辛漫清被他们的态度弄的莫名其妙。
为首的佣人急忙摇头,并且向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招呼客人。
“您要找沈先生?”
辛漫清无奈,再次把自己的意思重复了一遍。
佣人歉然地端着咖啡放到她的手边:“您来晚了一步,我们先生两周前才离开,他去了海城。”
辛漫清原本满是期待的脸垮了下去,但又不死心地追问:“那么他在海城哪里落脚,可以告诉我吗?”
管家眸光一动,有礼道:“这个我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但您可以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等先生回来我们可以告诉他。”
“那沈先生什么时候能回来?”辛漫清有些着急,眼前人摆明了是不想告诉自己,她不想那么被动。
“这个不好说,先生这次是回故乡,八成会多呆一阵子。”管家用余光细细打量着辛漫清,好像在确定什么似的。
辛漫清了解情况之后便告辞了,最终人她还是没有见到。
回到酒店,辛漫清一刻也不停,利落地收拾了行李打算回海城去,与其在这里傻等到不如主动去海城找沈先生,那样好歹主动权是在她手里的,更何况以薄璟予的本事想在海城找个人还不成问题。
上了飞机,辛漫清握紧了手腕上的鸡血石手链,这是薄璟予在康州的时候送给自己的,他知道自己这么早回去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已经有半个月不见薄璟予和忆欢,心底的思念早已泛滥。
只是辛漫清不知,早在她上了飞机那一刻,手下人早就给薄璟予去了电话,告诉他关于亚特兰大的一切。
另一边,她前脚离开沈知秋的别墅,佣人立刻就给远在海城的沈先生去了电话。
“先生,刚才有位和您画上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来别墅找您,说是要拜师的。”
沈知秋拿着话筒半晌没有言语,好似不敢相信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和画上的人一样?”
佣人知道他上了心,立刻把一切情况都尽数转告。
沈知秋轻轻重复着辛漫清的名字,缓声对着一片空虚问话:“这是你的女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