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爱人最残忍的方式,不是爱恨交织,不是欺骗背叛,而是在极致的疼爱之后,逐渐淡漠的爱。
小豆芽啊,你可知你的那些话,字字如尖锐的刀,一刀刀割在我的心脏上。
一壶酒喝完,莫渊却依旧没有醉意,心脏还是在痛,麻痹还不够。
他又打开第二壶,仰着脑袋往下灌。
曾经很多个时候,他也曾问过自己,灵漓和江山,他更爱哪个?
他爱江山,曾经爱,现在也爱。
曾经是为了母亲家族报仇,所以要颠覆耀夜王朝,统一世界,一人为王,从此万人臣服。
现在他的梦想依旧是要颠覆耀夜王朝,统一世界,做这个世界的王,只是所要为的变了,他想给那个女人一个安定盛世,护她此生无忧无虑。
更爱哪个?
灵漓,这份答案早已如此明确了,你却还是在质问我。
也许是我真的不会表达,无法明明白白的向你表明我的心,才导致我们走到了今天。
多想回到过去,试着把你抱在怀里,试着对你诉说我的爱恋,试着告诉你,灵漓,你可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到骨髓深处都嫌不够。
其实在这份三个人的爱情里,他和天痕都是配角。
爱累的永远是主角,而伤碎的永远是配角。
他和天痕,谁又敢说谁爱的最多,谁又敢说谁伤的最深?
第三壶酒喝完了。
莫渊的视线渐渐模糊,酒不醉人,是他主动想要醉在其中。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这个时候,凭空出现了不速之客。
"莫渊老弟,一个人伤成这样?"
着幽绿裘袍的冷鳞在他身旁坐下,晃了晃手中两壶酒,"我还有酒,要么?"
"要。"
冷鳞看看他,把酒扔给他,自己也开了另外一壶,"也许过去我把灵漓杀了,你就不会有现在那么痛了,我们都走错了很多步。"
莫渊不说话,只是仰着头灌酒。
冷鳞叹气,"莫渊老弟,我早就跟你说过,爱情这种东西,伤人伤己,到最后,谁都是千穿百孔,还没有结局,你偏偏不信,要去沾染。看吧,那女人才不管你为他付出多少,说走就走了,只留下你,消颓成这种样子。"
莫渊还是不说话,冷鳞摇头,"唉,所以说,女人啊,绝情起来要比男人狠太多了。"
莫渊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淡淡打断他,"你深夜过来做什么,取我人头么。"
"哈哈,怎么可能,你很清楚,我对江山这个东西,毫不感兴趣。"
"既然不感兴趣,你此般又是为何与我对立?"
"原因么..."冷鳞淡淡笑起来,喝了口酒,视线飘远。
仿佛又回到那些过去,他与莫渊曾大战一个多月分不出胜负,后来就约定当将来彼此拥有强大的势力,就用争夺天下来分出最后的输赢。
当时年少轻狂,鲜衣怒马,自是少年韶华倾负,一句赌约,便是今日局面。
回想起少年时候,莫渊也淡淡勾了勾唇。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喂,莫渊老弟,你说,一个女人,会不会爱上仇人?"
莫渊偏了偏头,"你可以追追看看,看舞瑶会不会动心。"
"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
莫渊虽然此刻意识飘忽,思维却依旧清晰。
冷鳞望着远处,"就那女人的意志,如果不是我故意放水,怎么可能逃脱的了我手下邪咒师的控制,灵镜圣殿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解决。"
莫渊一想就知道,当初灵镜圣殿的事情太简单了,他便早就怀疑是冷鳞故意为之,原来,也是因为一个女人啊。
他又何尝不是因为一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