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说到底,怕也不是真心宠前身。若是真心疼爱,那要这么会对前身轻生一事,不闻不问。
府里男子的秘密死去,就算传了出去,世人也只会将这盆脏水泼在自己的身上,女皇的英名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从前身轻生却被瞒了下来这一事,就可以看出,女皇的手段。
耳边,听着风吹动树梢时发出的"沙,沙"声。
深夜里的走廊,一声叹息,随着风飘散。
凤天蓝凭着记忆来到水如歌所居住的院落,看着房间里透出的光亮,听着从房间里传出来的抽泣声,眼一沉。
"这么会发生这样可怕的事?"
凤天蓝刚走近,一道陌生的男声从房间里响起。
听着从房间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这,是水如歌的房间没有错,凤天蓝秀眉蹙起,这道声音,是谁?
站在门口的凤天蓝,犹豫了片刻,弯起中指,轻轻的敲响房门。
房间里的声音哑然而止。
半响,门,从房间内拉开。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男子,凤天蓝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看着他,一袭雪白色锦袍优雅纯净,细长的眉眼,眸色是淡淡的茶色,长发随意的系了根白色的缎带,漂亮的绯色菱唇微微张着,一双如琉璃般清冷的眸子闪烁着隐隐的水光。
"倾云拜见王爷。"
倾云,风倾云,看着男人的容貌,脑海里飞快的将前身的记忆翻开,他,是前身的夫君之一,风倾云。
"倾云,你,还活着。"她以为,前身的夫侍们都已经死在女皇的手下,没想到...
"王爷,倾云命大,逃过一劫,倾云,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看着双哞含泪,长长的睫毛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颇有几分我见犹怜。凤天蓝连忙伸出手,将地上的风倾云扶起身,看着他,自己却说不上什么感觉。
毕竟,在前身的记忆里,这风倾云,不过也是她抢来的男子,要说他那里跟顾倾城相似,应该是他的气质吧。
"倾云,你是这么逃出来的。"按理说,女皇连御林军都出动了,他,要是这么躲的掉。想到,女皇如此对待前身,凤天蓝的心,更是冷上几分。
凤天蓝拉着风倾云来到水如歌的身旁坐下,动作的轻柔,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看着一脸关切的风天蓝,风倾云心里只觉得心酸不已。
"王爷,云弟家父病重,他担心生父身体,方才出府。"水如歌看着一脸悲戚的风倾云,声音轻柔,却也沉重。若今日,他跟无月不是随同王爷出府,他们,也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然而,他唯一的兄弟,却如今,是生死不明。
本来,出嫁的男子,若是没有妻主的同意,是万不能擅自出府,若不是自己担心父亲的身体,瞒着众人偷偷出府,自己,也许就跟府里的其他人一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想到往日有说有笑的兄弟,如今,却阴阳相隔。风倾云不仅悲从心生。
房间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
"本王答应你们,从今以后,绝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的伤害。"看着他们一脸的悲伤,凤天蓝的声音郑重的在房间里响起。
月,不知何时躲藏在乌云之内。
从水如歌的房间里出来,凤天蓝微眯起双眼,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脚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的凤天蓝却是毫无睡意,看着黑漆漆的房间,一股寂寥之感从心底深处升起。
想到死去的那些男子,他们的身后事,自己也应该好好操办才是。毕竟,他们是因自己而死。他们的父母,她也应该去多去看望。虽然,这些人里,多数是被她这鬼王爷抢来的。
正想着,一道黑影动作迅速的从房间门外闪过。
凤天蓝神色一冷,从床上坐起身,连忙朝着门外走去。
刚走出房门,耳边,似乎有什么呼呼作响朝着自己的方向射来,头一歪,凤天蓝看着自己被划落的发丝,双眸危险的眯起,看着钉在门框上闪着寒光的兵器上夹着张纸条。
凤天蓝一怔,一手拔出钉在门框上的匕首,一手拆开纸张,看着上面的几个油墨大字,双拳紧握,唇抿成一条线,眼里的阴冷,让人见者心生寒。
"王爷。"
夜空下,几道黑色的声音叟的出现。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四人,凤天蓝眼里冷光一闪,声音更是冷酷的响起。
"人呢?"
"王爷,请王爷恕罪。"红上前,满脸的惭愧。他们自认武功不弱,但,对方明显更胜他们一筹,这轻功,就算他们拼尽全力,也跟不上一分。
"知道对方是何来历。"
"回王爷,看他的身手,若是属下没有猜错,他们是魔教中人。"蓝朝着凤天蓝恭敬的抱拳,面罩下的眼睛满是凝重。
"魔教?"看着手心里被自己捏的皱巴巴的纸条,凤天蓝蹙起秀眉,眼里尽是一片担忧,无月,你这么会落到那些人的手中。
"属下查过,这怜星阁与暗月魔教私下有着来往。"虽然具体的自己不是很清楚,但,他总能查到这其中的关系。
凤天蓝暗暗思忖,这魔教,到底有什么目的,竟然,会盯上自己。
在脑海里回忆了一遍,在前身的记忆里,自己看不出前身跟魔教有何过节。
为何,会找上自己身边的人,用他做饵引自己上勾。
想到无月此刻的处境,落入魔教之手,也不知会受到什么残酷的待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