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是她的夫,就算自己不爱他们,但,他们也不至于落成这个地步,究竟,是为了什么?
看着坐在高堂之上的女皇凤敏月,凤天蓝竭力压住由心底升出的愤怒。
"王爷,你误会女皇陛下了。"
女皇的身边,一个太监打扮的少年缓步上前说到。
闻言,凤天蓝危险的眯起双眼,紧盯着那容貌清秀的少年,误会,她倒要听一听,什么样的误会竟然让她"尊敬"的母皇杀光她的夫郎。
"小李子公公,那你叫告诉本王,本王的夫侍是做错了什么?"凤天蓝强压住心底的愤怒,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具具尸体,抿紧唇,一丝冰冷从眼底划过。
"回王爷,其实,王夫们,是自杀。"小李子垂下眼帘,朝着凤天蓝拱了拱手,微低下头,双眼不敢直视眼前的凤天蓝。
自杀?
话音刚落,身后,水如歌的声音不敢相信的响起。
闻言,凤天蓝神情怔了下,无缘无故,他们为什么会自杀?
"理由。"凤天蓝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起,声音更是冷冽。
小李子神色有了些迟疑,双眼小心翼翼的望了眼身旁一言不发,凤眸眯起的女皇,见她微微点头,才转眼望向凤天蓝,"回王爷,王夫们嫁入府中,久无所出,根据凤月国男戒,男子一年之内无所出者,将被妻主休离,一律进安远寺,长伴青灯,谁知,王夫们如此刚烈。"
小李子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一年无所出,将被休离,小李子的声音宛如魔音般在水如歌的脑海里响起。
看着地上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此刻的水如歌,只觉得天旋地转,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他,该这么办?
他的命运,是不是也要像他们一样,以死了却残生,可,他不能死,若是他死了,无月这么办?
想到无月,水如歌咬紧下唇,眼里闪过一抹决绝。
大厅里,一片死寂。
"母皇,是这样吗?"凤天蓝的目光没有望向身后脸色苍白无血色的水如歌,双眼直直的盯着从头到尾眼睛闭起的凤敏月,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
凤月国里,尤其是嫁入皇族的男子,一旦无所出,面临的,就是休离,或是出家的命运。
只是,她从没想过,结果会是如此惨烈,但,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夫,他们的未来,不该是这样。
听着凤天蓝的质问,一双睿智的凤哞睁开,凤敏月从椅子上站起,朝着上前搀扶的小李子挥了挥手,脚步朝着凤天蓝走去。
"蓝儿,只不过是男人罢了,母皇,会为你选出更好的男子做你的夫。"
在她的眼里,男人,只不过是生儿育女,壮大自己势力的工具罢了。
只是,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吗?
"母皇,儿臣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们,好好照顾王爷。"看着凤天蓝淡漠的脸,凤敏月吩咐了声,脚步也没有停留朝着大门走去。
女皇的离去,凤天蓝似乎毫无察觉似的,看着地上已经冰冷的身躯,凤天蓝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抚开遮住男人脸上的头发。看着那一张毫无人色的脸。
轻叹,他们,这都要何苦呢?
"王爷,请节哀。"
身后,响起李管家的声音,凤天蓝的眼神微暗,刚要站起,目光,却不经意的落到某一处。
看着男人脖子上的勒痕,明显,是让人从背后勒紧,活活的窒息而死,若是自己了断,绝不该出现两道勒痕。
凤天蓝抿紧唇,眼神越发冷冽,浑身散发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李管家,好好的埋葬他们。"凤天蓝的声音平静的听不出一丝起伏。他们毕竟是自己的夫,身后事也要办的妥当。
"是,王爷。"
看着凤天蓝远去的背影,李安朝着周围的下人吩咐了下去。
"今天这事,谁都不许说出去,若是谁传出去,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该明白。"虽然,他们是王府的夫侍,身后事也该办的风光,只是,若是传了下去,这让外面的人,如何看待他们家的王爷。
"是的,李管家。"
他们要不是活的不耐烦,若是传了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李安眉头紧锁,看向他们的另一个主子,现在,王府里的男子,也只剩下水如歌兄弟。说来也怪了,这平时黏着水如歌黏的紧的水无月这么不见了。
她这做下人的也不好问,看着下人将一具具尸体抬了出去,必恭必敬的走到水如歌的跟前拱了拱手。
"主子,这里,有小的处理,请主子先回房休息吧。"这种场面,真的不是一个男人该呆的地方,李安看着水如歌雪白的脸,轻声的劝到。
"好好的埋他们,不要让他们,再受委屈。"下人抬着担架从自己的身边走过,看着曾经鲜活的人,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水如歌神色越发哀伤,朝着门外走去的脚步也越发沉重。
夜,渐浓。
"母皇,真的下手了。"
房间里,一道冷酷的声音响起。
"是。"
"想不到,本太女还以为母皇有多宠凤天蓝,原来,也不过如此。"
"只要是女人,无论她的地位多高,她也不会愿意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肖想。"哪怕,那个人,是自己宠爱的女儿也一样。
看着从小便伺候在自己身边的安平,凤天慕嘴角扬起一抹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