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箱箱的珍珠翡翠,被放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几辆马车里,在寂静的街道上,快速的离去。
夜,深了。
月儿,爬上了枝头,满天的繁星一闪一闪。
美丽而迷人的夜,却无人欣赏。
这个夜晚,没有人能睡得着。
风倾云目光怔怔的看着月光,仍由冷风吹拂他的脸,心里满是担忧。
凤天蓝,她在牢里,会不会受苦。
另一处的房间里——
风落梨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空那一伦月光,眼里满是忧愁,是自己害了她吗?果然,他是个不祥人,像他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幸福,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看着漆黑的夜空,风落梨闭上双眼,合上手掌,一脸的虔诚,只要凤天蓝平安无事,他愿意长伴青灯,皈依佛门。
与此同时;
水如歌被一个噩梦惊醒,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才猛的想起,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王府。
他的家,已经没了。没有凤天蓝的地方,何处才有他可呆的地方。
水如歌伸手抹去脸颊上的泪痕,轻轻一叹,了无睡意的他从床上起身,白色的长衫将他身躯衬托的更加挺拔。
打开窗户,一阵冷风吹拂,带来一丝冷意。
水如歌抬头看着天上被乌云遮盖的月亮,心下惆怅,他怎么了,这么会做那么可怕的梦。
在梦里,无月朝着自己挥手,无论自己怎么喊,怎么追,他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
水如歌的手伸到脖子处,看着手心里握着带有体温的玉佩,幽幽一叹的将玉佩握的更紧,试图握住什么似的。
凤天蓝,你现在怎么样了。
安静的房间里,一声低喃带着苦涩的响起。
而此刻;
洛子游,洛子墨呆在后院里,看着自己父亲的牌位,默默的为凤天蓝祈祷。
"爹爹,你一定要保佑子墨的妻主,若是她有事,子墨也活不下去了。"洛子墨看着父亲的牌位,一脸的哀伤。
看着自己疼爱的子墨那么的哀伤,洛子游的心里何尝不难受,而此刻,自己只能轻轻搂着他,给他安慰,也是给自己力量。
昏暗的地牢,阴冷阴冷。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牢房,静悄悄的,凤天蓝看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微微的咪起眼。
银色的光辉从窗户里撒了进来照在凤天蓝的身上,哪怕此刻的她衣衫简陋,却也遮不住她的美丽。
一声索索的声音在安静的连呼吸都能几倍回响的地牢里响起。
凤天蓝微微的皱起眉头,那么晚了,还会有谁?
"参见女皇陛下。"牢门外,狱卒的声音恭敬而带了丝颤抖响起。
凤天慕,她竟然还敢来?
凤天蓝的眼里闪过抹冷光,但也只是一瞬间。
凤天慕一袭凤袍,迈着步子朝着凤天蓝所在的牢房走去,怕上一次的事情再次发生,她的身后,跟着十多个带刀的侍卫。
看着凤天慕大摇大摆的走进牢房,不得不说,凤袍穿在她身上,倒是有几分女皇的架势。
"三皇妹,朕这身凤袍好看吗。"嘲讽的看了眼凤天蓝,凤天慕在她的面前转了个圈,眼里的得意怎么也掩不住。
"你来干什么?"
"看样子,你倒是适应的挺不错。"这两天来,凤天琦,凤天灵为她求情,但,她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将她放了。既然落在自己的手里,她想怎么样,谁要能阻止她呢。
凤天蓝微微的咪起双眼,双手环胸,一脸的淡漠。
凤天慕冷笑了下,看着凤天蓝,嘴角意味不明的扬起,"你知道,朕为什么不杀你吗?"
凤天蓝眸光淡淡的瞥了凤天慕一眼,双拳紧握,却不出声。
"让自己最恨的人活着,然后,每天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知道,她,不如自己。"看着凤天蓝,从小到大,无论自己怎么做,母皇都只看到凤天蓝,就算她毁了容貌,也丝毫不影响凤敏月对她的宠爱。
于是,那一年自己就趁凤天蓝离开的一段时间里,将有着天下第一美男之称的顾倾城推到凤敏月的身边,理所当然,凤敏月怎么可能拒绝这样的绝色尤物,娶他为妃,是自己预料之中。而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凤天蓝痛苦。
深爱的男人躺在别的女人身下,尤其那个人是自己的母皇,那会是怎么样的痛苦,悲哀。
凤天慕看着自己一身凤袍,眼里,尽是摄人的冷意。她当初若是坠湖死掉,今天,她也可以少受点罪,只可惜。
"你说完了吗?"凤天蓝的声音淡淡的出声。就算是成了阶下囚,她也不会让凤天慕看扁。
看着凤天蓝那张绝美的脸,凤天慕的心里恨的牙痒痒,双眼危险的咪起,这张脸,真是越看越讨厌。
"三皇妹,虽然,你已经被朕贬为庶民,但,好歹是姐妹一场,朕怎么也要送你一份礼物,以表朕的心意。"
凤天慕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诡异,在她说落最后一个字,抬手挥了挥,便见两三个侍从提着麻带进了牢房里。
凤天蓝皱起眉,刚想开口,只见侍从将麻带朝着自己扔了过来,身子下意识的一闪。
趴趴的声音响,从麻袋里,爬出一条条滑溜溜的蛇。
凤天蓝怔了怔,抬眼望向已经退出牢房的凤天慕,眼里尽是冷意。
"三皇妹,你放心,它们都是无毒的,好好享受吧。"凤天慕早就已经退出了牢房,若不是自己还有事,她还真想留下来看着凤天蓝被蛇吓到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