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御穹知道,如果自己够理智,够聪明...就应该像他平时所表现的那样,他应该远离这个女人,这个让他失控的女人,当然,如果能下手杀了她,则是最好不过的方法,对于他而言,失控代表的一直是死亡,但是,在他想到对这个女人放手的那一刻,他突然想不起来那以后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就是为了那无休止的一场场争夺和一场场的阴谋。
这个令人震惊的想法出现的这么突然,但是善御穹却轻松的接受了,他知道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他不想放开她,哪怕将她囚禁!
所以,事实就是,他不想放开这个女人,不论发生什么事!
将怀中累得脱力的女人抱得更紧一点,吻着她的唇,试图将她叫醒,虽然看她累的不行的样子有些不舍,但是他知道,他的母亲待会就会过来,而且还会带很多男人过来,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看到。
黑亮的眸子缓缓睁开,看到他的时候温柔的一笑,充满了柔情。
善御穹的忍不住回她温柔一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动作流畅的仿佛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可是只有天知道,善御穹从来不会对谁真正的温柔。
"小白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去做?"月刹看着眼前又开始对着自己傻笑的小白,完全忘记了昨天记不起自己的小白,以为那一切只是梦。
自动忽略前面的那个称呼,听着月刹亲切的问话,善御穹的心情突然兴奋了起来,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样雀跃的心情。他身边的人很多,每天都有人问自己吃什么,但是那种更像是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是关心自己,就算是自己的母亲也不会,但是这一刻,善御穹却觉得自己有点幸福。
想回答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依稀朦胧中好像有人叫她月刹吧,这应该是她的名字。
"月...月刹..."是这个名字吧?怎么叫起来这么别扭?好像自己不曾,甚至不该这样叫她!善御穹突然有些不安,仿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但是到底是什么,他没有丝毫概念!
正沉思间,心神一动,他抬起头来,发现月刹原本惺忪的眼在一瞬间变得异常清亮,带着冷意的清亮!这样明亮的眼神,即使是善御穹也不由一惊!心中的的不安更明显了。
"你刚才叫我什么?"
月刹的声音还有些难掩的沙哑,语气却是异常的严厉。
"月刹!"
善御穹也沉声回答,他不想让两人的对话变得这么陌生,但是,他长久以来训练出的反射神经,让他无法控制的开始警戒起来。这是面对危险时自然的反射。面前的女人依然可以轻易吸引他的视线,但是,此时的她全身竟然充满的浓烈的危险气息,仿佛一把把剑,正直直的指向自己,这样的杀气,并不多见。
"月刹..."明明是自己的名字,却用如此寒冷的语气念出,善御穹看着那双暗黑的眼眸,黑色愈发的浓郁,不知怎么,心竟然如针刺般痛,仿佛做了什么不好事,非常不好的事。
善御穹知道,伤害这个人绝对非他所愿,但是,他还是伤害了她。他,不该忘记她!突然心中无比的惶恐,从醒过来接触到这个人开始,善御穹就知道,这个人在自己的掌握中,就算在不济,自己也可以用办法把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就算是囚禁也一样,但是现在,善御穹却没有这个把握,似乎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留住她,如果这个人想要离开,他什么都做不了!
"跟我回楼兰,我一定会想起你的,我保证!"
善御穹的语声是从未有过的急切。
"去楼兰?做什么呢?我去楼兰做什么呢?"
月刹似笑非笑,浓郁黑色的眼眸浅淡的如透明的水晶,太过浅淡,轻易就能看到眼底,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到,所有的情绪似乎全部消散,只剩下一片虚无,荒凉的虚无。
只觉得心急如焚,但是善御穹却说不出话,连想要触摸她,拥抱她的手也无法伸出。他抓不住这个几乎透明的灵魂,总觉得一伸手,她一定会消失在空气里,永远不会出现。善御穹这么想着,觉得胸口窒息般的痛,喘不过气,也无法呼吸。
"你不是我的小白...不是..."
月刹扶着床起来,吻痕斑驳的肌肤上显得如此**。但是,他只是视而不见的从地上拾起一件黑色的外套,然后披上系起。
善御穹怔怔的看着她,那种无所谓的样子,让他无比惊惧!为什么不开口?为什么不留下她?哪怕用暴力,用什么方法都可以,只要留下她!
双拳紧紧握住,身上的肌肉开始收缩,但是为什么无法出手,他不会是她的对手,至少现在不是!
突然那人转过头,对他一笑...没有温度的笑,让他觉得陌生的笑,"怎么?想出手?"
月刹轻松的问着,慢慢走到他的身前,仰头看着他:"虽然将我弄成这样,但是就凭现在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我一定会想起你的!跟我回去!"
"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小白啊!这么固执!可惜,小白已经不见了!"
仿佛赞赏的一笑,笑容却没有温度,那人垫着脚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轻吻:"我喜欢小白的固执,可惜他已经放弃我了...所以,给你一个忠告,忘了月刹这个人,对你,对你的母亲,对你的势力,都有好处..."
然后,又是一笑,转身,打开门轻松的离开了。
善御穹猛的坐了起来,在眼前摊开双手。白皙的手心,被指甲掐出的半月形血痕清晰可见,他竟然无法违背她的意愿,走,或者留,决定权掌握在那个人的手里,他,无法对此做出任何改变。
除非那个人愿意留下来,愿意陪在他的身边...他能做的,只有接受!原来他什么也不能改变,他手中其实什么也美誉。
门被"彭"的一声撞开,善御穹慢慢回头,看到母亲带着左右使如临大敌般站在门口,看到他平安无事,迅速将武器收回。即使房中的情景让他们惊异,表面也没有露出异样的情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