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海就知道皇后是为这事而来的,先前南宁王妃就告诫过他。看来南宁王妃早就料到皇后会来找他了。
"奴才只是侍奉的,别的人不敢多嘴。"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别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皇上的心思你比谁都清楚。本宫今日找你来,也是想要你在成华殿里帮本宫多多注意一下。皇上什么心思,大臣们什么意思,你都得一五一十的来向本宫禀报。"
"请皇后娘娘恕罪,这事奴才办不到。在成华殿当差的第一准则就是不准揣摩主子心事,不准窃听政事。奴才只是一个太监,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这事啊。皇后娘娘,你是皇后,也是皇上最亲近的人,你都不能揣摩清楚皇上的心思,咱们做奴才的就更加不能了。所以,还请娘娘放过奴才。"
"你…"皇后知道这张福海能说会道,看来用硬的是不行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一下,刚想开口,却看到成华殿那边来人了。
"张公公,皇上召你过去呢。"
"知道了,我这就去。"张福海如同大赦,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皇后娘娘,皇上召见奴才,奴才就先过去了。奴才告退。"说完,赶紧脚底抹油,转身跑了。
皇后被气的不轻,这张福海真的是太狡猾了。可偏偏她现在不能动他,不然早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
"哼,本宫看你到时候怎么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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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皇上在御书房看奏折,一边看一边陷入沉思,"怎么今天的奏折全部都是有关立太子的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太子刚废,朕心中还是痛吗?"
张福海给皇上敬上一杯茶,道,"皇上,恐怕这些大臣都是比较担心江山社稷吧,皇上您最近的身体都有些虚弱,别太操劳了,这天下都得指望着您啊!"
皇上道,"朕为天下事操劳了半生,如今想安心度日,却不能够了。皇后最近在做些什么事?"
"奴才不知。"张福海道,上次皇后的背后叮咛,让他心有余悸,哪敢再说皇后的不是?
"罢了,你年纪大了,也不如年轻的时候敢说,如今你只想自保而已。"皇上道,他叹了一口气道,"给我把兰若溪召进宫,朕要见她。"
"是南宁王的王妃兰若溪么?"张福海恭敬地问道。
"是。别走漏了风声,否则朕唯你是问!"皇上道。
"皇上放心,奴才办事一定会小心谨慎的。"张福海道。
已经夜深,皇宫的夜色分外寂寥,宫外的鸟兽鸣叫能够清晰地听见,外面宫女掌着灯火由远而近,空旷的皇宫到夜晚似乎跟死城一般,虽然这皇宫到处都是豪华之景,却像一个笼子困住了里面的人,外面的世界与里面截然不同。
皇上咳嗽了几下,将盖在身上的毯子扣紧了一些,夜晚一到,便冷了不少。
兰若溪轻扣了几下门,听到里面微弱的回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她身上披着碧色披风,外面还沾着一点雪,已经是春天了,京城还在下雪。
"父皇金安。"兰若溪福礼道,不知皇上如此夜深,召她进宫做什么,而却没叫上青城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