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她问的问题太高深了，以他浅薄的学识，无法回答。还有的时候，她问的问题很...没常识，几乎无人不知。还有的时候，她问的问题很奇怪，奇怪得没有答案，譬如现在。

"主人，夜宸不知，是何事很奇怪？"

"如你此刻手上的事情，我让你打理起居，跟随在我身边，你会觉得奇怪么？或是觉得累么？"

"不奇怪，不累。"夜宸紧张之下，差点打翻了茶杯，溅出了几滴滚烫的茶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却浑然无知。

那又怎么会奇怪，那又怎么会累？

穹影目光凌厉，他的反应太激烈了，竟让他如此失措？

"我让你一个男子做这些事情，我是否很不知廉耻？辱没了你？如实回答。"穹影语气阴沉，就像暴风雪的前夕。

"回主人，绝不，绝无！"夜宸浑身僵冷，毫不迟疑地答道。

"如此，你是如何认为？"穹影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主人，您是主人，夜宸自然遵从您，能跟随主人身侧，为主人打理起居，是夜宸之幸。"夜宸坚定不移地说道。

"若我不是呢？"穹影目光深暗，无人会无欲无求，如此和死去有何区别，无惧死亡之人，她向来不喜。

"主人？为何不是？"夜宸连说话也失了分寸，不假思索地问出了他的不解，她已经是他的主人，怎么可能不是？

"只需回答我，你会如何？"穹影的话锋步步紧逼。

"回主人，夜宸不知。"夜宸惊慌失措，他此生尊奉她为主人，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改变，却未曾想到，是与不是，全凭她一句话。

穹影很不满意他的回答。

"既然不知，日后好好想一想，我还会再问你。"穹影起身向内室走去。

纱幕似乎看到它的主人前来，无风自起，待主人进去后又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夜宸看不到她，隔了一层纱幕，犹如隔了万重高山。

他未曾想过离开她，更未曾想过离开她之后会何去何从，无论他如何想，都不会有答案。

茶，又再次凉掉，一桌狼藉，犹如他的心绪。

......

次日清早，还是去楼阁上课，不过学堂在三楼，棋艺课。

去到了棋室，巫玥不再讲课了，而是直接开始对弈。

"想必同学们都会下棋，只是棋艺精湛与否而已，想要提高棋艺，就要常与人博弈，所以，今日早上的安排，非离同学和东方同学一组，为师和寒月同学一组。"巫玥心里打着小算盘，今天他一定要和寒月同学说上两句话。

"巫玥，我有异议！你和凤非离必定棋艺高超，而我棋艺极差，实力悬殊，如此博弈还有何意义？"东方景皓抗议，他不要和凤非离对弈！

"东方同学，这个问题问得好。但是，就是因为我和非离同学棋艺略胜一筹，如此才可能指导你和寒月同学，因此，不得有异议。现在开始！"巫玥拍了拍桌子。

凤非离心中略有失落，不知为何，他想和她对弈闲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