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叶知秋等人面面相觑。

柳雪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个神仙，长什么样子？”

秦毛人很为难，比比划划，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柳雪想了想，在一块平整的石面上，画了一个简易的星盘图，问道：“这位大哥，是不是那个神仙，叫你守着这个星盘图的？”

一再沟通，秦毛人终于领悟柳雪的意思，连连点头。

“难道那个神仙，是王重阳？”叶知秋灵机一动，从手机上找了一个‘背剑道士’的图片，给秦毛人看，问道：“那个神仙，是不是长这个鸟样？”

秦毛人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却不敢决断。

“是不是这样的衣服？”叶知秋又问。

秦毛人这才点头：“然也，然也。”

柳雪性子好，继续和秦毛人沟通，不急不躁地慢慢问。

渐渐天黑，谭思梅等鬼童子钻了上来，说道：“附近都搜索过了，没见到孙灵聪的影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已经跑了！”

叶知秋松了一口气：“他能活着最好，至少说明茅山五行法旗安然无恙。”

“但是我们找到了一个大和尚的尸体，在原来的水潭位置上。水潭通向暗河，我们怀疑，孙灵聪是无意中进入暗河，所以逃走的。”谭思梅说道。

“大和尚是孙灵聪的同伴，死了也就死了。”叶知秋点点头，又问：“暗河通向什么地方，你们有没有顺着暗河去找孙灵聪？”

“暗河穿山而过，我们找过了，不见孙灵聪。”许兆麟说道。

“这家伙，真是命大！”叶知秋摇头一笑。

那边，柳雪也和秦毛人交流了半天，但是收获不多。

大致可以判断，是王重阳抓了这个秦毛人，将他关在这里，让他看守着水帘洞。听见外面有雷暴之声，秦毛人就转动走马灯。反正秦毛人不吃不喝，是个超级廉价超级长寿的劳动力。

但是星盘是何人所留，秦毛人根本就不知道。根据秦毛人的说法，他进来的时候，星盘就在这里了。

王重阳和星盘图走马灯的关系，无从推测；王重阳的目的，也无从得知。

柳雪找叶知秋计较，问道：“知秋，这个秦毛人，该怎么处置？”

“还能怎么处置？这种怪物，只能直接放掉。”叶知秋说道。

柳雪心地善良，顾虑很多，说道：“秦毛人容易受惊，产生攻击性。如果放了他，让他到处乱跑，一定会伤害人命……”

“雪儿，你不是打算，把秦毛人收为徒弟吧？”叶知秋警惕地问道。

柳雪收徒弟成瘾，叶知秋真的有些担心。

假如柳雪收了秦毛人为徒，那以后就有的受了！

小太岁还能干点事，秦毛人能干什么？半夜里扮鬼吓人？

“想哪去了，我怎么会收他为徒？”柳雪噗地一笑，又认真说道：“不过，我的确打算带着他，慢慢教化，让他接触现代社会，回归人类生活……”

“打住！”叶知秋打断柳雪的话：“雪儿，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

“为什么不行啊？”柳雪嘟起嘴。

叶知秋苦笑：“雪儿，知道你心肠好，但是带着一个怪物，我们太引人注目了，而且行动不利索。你看秦毛人这智商和思维，要调教多久，才能回归人类生活？如果他可以调教，当年的王重阳，还不把他调教好了？”

柳雪赌气，就像小女孩一样，说道：“行，你不要秦毛人，我要。我带着他，让苏珍幼蓝和小太岁，照顾他。”

小太岁跟着起哄，笑道：“我看这个秦毛人很好玩啊，没事带着他修长城，多好。”

一听见修长城三个字，秦毛人又吓得发抖。

苏珍也打趣，说道：“秦毛人只是身上长了太多的毛，剃去他的毛发，再给他换身衣服，师公，说不定比你还帅哦。”

幼蓝吃吃地笑，不参与意见。

叶知秋无奈，叹气道：“好吧，我少数服从多数……”

柳雪欣喜，摇着叶知秋的胳膊：“知秋你别生气了，我答应你，等到秦毛人以后适应现代社会了，我们就不管他了。如果实在教化不过来，就给他找到新的藏身之地，让他远离人群，不受任何打扰，安度余生。”

“我不生气，我一点都不生气。”叶知秋一本正经地点头。

柳雪一笑，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找地方洗澡，然后给秦毛人去毛，更衣，然后找地方睡觉，休息……”叶知秋懒洋洋地说道。

大家分头行事，鬼童子前去探路，寻找附近的河流湖泊和露营之地；苏珍和幼蓝，结伴前去，给大家偷一些生活用品，也顺便给秦毛人偷衣服来。

小太岁用叶知秋的软鞭，将秦毛人的右腿拴住，放牛一样牵着走。

……

一个小时以后，叶知秋和柳雪，来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河边。

“知秋，就在这里洗澡洗衣服吧。”柳雪说道。

“冬天的冷水澡，你行吗雪儿？要不，你还是洗个脸，换换衣服算了吧。”叶知秋问道。

柳雪让小太岁把秦毛人带去远处，开始脱衣，笑道：“我的身体，从来不生病，唯一一次，就是那次几年的昏迷……”

叶知秋转过身，说道：“那好，你洗澡吧，等会儿上来烤火。”

柳雪已经脱了外衣和衬衣，仅穿着贴身的小衣钻进水里，又招呼叶知秋：“知秋下来一起洗啊。”

叶知秋点点头，也脱了衣服，跳进河水中，来一把冬泳。

柳雪泡在水里，似乎很享受，仰望星空，说道：“无极之地还要几年的时间才可以生成，在这之前，我肯定能够推算出来。知秋，你知道斗转星移，重归无极，代表着什么吗？”

叶知秋摇摇头：“我不知道。”

柳雪靠近叶知秋，说道：“我从水帘洞的星盘上推测，重归无极，代表着这个世界的灵力再分配。灵界中人，谁能抢先找到无极之地，就可以得到更多的灵力。”

“如果找不到呢？以你为例，结果会怎么样？”叶知秋问道。（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