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凤君曜落在唐玥身边,随意坐在树杈上,认真的吹奏了起来。
原本空灵的笛声中增加了许多的气魄,犹如浪涛一般袭向对方的笛声。
开始对方还想在气势上压倒凤君曜,但后来发现自己的内力和凤君曜相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于是转而用摄魂术来控制凤君曜的笛声,只是凤君曜本身是个擅长音律之人,又会使用音律迷惑人的心智,普通的摄魂术用在他身上根本没作用。
这时,凤君曜开始转守为攻,用笛声攻击对方,很快对方的笛声便显得急躁起来,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乱了阵脚。
没过多久,对方的笛声戛然而止,就好像正川流着的河水被人硬生生的从中间截断,后面便没了一丝的声音。
对方停了笛声,但凤君曜依旧吹奏着,只是声音变得舒缓起来,犹如汩汩泉水缓缓流淌,下面的狼群在他舒缓的笛声中变得安静许多。
就在这时,凤君曜身子轻飘飘的飞了起来,边吹奏着笛子边朝着前面的悬崖之处飞去。
那些狼犹如着了魔一样,尾随其后,亦步亦趋的走向悬崖。
看着那群跟着凤君曜去悬崖边的狼,唐玥眼底的眸光黯淡了许多。
世人都叹她医术精湛无双,可是她不但治不好凤君曜,也解不开凌风的狼毒,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群由人变成的狼跳进悬崖,而她却无能为力。
一时间,唐玥心中很不是滋味,从树上跳了下来,转身朝着山林外走去。
她发誓,一定要研制出解狼毒的药!
“陌老弟,等等。”看着唐玥远走的背影,肖扬又看了看还在引狼跳山崖的凤君曜,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追唐玥。
凤君曜已经能用音律控制狼,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但陌老弟看着行为有点异样,是不是身子有些不适。
如此一想,肖扬心中不免有些担忧,几步追了过去。
“陌老弟,你怎么了。”
唐玥隐下面上的不快,淡淡地笑道:“我没事,肖大哥你还是赶紧去大会那边主持大局吧,别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告辞了。”
“陌老弟,肖大哥想请你喝一杯,不能晚会走吗。”肖扬有些不舍地道。
“阁中还有事要处理,改日再喝吧,肖大哥我先走了。”唐玥说完,对着肖扬点了下头,纵身飞走。
肖扬看着唐玥远去的背影,也没说什么,又倒回去找凤君曜,只是悬崖边哪里有凤君曜的影子,就连一头狼的影子都没有,很显然已经办完事,人走了。
离开肖扬之后,唐玥便落在地上,不紧不慢的行走,等着后面的凤君曜。
少顷,背后传来一道带着幽怨的男子声音,“臭丫头,本王来帮你的忙,你可倒好竟一个人先走了。”
唐玥顿下脚步,抬眸横了某个怨妇一样的男人,“你不是追上来了。”
他追上来和她等着他自然不同了,凤君曜不想在这上面和她发生口角之争,垂眸看着她易了容的脸,微微蹙了下眉头,“把你脸上的东西弄掉吧。”
之前以为她就长这样,当时也没怎么嫌弃,现在知道她其实长的清雅脱俗,而且比那些所谓的第一美女看着舒服的多,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当然更喜欢看她本来的面目。
当然,如果她长的真如易容这样的,他也不会嫌弃她,她是他这辈子认准的人,无论美丑他也只能认了。
唐玥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将脸上的东西弄掉,“我觉得现在这样子蛮好。”
酷酷地丢下这句话,抬脚朝前走去。
“……”貌似某女在吃自己的醋了。
解决完这里的事情,唐玥并没有立即跟着凤君曜回去,依旧留在虞城。
凤君曜需要回去复命,自然不能陪着她待在虞城,留下暗一和暗二二人,他便回了京城。
等凤君曜走后,唐玥带着暗一和暗二朝着南面出发。
“王,阁主,您这是要去哪里。”见她上马走人,暗二忙出言问道。
对于王妃的动向,他们要时不时的传信给王爷,确保王爷知道他们的行踪,这也是为何王爷在武林大会上见到王妃没有惊讶的原因,因为他们早就将行踪告知了王爷,要不然王爷怎会接了这种无关紧要的任务。
唐玥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话,微微掀起唇角,勾起一抹凉凉的笑意:“是不是想向你们的主子报信,嗯?”
“王妃,属下是……”暗二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一时有些无措,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王妃其实早就知道他们传信给王爷,但从未挑明过,这次直接问了出来,倒有些尴尬起来,就好像做坏事被抓包一样,这种感觉很不爽。
唐玥也没继续在这上面过多纠结,暗一和暗二是凤君曜的贴身暗卫,忠诚度可想而知,不是她一朝一夕间能收买的,再说他们向凤君曜禀报她的行踪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一旦有危险,就会有人赶来相救。
活了这么久,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独立习惯了,突然多出这么一个无时无刻都想着保护她的人,这种感觉也蛮不错。
“去南淮。”丢下这三个字,唐玥一夹马肚,朝前飞奔而去。
原本她和林诗音去钰灵城探亲,顺便找一下凤君翔的下落,但被凤君曜给搅合了。
凤君曜和凤君泽都派人去找了,她虽没去成,但也派了一清去寻找,凤君翔的失踪她要担最大的责任,如果不是她怂恿凤君翔去找龙血草,他也不会惨遭意外,虽然凤君翔有些可恶,她骗他去寻找龙血草多半是为了惩罚他,但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还不至于让他去死。
前两天一清派人来传信说在南淮有凤君翔的消息,她本来要去南淮,谁知在临走之前接到肖扬的求助,这才临时改变了行程先去了一趟虞城。
现在虞城的事情已经办妥,自然要去南淮找凤君翔了,凤君曜在京城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也不想带一只到哪里都大放光彩的跟屁虫,没了凤君曜在身边行动起来更自由些。
唐玥三人快马加鞭的赶往南淮,由于他们乔装打扮,所以一路上倒也畅通无阻,没过两日便到了林阳城。
林阳城依旧和以前的一样冷,四处都是积雪和被冰封住的河流,太守府已经被查封,赵太守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所踪。
三人在林阳城歇了一夜,第二日弃了马顺着运河用雪橇朝南淮滑去。
一路上很顺利,很快到了南淮。
南淮和灵凤王朝之间相隔了一片山林,但在风土人情上却是天壤之别,无论从装饰还是服装都有着很大的差别。
还有南淮和林阳城虽然相隔了一条运河,但气候却相差很大,不过在挨着运河这边的气候也十分寒冷,南淮往南走几座城池之后,气温就会渐渐的升了上来,到达南淮的都城南都,气温不冷不热很适宜,堪比灵凤王朝的钰灵城,一年四季如春。
在信上,一清说过,他是听一名渔夫说有见过凤君翔,那名渔夫说凤君翔曾被他们村子里的一个渔夫打鱼时打上来的,后来带回了家中,打上来时,凤君翔受了重伤,然后,救他上来的渔夫人比较善良,见他还有气在就拉着他到城里看病,到了城里昏迷不醒的凤君翔竟被一群神秘人所劫走,至此下落不明。
到了南都之后,唐玥便与一清回合,让一清带路去了凤君翔曾经所待的渔村。
找到当日救凤君翔的渔夫大柱,唐玥随手画了一幅凤君翔的简笔画让大柱看。
“前些天你救的人是他吗。”唐玥指着凤君翔的画像问道。
看着那幅简笔画大柱顿时眼睛亮起,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这画怎么画的简直和那人一模一样,比这位小哥画的强多了,这位小哥画的乱七八糟的,当时俺也不太肯定,不过,看了这幅画俺很肯定当日打鱼打上来的人就是画上的人。”
大柱是个粗人,为人又比较憨厚自然没想过此话会让人难堪,他只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来说的。
一清冷俊的脸上立即飞上来一抹不明显的红晕。
他认认真真的画了将近半个时辰的画竟被说成了乱七八糟,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阁主的画虽是寥寥几笔却将人的形态轮廓跃然纸上,听说二白他们貌似都会此项作画的手法。
由于他入门比较晚,又自负画功不错,所以就没学这项技能,如今一比较,他的画做为鉴赏还不错,但若是找人和阁主的寥寥几笔效果就差很远。
等回去之后,他一定要学会这种简笔画的作画手法,对于出使任务很有帮助。
“当时他是不是受了重伤,你还记得他受伤的模样吗,就是伤口是什么伤?”唐玥随又问道。
已经确定是凤君翔了,不过,他为何会受伤,还有为什么只有他一人,他的下属呢,凤君翔身边的武功高手肯定不少,为何只剩下他一人,还有他怎么会受了重伤还被扔进了南都的护城河中?
提起凤君翔身上的伤大柱不由拧起了眉头,叹息地道:“俺虽是这粗人但也能看出来伤口是怎么来的,那人身上的伤很明显,是被人用刀砍伤的,有一刀直刺在他的胸膛上,救他上来的时候还在流着血呢,他的胳膊上腿上都是刀伤,好像被人用刀乱砍了一番。”
被砍成这样还能活下去,当时他也震惊了,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想救他一命,只是村子里没有大夫,他们村子里的人生了病都会去城里看,所以就简单的帮他处理了一下,然后拉着他去了城里。
谁知竟遇到了一众劫匪,不过那些劫匪说来也奇怪,他们劫一个快死的人做什么。
对方人多武功又高,他一个渔夫自然对付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劫走,被那群黑衣人劫走之后,肯定是活不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