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我把今晚最重要的来意羞答答地说了出来。我萎缩缩地说,我急需十万块钱,希望你能帮我。我作好了被拒绝或被鄙视的准备。
陆路并没有我所担心的那咱表情,但也不像想像的那么干脆,几秒钟复杂的停滞之后,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这里面有三十万,你拿去用吧。”
她的话没出现坏蛋这个主语,让我听出了一丝凉气。我刹那间很后悔。我没接,而是一声不吭地穿戴整齐后,出门而去。陆路并没有留我。我知道,因为不合时宜的十万块,我在她的心目中的形象已完全地俗化了,不再是那个虽然玩世不恭却一点没有铜臭味的坏蛋了。
正当我无助之时,很久没有联系的谢丽打电话过来。
“哥,是你吗?”声音很轻,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
“谢丽,是我。你在哪?”
“我在公婆家里,我生了一个儿子,很像你。”谢丽很兴奋。我大吃一惊。谢丽告诉我,回家后她就嫁给了市里副市长的儿子,分进了市里的一所重点初中教音乐。谢丽说,公婆家很有钱,婆婆的床底下,柜子里塞满了钱。
谢丽说,哥,我给你汇了十万块钱呢。反正他家有的是钱,杀富济贫呗。谢丽幸福地笑着。
北方的女人呀,一旦把第一次给了你,就把心都交给了你。
我说丽丽,你可千万别胡来呀。当官人的媳妇不好当,要多一个心眼呀。这个钱这次哥真的有用,但哥一定会还给你的,以后千万别做傻事了。谢丽说知道了,哥的舌头真长,话真多。听得出她对我关心她的甜蜜。
靠着丽丽的这十万块钱,我终于把该诚恳的点都诚恳了。赵书记听了我的反馈,很满意。他说,成事在人做到了,现在就靠成事在天了。我心想,官场这点事成的不在天而完全在人。
周涛的肚子越来越大,她请了产假在家待产。长住乡下的父母都来了,照顾她。我不好去她家,只能把她约出来。
周涛再也没有提过结婚的事,周涛说,她后来总算明白了,像我这种男人不是一个女人拴得住的,纪玲就是铁证。我不想做第二个纪玲。
看着周涛明显突起的肚子,我仍然有一种负罪感。
我喝着咖啡,周涛喝着凉开水,我们静默良久。
我寻找着话题,周涛无意地搭拉着话尾。脸上略显憔悴。最后我说:“涛,要我做些什么?”
周涛看着我,平静地说:“我要你平平安安地活着,我不想让我的孩子看不到她的爹。”
我很久没有听到这种暖心的话了,我点点头,“你放心。涛,我蓝桥又活过来了。”我把一大袋水果、奶粉和从乡下弄来的土鸡送到了周涛家里。看得出周涛有些感动,我笑着说,别感动,该感动的是我,你这么优秀美女愿意为我生孩子,是泣鬼神动天地的壮举。周涛嗔骂道:刚活过来几天就又油嘴滑舌了,小心又死回去。我说:好阿,至少孩子他妈会难过八个小时。周涛骂道:老不正经,别乱说。但接着却幸福地红脸了。
周日,我陪着女儿在儿童乐园的时候,赵书记从办公室打电话过来,兴冲冲地说:小蓝,你的事搞定了,调到水南区当常委,组织部长。真是喜从天降,结果比我想像的还要精彩。“真的话,书记没逗我开心吧?”,“傻小子,我骗你干吗?你过来吧,到办公室谈。”
我幸福地抱起了一脸诧异的女儿,使劲地亲着她。“宝贝,爸爸升官了,你真是爸爸的小福星。”女儿也兴奋起来,拍起了小手。班级管理的成人化,已让她对当官的好处有了切身的感受。
赵书记是真心为我高兴,他兴奋地说个不停,很有成就感。我充满了对他的感激之情,说实在的,他是把我从悬崖之边捞上来的恩人。
我也能理解赵为什么这么高兴,我作为他圈子里的人上了一个台阶,而且是一个重要的位置,等于增加了圈子的力量,也增加了他作为圈子中心的向心力,从我的身上别人就会看到跟着他就有希望就有前途。
任命书很快就下来了。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赵书记、李部长、董青和办公室的同事们。这里也许暗流涌动,但每一处暗流我都知道来自何方,为何而来,如可避开,可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就像是到了一口水潭,我不知道水底有些什么,甚至不清楚水有多深。
'>我很自信于我所拥有的男gen,应该说质地和性能超级。所以我总能让那些女人痛并快乐着。
对于陆路的暗示我并非不动心。一个绝色美女,一个超级富二代,无论两者选其一都足以让大多数男人竞折腰。可是我不能,我在男女情感上的惯性让我不能保证我会忠于我的婚姻,我天性喜色,难以收缰,只会伤害陆路。
陆路一边呻吟着,一边用两条美伦美奂的细腿缠住我的腰,断断续续地说:“我就喜欢你的坏!我就喜欢你花心!”
我卖力地劳作着,陆路已是浪声如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