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怎么会在这里?"弦渊这才注意到床头坐着个人,还是个极其妖冶邪魅的男人。
"你说我怎么会在这里。"东玄御站起身,用袖口擦了擦身上的血。
她的血有些乌黑,应该是那日封印解开后挤压在胸口的淤血,现在吐出来后,会好受很多吧。
弦渊看着他,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哦,我是被你劫走的。"
听到她这话,东玄御却是微微一愣,有些试探的看着她,"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不记得什么?"弦渊反问。
这么一问,东玄御一把抓起她的手,替她把脉。
"我知道我体内的封印解开了,毒也解了。"这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弦渊抽回自己的手。
"我以为你因为冲击力太大失忆了呢。"东玄御放心下来,转过身去,走到桌子旁给她到了杯水。
弦渊接过杯子,直接一口将水喝光。
她确实很渴,那日被烈火灼烧的感觉似乎都还在,只觉得喉咙烧的厉害。
喝完后,她又将杯子递给他,示意还要。
东玄御也很乐意效劳,一连又给了她倒了三杯,她才觉得舒服了许多。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将茶杯放好后,他来到床前,坐了下来。
"我睡了多久?"他这么一说,弦渊才想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怕是这会儿整个西赫都以为她死在皇家猎场了吧。
东玄御没说话,只是脸色带着戏谑的笑容比出了三根修长的手指。
三天,居然睡了这么久。
她又往外看了一眼,看天色似乎已经是下午了。
也不知道皇家学院那边如何了,自己这么多天没出现,怕是追月也有些慌了吧。
还有西赫惊澜,有没有发现什么?
她都能想象,有心之人都在庆幸她死了吧。
东玄御看着她,知她此时在想什么,便也没做声。
反正,她在西赫的事情,他都不想理会。
至于西赫嘛...以后肯定是要交手的。
"为何那日不救我?"收回那些思绪以后,弦渊看着眼前这位俊美的男子问道。
语气有些理所当然的冷冽。
她绝对相信,那日的情况下,这个人是绝对有能力救自己的。
她虽不想死在那里,但是那种情况下,她却是没有把握自己能撑下去,能承受住两道烈火的冲击的。
东玄御先是微愣,随即笑了起来。
"我为何要救你?"
太过理所当然的反问,虽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却是足够的认真严肃。
弦渊瞅着他,瞅了片刻,才点头,"你倒是确实没有要救我的理由,算我没问。"
对,他确实没有救自己的任何理由。
所以,他的无动于衷绝对是理所当然的。
他看着她,笑意不减。
他确实没有救她的理由啊,那日虽说是自己想给她解毒,其实更大的私心是想要打破她体内的封印。
换句话说,她身上的毒,他其实有能力解,而他却选择了另一种危险而又极端的方法。
怕是她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