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应该告诉你,她之前见过我吧。"
"她当时以为你是弥凉。"西赫惊澜说着,拿出一张手绢擦着手上沾有的几丝血腥味。
弦渊没在说话,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
真正的西赫惊澜,是一个羽翼渐渐丰满,獠牙在暗中疯涨的暗夜帝王。
只是,她不知道,用这样方法的他,今后会是怎样,是毁灭还是在毁灭中重生。
今日,她看到他那锋利的獠牙。
那明日呢?
若是还是那个溯夜弦渊,会不会也会成为他饲养的怪物中的一个。
西赫惊澜也出奇的没问她,为何会在自己母亲常年居住的地方出现。
"改日,我带你去正式见见我的母亲吧。"看了她一眼,西赫惊澜才又说了一句。
弦渊点点头,越过他往寝宫走。
走了两步,才又开口问他:"你真的做好了所有准备吗?"
他没明白她这句话问话是什么意思,所以选择了沉默以对。
"还是少饲养些那种魔物吧。"她又道。
这种违背天理,逆了常伦的禁术,若在继续用下去,以后只会永超生,魂魄生生世世都会受到轮回之苦。
这些,她不可能告诉他。
她也不知道他和她母亲,是从哪里通晓的这种禁术。
她只是善意的一个提醒,当然,他要继续这样下去,她也不可能去阻止。
每个人有自己做事的一套方法和想法,大抵不过就是要对自己所种下的每一棵因,承受它所带来的结果罢了。
这一次西赫惊澜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不知道她这句少饲养些那种魔物,是厌恶他这种残忍的行为,还是有别的其他的意思。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走过去就可以了。"走了几步,见他还跟着自己,弦渊又道。
"明日,你身体好些的话,我们就去打猎吧,凝眸一直很想出去。"西赫惊澜这才开了口。
"好。"弦渊点点头,加快了脚步往沈凝眸的寝宫走。
身后,西赫惊澜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眼里波澜狂涌。
回到寝宫时,沈凝眸已经醒了,正在四处找弦渊,看到她回来了,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担心问道:"弦渊,你去哪里了啊,吓死我了,我要是把你弄丢了澜哥哥肯定会骂死我的。"
"我醒了后睡不着所以出去透透气。"弦渊看着她担心的神情,心头一暖,对她微微笑了笑。
"这个时候外面很冷的,怎么也不多穿一点,又刚下过雨,看你冻的全身都冰冷的,要是着凉了怎么办。"沈凝眸瞪了她一眼,赶紧将她拉到了被窝里,给她盖上被子。
"没事。"弦渊摇摇头,看着床顶。
刚才的那一幕真的是让她一点睡意都没有,她猜想过会饲养那些魔物的人是谁,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西赫惊澜。
还有他的母亲,虽然知道她是个宫女,而且几乎都是住在宫外,但是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西赫惊澜不过十七岁,她母亲最多也就三十多岁,应该说正是女人风华正茂的时候,为何会变成那样灰败颓老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