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要赶我走吗?"兰瑾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啊。
果然,苏长诀挽袖子的动作顿了顿,最后作罢。
"嗯,老爹最好了,不过瑾儿今天晚上能呆的时间不长,所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先告诉我,省的到时候联系麻烦。"
迈着自己的小腿走到一个石桌跟前,兰瑾拍了拍莫须有的灰尘,然后一屁股坐了上去。赶了好一会的夜路,真心有点点累啊。
苏长诀自然也看到了自家女儿脸上的疲倦,心里一疼,连忙上前将这几天时间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活脱脱像一个仆人相。
华裳和九鸢心里皆是无语,威武霸气的暗阁阁主一到主子面前就变的各种狗腿了,她们的玻璃心啊~
说好的威武霸气呢?这说出去得碎了多少妹子的心啊!
"主子,旧基地已经被那些修士给毁了,华裳昨天前去支援九鸢的时候自行做主向他们拿了点好处做补偿。"
一会之后兰瑾已经了解了现基地里的情况,华裳见状掏出了那两枚纳戒。
兰瑾接过,打上简单的禁制就可以查看了,不过这一看差点让她跳起来了。
只见这个纳戒里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低阶武器,劣质草药,杂七杂八的锅啊,碗啊等生活用品,甚至还有一只灰色的死兔子!
低阶武器也就算了,好歹拿出去还能卖个四五两银子。劣质草药也算了,金线草,车钱子什么的也能换几个铜板。问题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具明显都是用过的好么?还有那只死兔子,都僵硬了,拿来吃也不新鲜了啊!
华裳大姐,你这么逗你家主子真的好么?
"这枚纳戒是谁的?"兰瑾的嘴角抽了抽,满头黑线。
"是奴的。"九鸢接过兰瑾的话,一脸的激动。她和华裳回来都还没看看都收获了啥呢,心里是各种好奇啊。
兰瑾撇了撇嘴,用精神力强行撕裂这枚纳戒的空间,然后将纳戒拿起直抖。让纳戒里的东西如同倒垃圾一样哗啦啦的倒在了地上。
于是接下来的一柱香的时间里,除了华裳以外的三个人,兰瑾,苏长诀以及九鸢的额头都挂满了黑线。
看着那一堆价值低的不能再低的东西,苏长诀默默的找了一个石凳坐下,压根没有动手扒拉的意思。
兰瑾无奈,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扒拉出来还是能换点银子的。于是堂堂暗阁阁主的千金,士农工商的主子,楼家的未来主母,就这么蹲在那堆不值钱的玩意旁边,认命的盘算着这堆玩意的总价值。
"这兔子都僵硬了,不新鲜了哎。"相对于兰瑾的目光,九鸢则是将那只死的不能再死的灰色兔子给扒拉了出来。
"我忘了中品纳戒不能储存活物"所以兔子因为被她收进了纳戒给活活憋死了。
华裳只说了前面的一句,在场的几个人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了后面一句。
"可恶,这么肥的兔子就这么浪费了,你知不知道我还想着养几天养肥了吃啊!"
九鸢气呼呼的瞪了华裳一眼,用自己的纳戒装一堆没什么用的东西就算了,还把她看中的兔子给憋死了,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啊啊啊!
华裳微微皱起眉头,顿了好一会,在九鸢即将发飙的时候终于开了口。"我不会赔的,因为,你没提醒我。"
九鸢看着一本正经的华裳,哑了。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呢。
不知道是第几次对华裳抛白眼后,兰瑾终于将这堆玩意给估算出了大概的价值。
"武器加草药大概能卖个一千多两银子吧,至于那些被用过的生活用具,送给沪城的乞丐们。不过这些散修也太穷了一点,而且华裳你不行啊,就搜刮了这么点,才够基地几天的生活费。"
将分类好的东西重新装回纳戒里,兰瑾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主子,还有一个纳戒你没看呢。"
"对哦。"
兰瑾应着,将另外一枚纳戒给拿了出来。不过有了前车之鉴,兰瑾对这个纳戒里的东西也不抱什么希望。
只是纳戒打开后,她呆住了。
整个纳戒里各种闪啊!金色的白色的反正各种颜色充斥着整个纳戒,差点闪瞎了兰瑾的眼!
兰瑾有些木讷的抬起头看了自己身边的华裳和九鸢,有些不相信似得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还用指甲戳了一下。
会痛
所以真的不是梦。
这特么的,简直就是地狱和天堂啊!
麻蛋,这个纳戒里灵石就有几百颗不说,下品灵器就有两件,四阶妖兽灵核有百来颗,丹药也不少,银票一打一打的,各种五光十色的珍珠玛瑙等金银首饰数不胜数,还特么有一棵几百年年份的老参!
反正总的来说,这枚纳戒里的东西,绝壁能够值个二三千万两,黄金了!
嗷嗷嗷!华裳,你特么是去打劫了么?
"这些,是补偿?"纵使兰瑾已经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可是此时的她说话的声音也都开始打颤了,可见她受到了多大的刺激。
"嗯,补偿。"
华裳点来点头,回答的时候就跟在说自己今天吃了什么菜一样随便,让兰瑾的小脸出现了一丝崩裂的痕迹。
这回答的太随便了,她接受不了啊啊啊啊!
"瑾儿,怎么了?难道比刚才的还要...廉价?"苏长诀被兰瑾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最后两个字还是他经过认真思考后才说出来的。
本来想说破烂的,但是当事人华裳和九鸢就在面前,说出来会伤人家的自尊心的,好歹她们也是带回了战利品不是么。
兰瑾抬了抬眼皮看着凑过来的老爹苏长诀,犹豫了一下,"你看了后别太惊讶了,很丢人的。"
说着就将纳戒递给了苏长诀,苏长诀闻言心里一突,下意识的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猛的低下头将意识沉进纳戒之中,做好了和一堆比破烂还要破烂的破烂打交道的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