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愉悦了陆青渝,他又接着问道:“那你喜不喜欢那种温暖?”
淑柔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掉了,半天没反应过来去捡,到是陆青渝帮她捡起,又重新帮她换了一双,递给她。
“陆青渝。”
“叫青渝。”
何淑柔酝酿很久才开口问,“青渝,那个昨晚,我……”
“是你自己爬过来的,我阻止了,可你非要过来,你说好暖和。”陆青渝很多时候说白话眼珠子都不带动一下的。
淑柔的脸更红了,头更低了。以前何妈妈老说她睡相非常不好,一晚上动来动去,能从床头睡到床尾,还能把被子翻个个儿盖,那时候淑柔总觉得何妈妈吹牛,夸大事实,现在看来,自家妈妈说的都是铁一般的事实啊!
淑柔不好意思的笑笑,弱弱的说一句:“今晚我一定管好自己。”
陆青渝心想,你管的再好也没用。心里这么想,可脸上半点得意的样子都没有,“管不好也没关系,反正你搂也搂了,抱也抱了,我也算是你的人。”
以前何淑柔没发现,陆青渝这人脸皮厚的洲际导弹都打不穿,这种话他都能说出口。
刚刚咽下去的粥就堵在嗓子眼里,把她呛得猛咳。
陆青渝坐过去帮她拍背顺气递水的,好不闲适。
“青渝,我睡品是不是很差?”
“还好,只不过老爱朝我胸口上钻。”陆青渝说完,何淑柔就去找钱包。
陆青渝问她:“你干嘛?”
“我要去买块豆腐,把自己撞死算了。”陆青渝看她一脸懊恼的模样,笑的花枝招展的。
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后来的每天早上何淑柔醒来都发现自己在陆青渝怀里,她每天都想不通,憋屈得很,陆青渝那厮每天到是愉悦的很,清早起来就一个劲儿的朝何淑柔笑。笑的何淑柔心跳加速,狠下决心,今晚拿根绳子把自己绑结实。可是,隔天醒来,哎,淑柔又再次难过了。
这几天两人每天的对话是这样进行的……
“青渝,陆青渝,你来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走啊?”
陆青渝给她笑一个,刮下她的鼻子:“你都没走,我能走吗?”
淑柔这样问他还真没别的意思,只是挺担心他的。这么一生龙活虎的男人,在这山里呆了几天,脸都瘦的脱了形,淑柔每回摸上去都只摸到一层皮。
山里的伙食不好,非常不好,虽说不是咸菜加窝窝头,可也不比这好多少。白饭外加一盘炒白菜,天天一个样,谁天天这样吃都受不了啊!淑柔是女孩本来吃的也少,到不是特别在意。跟她同行的两个女孩倒是挺高兴这生活状态的,两字:减肥。
以前在城里,见天的琢磨着如何如何让自己瘦下来,又是节食又是运动的,体重没下去人倒是给弄的进了医院。这可好,在这山里呆了没多久,人下巴都越发的尖了!直逼国内某些一线明星整型后的下巴!
陆青渝其实很忙,每天艾姐都跟他电话联系说,公司又如何如何了,文件积压的都快堆成山了,他这个大老板要是再不回来,公司就得倒闭了。陆青渝每回接到这样的电话,就一句话:“公司的高管都是吃闲饭的啊!”
艾姐就被打哑了,半个字都不敢冒了。艾姐也不是成心的,一来是事真的多,好多文件都还等着陆青渝签字确认,二来,这办公室的小妞们见着她就问,这陆大老板什么时候回来啊!问的她都生了怕心,见着她们就绕道而行,能躲多远是多远,女人聒噪起来不是谁都能抵抗的!
淑柔又看见陆青渝接电话了,等他过来,就问他:“青渝,公司有事?”
“嗯。”
“你不打算提前回去?”
“公司人多,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也不多。偶尔做个翘脚老板也不错。”淑柔就不知道说什么了。陆青渝也知道何淑柔盼着他走,倒不是撵他,而是心疼他,可是这山里的苦他来过就懂得,每天都得走二十里的路去打水喝,原先还有口井在院子里,现在井也不出水。要想喝水就得走一段路,何淑柔他们几个能干得了这样的活。说穿了,陆青渝也是心疼她,虽说心疼,倒也没跟她说过让她走的话。因为他是真的看得出来何淑柔想要留在这把她会的东西都交给这些孩子,希望他们能走出大山。这天,淑柔上了六年级的课,抱着一摞作业本出来,就看见个小朋友站在树下哭。她走过去问,“小弟弟,怎么了?”
小孩儿转过头来,眼窝里噙着的泪还没掉下来,就指着树上的气球,嘟嘟囔囔的说:“气球,爸爸买的气球。”
淑柔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是爸爸买的气球飞到树上去了。她知道这里的孩子大多都跟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因为穷,山里的田地也不出种,所以大多数的人都去外地务工,留在当地的也多是老人小孩了。在这些孩子看来父母给自己买的东西那就是世上最好的东西,拿什么也不换。
淑柔放下手中的东西,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独脚登,站上去就帮小孩儿拿气球。地势不平,那凳子也是七歪八扭,又没个人帮把手,把气球递给小孩的同时,自己一下没站稳,华丽丽的摔一堆刺里。如果衣服穿厚点也还好,偏偏淑柔只穿了件白衬衣,外套好好地放在一旁,摔下去的时候,一阵肉疼。
陆青渝老远就看见这一幕,那凳子歪的让他的心都七上八下,可又不敢喊,怕一喊,没摔下去也得摔下去,可结果……
陆青渝把淑柔翻个个儿给抱回去的,后背那一块全被扎了,虽说看不见刺,可那衬衫上一大片一大片的血迹都不是骗人的。回房的时候,他把她平放好,没让她的背在下面,一进去就说了一个字:“脱。”
倒把淑柔给吓了一跳,脱什么脱?
陆青渝看她发懵,只得蹲下身来,靠近她的耳朵说:“淑柔,你的把上衣脱了,我才能把你的刺给拔出来。”
何淑柔问他:“全部。”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