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就拨通陆青渝的电话,“青渝,是我,何存瑞。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谈谈,你,有时间吗?”
“有,在哪儿?好。”茶庄……
两个男人坐在椅子上,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品着茶。
“这茶,不错,闻起来像竹叶,可喝起来却是别的香味,很别致。”何存瑞的爷爷爱喝茶,对茶艺极有研究,他受自己爷爷影响颇深,所以对此也是有独到的见解。
陆青渝轻嗅一下,然后小小的抿一口,“确实,入口微微苦涩,可咽下去之后,唇齿却留有余香。”
“青渝,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今天约你是想问问你对我妹妹的看法。”问完之后,何存瑞看着陆青渝,等他回答。
陆青渝微微笑笑,“存瑞,我喜欢你妹妹这应该不用多说。你是想问我我对她到底有多深的情意吧?”
何存瑞点点头,“确实,你知道她曾经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就在今天,我们家收到那个人结婚的请帖,她只淡淡的扫了一眼,就放下了。她太过反常,不哭不吵不闹,安静的不像她平时。我很担心她。”照淑柔以前的性子,早去兴师问罪去了,不会像现在这样本本分分。
陆青渝还真是没想到施定安居然这么快就结婚,这个男人未免太过薄情了些,刚刚和前任分手就另结新欢,“他们的婚期定在哪天?”
“就定在这个月十号。”
“这么快。”
“嗯。”
“存瑞,我想要淑柔下半辈子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我,陆青渝会宠她一辈子。”陆青渝这几句话说得坚定,何存瑞有一瞬间的怔忪,而后豁然开朗。
“青渝,我妹妹跟你我很放心,我希望你好好对她。还有,她的事你还是多个心眼,她很多时候会出其不意的做一些事。”
陆青渝颔首,他已经知道他该如何做了?
这次见面两个男人相谈甚欢,和何存瑞告别之后,陆青渝去见了一个人,一个他极其不想见可是又不得不见的人。这厢,何淑柔拨通同事小鱼的电话,“小鱼姐,我是何淑柔,上次我跟你说事,我替你去。”
“淑柔,真的,太好了。我跟我老公新婚,他正为我去出差这事抱怨呢!你替我去了,他肯定高兴坏了。淑柔谢谢你。”
“不用的,小鱼姐,这事你先不要伸张,资料什么的还是填你的,走的时候我去就行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淑柔,你放心,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小鱼姐,谢谢你。”
时间比手掌宽,却细不过指缝。杂眼间,这个月的十号就到了。
虽然施家的婚宴已经极力的低调了,可这么有名望的家族却还是拥有强大的号召力,C市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是纷纷到场。
何淑柔到的时候,早已热闹非凡,婚礼现场虽然低调,可还是弄得别致非常:整个婚礼现场以淡蓝色为主,周围用香水百合做镶嵌,色调很淡,却是格外温馨。
她站在施定安跟普洱巨幅的婚纱前,静默良久。
照片上的两人笑的温馨,全身上下洋溢着幸福的味道。她蹲下身,抚摸上施定安的脸颊,指尖冰凉。
施定安在招呼宾客,不经意的抬眼,看见的就是何淑柔站在他的婚纱照前。她背对着他,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那单薄的身姿还是让他的心有点压抑。他向她走去,她转身看见朝她走来的施定安,她一袭裸色披肩礼服,配上同色系的高跟鞋,他一袭藏青西装,显得意气风发。
淑柔只看了他一眼,就撇过脸,向其他地方走去。两人间的距离越行越远。
施定安本想叫住她,可一路上的人都向他寒暄,都向他祝贺。再寻找时,何淑柔已不见了。
何淑柔找到婚礼策划,交给他一张光盘,告诉那个策划师,叮嘱他一定要放,里面的都是新郎新娘最最珍贵的回忆,在这样喜庆日子有这样的视频才能显得新郎新娘的感情珍贵异常。
婚礼策划师连连点头,他正为没有这样的东西把婚礼的场面弄的温馨些。
淑柔来到大厅,可以避开所有熟悉的人,找了一个最是隐蔽的地方坐下。婚礼正好进行到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手机震动,是周晨瑞发来的短信,他问,婚礼现场在什么地方。淑柔把答案告诉他。场面似乎要热闹起来了,新欢旧爱齐聚一堂!
神父说,普洱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普洱略带羞涩,看着施定安说:“我愿意。”
神父又面向施定安,问他,施定安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施定安又一瞬间的愣神,大概是他愣的太久,神父又重复一遍。施定安才回答:“我愿意。”
“现在新郎新郎交换戒指,然后新郎可以吻新娘了。”在场的宾客掌声如雷。
何淑柔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想要看的更清楚,更明白些。心里难受得紧,又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陆青渝跟着何存瑞进来,就开始寻找何淑柔,终于在一角落看见她,他走过去,没有说话,只是牵起她的手,呵护在掌中。然后抬眼看她,柔柔的微笑。
“陆青渝,我们回去吧!”下一环节应该就是追忆了,虽然她很想很想看看,可是想想还是算了。他们如何落魄从今往后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好。”一路上,陆青渝都紧紧牵着她的手,一点都不松开。
施定安站在台上,瞧见的就是何淑柔跟陆青渝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普洱拉拉他的手,发现遍手的全是冷汗,“定安,定安,她走了。”
施定安回过头来,看看普洱,一句话都没有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