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乔家老宅的时候,乔初颜只察觉到种如释负重。
寂静的马路上,跑车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乔初颜开着蓝色的玛莎拉蒂,朝着他和清清的家驶去。
傍晚十点半,这样的深秋季节,早已没有了人。
枫叶随风飘荡,飘落在城市里的每一处角落。
记忆里,清清最喜欢的就是南城的枫叶。
06年的时候,乔初颜问她:"为什么会对枫叶,情有独钟?"
还记得那天,妻子很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拿起一片枫叶,亲吻着说:"它是最美的情书。"
每个人对每种事物的看法和定义都不同。
可对那时候的虞清清来说,却是最难能可贵的东西。
或许,乔初颜已经记不清了。
大三下学期的时候,在南大的操场上,他送了一片枫叶给虞清清。
而她,自那以后总是会时常一个人面对着枫叶,时而笑,时而哭。
这些情绪,大多数都来自于他。
可惜的是,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懂她的爱,又或者是在想尽办法的躲避她的爱。
将她拒之门外。
半个小时的车程,蓝色的跑车停在了大门口。
别墅里的灯火依旧,乔初颜坐在车里,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栋房子。
沉默寡言。
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敲打着,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思念。
乔初颜盯着眼前的房子,苦笑着说:"清清,天冷了,家里准备了你最喜爱的普洱。"
...
10月8日,国内的北半球区域,夜间的温度直接降到了零下6摄氏度。
冷风顺着古老的窗户,透过缝隙吹进来。
这风,冷,冷的很。
而且,还是那种刺骨的寒冷。
江子曦拔掉衣架上的点滴瓶子,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置好的葡萄糖点滴为她换上。
床榻上的人儿睡得很香甜,嘴角时不时的都有微笑。
这样的虞清清,他是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了。
从1年冬天到现在,几乎快飘过了整个日历本。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手臂上的伤口。
植入的皮肤虽然说恢复的很好,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可毕竟是植皮,又怎么会好的那么快。
这半年,清清肯定是忙于工作,平日里连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打理。
狰狞的疤痕刺得江子曦眼疼,涂抹药膏的手指也不自觉的轻柔起来,生怕会让熟睡中的妻子醒来。
清清睡着了,也好。
不然的话,他还真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清清。
又或者,清清睁开眼看到是他,急忙把他轰出去了。
毕竟,她是那么的厌恶他。
涂抹完药膏,江子曦拿起旁边放置几近透明的薄纱,动作轻柔的顺着她手臂的内侧朝外缠去。
这种药虽然有助于恢复,可味道也比较大。
而这气味,更是不怎么好闻。
冷风刮起的时候,清清额头前的几缕碎发被风吹起,江子曦伸手为她别在耳朵后面,随后俯身亲吻了下她的唇瓣:"清清,我纵然算计天下人,也不会算计我的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