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江雨露,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片刻后,江子曦嗤笑道:"江雨露,十四年了…你威胁人的套路还是如此,都没有什么长进,那么你又知不知道…伦敦总公司早已和南城的分公司两处运营了!"
闻言,江雨露脸色大变。
被关在医院的这两年,关于外界的所有事情,她毫无得知。
看到她惊讶的神色,江子曦也猜到了些许,懒得和她周旋下去。
过了很久,久到江子曦都准备离开的时候。
却听到江雨露说:"江子曦,我突然觉得…我比虞清清的下场好多了。"
后者停顿了脚步,看向她。
江雨露淡淡的笑着,就像是濒临死亡的植物,她说:"起码,我还活着,而虞清清,却活生生的被你逼死了!"
整个病房里,像是处身在了原始的森林之中,孤独寂静。
江子曦收回准备踏出的前脚,转过身,盯着她那张枯黄干燥的脸,不紧不慢的道:"江雨露,看在当年你为了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这次我放过你,两个小时之后飞伦敦,这次走了…最好就不要再回来,因为下一次,我不能保证不杀你。"
他说的很慢,留了足够的时间,让江雨露消化。
墙壁上的时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江雨露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久到她自己都忘记了这十四年,她活下去的意义。
她过了十四年,如同行尸走肉的生活。
可这十四年,却全是为了父亲,为了江子曦。
见他准备转身,江雨露叫住他:"这些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这话,她说的苦涩,说出口的时候,嗓子也哑了不少。
江子曦,江雨露,都姓江,同父母,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亲兄妹;可他们真正的关系,唯独他们两个当事人知晓。
望着她枯黄苦涩的小脸,江子曦说:"棋子而已,我又怎么会爱上,陌生人而已。"
他一句简单的话,便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撇的干干净净。
十四年,原来做了十四年的陌生人而已。
10年的时候,江雨露总是爱说虞清清是颗棋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女人。
1年的时候,江子曦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借此说明,她比清清还要可怜。
最起码,清清得到了他的爱。
而她江雨露,注定了只是他的陌生人,红尘过客罢了。
片刻后,江雨露红肿着眼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病房,踏入飞往伦敦的飞机。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陈明宇被安排去送江雨露了。
江子曦开着黑色的古斯特,穿梭于南城的大街小巷。
开到他和清清曾经手牵手漫步过的街道,已是凌晨两点。
这个时候马路上已经没有了过往的行人,唯独江子曦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在路上闲逛着。
道路两侧的枫叶树,残余枯黄的树叶,从枝头上片片凋落。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一片发黄已经腐烂的枫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江子曦小心翼翼的拿起那片枯黄的枫叶,放在手心。
似是用了毕生的柔情,望着那片枫叶说:"清清,天冷了,我在等你回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