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三十余载逝去。
顾礼遇又何曾说过"我这就滚"这四个字。
以他的身份地位,在法国敢让他说出这句话的,只有白芷。
在外面,他是无所不能的顾氏集团董事长,谁见了他,不是惊恐万分。
唯独他的妻子,丝毫不怕他,反倒是和他争锋相对。
每每面对妻子的时候,他也会手足无措。
咖啡色的大门也在顾礼遇推开门跑出去的时候,缓缓打开。
他跑的很快,甚至连脚上的鞋子都没有穿好,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跑出卧室的时候才发现,他脚上的那双鞋子是反着穿的。
就在他意识到想要换回来的时候,额头却撞在了旁边的欧式浮雕石柱上。
石柱上尖锐的浮雕图案正好撞到了顾礼遇还在流血的伤口,惹得他发出"嘶…"的声音。
流血的伤口撞到石柱上面,又怎么会不疼。
可比流血的伤口,还疼的…是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骨节分明的大手下意识的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手心也因为触碰血液而变得黏糊糊的。
这些血迹,不禁让他想起离去的那个孩子。
那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顾礼遇盯着掌心里的血迹,苦涩的笑了笑,不停的说:"19号…19号..."
...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在这两个月里,顾礼遇几乎快把整个法国妇产科的医生都请到了家里,为白芷调理身体。
小产这事,可大可小。
还记得那天,听完那名年长的女医生,说完那些话的时候,顾礼遇的心都骤停了。
如今,他倒是真的怕妻子的身体会因此落下病根,又或者是影响以后怀孕。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流产了,顾礼遇的心变得更加迫切起来。
迫切的想要属于他和白芷的孩子,和他们夫妻两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这天晚上,顾礼遇回到家的时候,佣人跑过来跟他说,太太已经一天吃饭,无论送什么东西上去,她都是不肯吃。
甚至还拿着东西去砸佣人。
对于妻子,他还能说些什么。
如果当初她嫁的人不是自己,或许她现在很幸福,又或许她已经有了两个孩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满身创伤。
这场为期四年的婚姻,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听完后,顾礼遇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反倒是无耐的笑了:"无碍,去盛些饭菜送到楼上,我和太太一起吃。"
佣人自是不敢耽搁,当即转身去了厨房。
顾礼遇脱下身上的外套,换好鞋子缓缓朝二楼走去。
伸手推开门的时候,白芷正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不哭不闹。
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似是在看风景。
而卧室里的木地板上,则满是破碎的陶瓷碎片、枕头、闹钟、台灯、以及他前两天刚刚从拍卖会上为她买来的壁画。
无一幸免。
两个月前,回家看到这样画面的时候,顾礼遇或许会头疼。
可现在,这两个月里每次回家都看到这些,他早已司空见惯。
顾礼遇朝妻子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柔声道:"芷儿,今天怎么又没有好好吃饭?"
--【剩下几章估计会晚点,唉,最近真是累累累累,手指头都疼,我尽量早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