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慢慢说,我仔仔细细地听。"
幽木峰回路转道:"我想了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早已经酝酿好的一腔情绪被幽木这一盆水泼得冷冰冰的,难免有些气愤:"幽木,你又拿我当笑话儿是不是?"
幽木也不急着解释,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我:"我要说的里面都详细写着,里面还有插画儿。你一定要好好吃透,你和景琛的新婚之夜才能够和谐美满。"
说罢,幽木便背着行李起身要走。
我假意挽留:"不用了早膳再走?"
幽木拂开我的手,笑出了声:"你这假惺惺也能假的有始有终,倒也算得上是一种优良品质了。我要是再不回去,轻檀估计得思念成疾,病入骨髓了。"
我顺理成章地不再挽留。
幽木款款离开,头都不回。
待看不到幽木的身影,我才来好好打量手中的书籍,名曰《闺中乐》,光看名字,我觉得大概是一本描绘常年三步不出闺阁的官宦小姐们解乏解闷的乐子罢,再且书的薄厚适中,便坐到窗牖下的竹椅上,细细翻阅。
书上云:"第一式上为乾,下为坤。男女者,雄者上雌娇弱莫不其下。蜜意情话动心忍性,摇荡心旌。趁其朦胧无所想,攻其唇舌,舌击扇贝,夺其柔软,游龙舞凤,屏其气息。察之身酥手麻,口有喃语,唇舌游离脖颈之间,探手解带,半露白腻,除寒塘月色,采撷山尖红梅轻绽..."
我好歹跟着景琛有些日子了,如何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又联想起情动之时他如何对我,更是血液澎湃,心内又羞又激动,忍不住继续往下看去。
念邪不知道何时站在我的身旁,揉着眼睛问道:"娘亲,大清早看的什么书?"
我心中有鬼,下意识便将书藏在背后,吞吞吐吐道:"幽木给我留的一本辞赋。"
念邪已经转身又突然转过头来,追问道:"娘亲你脸红个什么?"
他这样一问,我感觉耳根发烫,浑身热得快要冒青烟了。
我左想右想,不过是一个撇脚的理由:"太热了。"
念邪揣测地看了看我,怀疑道:"怎么会热?"
我当下被问得着急,一气之下,直接将书向着他扔了过去:"哪有儿子管娘的?"
书脱手的刹那我便惊了一下,还好念邪迅速闪过了身子,才没有被书砸到。
他悠闲地捡起地上的书,见他是要翻阅的样子,我赶紧蒙着脸哀嚎起来,真是不要见人了才好。
我耳边突然传来念邪真诚的声音:"娘亲,你的辞赋比爹的辞赋好看多了,还有彩色的插画儿,只是我不知道那男的压在女的身子上做些什么?"
我拿开手,认真揣摩了他一个六岁孩子的心里,想必他定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书,于是便昧着良知忽悠道:"他们在做游戏呢。"
念邪一派天真道:"那我和娘亲能做吗?"
我差点被念邪的话噎死了,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说道:"这个,这个,这个自然是有人和邪儿玩这个游戏的。"
还好念邪不在言语,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忽悠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