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檀好兴致呀。"景琛看了那棋路,叹道,"幽木你让他下得好艰难。"
我也凑过去看看能让陆轻檀下得艰难的棋是怎样的,纵观棋盘,黑子看起来对白子呈现出包围趋势,可是白子仍有很多逆转乾坤取得胜利的道路。
从何而得轻檀下得艰难的说法。
幽木听得景琛这样说,以为是夸奖,执着棋的手都有些发虚了:"都是轻檀让着我的。"
景琛对着陆轻檀挤眉弄眼:"他的确是让着你的,只是他连让都让得这么艰难,他好不容易让你吃了这么多白子,可你还是给了他无限多条活路,想让你赢还真是比赢你艰难。"
原来景琛是这个意思,我拍了拍他,对幽木抱歉地笑了笑:"他的嘴越来越欠了,呆会儿我帮你收拾收拾他。"
这么一会儿,念邪已经将茶壶里的水喝光了,手里咬着空空的茶壶,揭我的短:"某娘亲又说大话了。"
我恨不得将他那截白藕似的手臂咬一口,这孩子分分钟能够让我失去淑女温雅气质。
"好了,御膳房的膳食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传膳食吧。"
我惊诧:"轻檀,你是知道我们会回来是吧。"
陆轻檀点了点头,对着门外候着的丫鬟说了几句,便又回到房间。
"你怎么知道的?"
陆轻檀善解人意地看了一眼念邪:"我想你还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如用完午膳再一起问吧。你看念邪都饿得喝了一壶茶了,平日里他觉得茶苦可不得沾半点。"
我看了看念邪,他捂着肚子嘟着嘴,害得我觉得自己又失职了。
丫鬟们布菜很快,念邪只有睡着和吃饭两个时间点是最安静的。
景琛给他挑了一个大鸡腿放到他的碗里,幽木和陆轻檀又给他夹了许多肥瘦相宜的东坡肉,我看着便觉得太过油腻,便夹了一些素菜给他。
念邪两只手双管齐下地握着鸡腿,见碗里多了些绿色的东西,筷子都没有来得及从桌子上拿起来,直接动用手将菜放回我的碗里。
我一片好心,念邪却这样不识抬举,况且还当着这么多人伤了我的面子。
我将素菜又重新夹到他的碗里面,并且警告道:"要是你不吃,我就告诉灵儿你尿床的事情。"
念邪满眼幽怨地放下手中被啃得惨不忍睹的鸡腿,抓了一根黄瓜丝就准备塞进嘴里,我抄起手中的筷子便打了他的手,威严十足:"吃饭要用筷子,需要我教吗?"
念邪眼中包着泪,一只手揉着刚刚被筷子打过的那只手,一边向景琛求救。
景琛欲要开口解围,我直接堵了他的话:"我教训儿子没有你的事儿,要想管我,等你娶了我再说,要不你还真没有资格管我。"
我当时觉得太过气人,下手便重了些,我也看到念邪小手上的红痕,可还是狠了狠心:"拿着筷子吃。"
念邪目前为止也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规规矩矩地拿着筷子,嘴里包着菜,还不断地念叨:"你太凶了,你真是太凶了,你怎么这么凶..."
念着念着,眼眶里的泪花便包不住了,顺着眼角簌簌往下流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