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鞋子回去的时候就开始自我疗伤,走到景琛身边的时候疗伤疗得差不多了,刚刚去捡鞋子的时候想拿刀削他的念头也没有了。
景琛却不识好歹地继续挑衅:"你刚拿鞋子扔我是在模仿万桑吗?我可不是随缘。"
气人,真是太气人,我感觉自己肺都快要气炸开了:"你...你,******,老子要跟你决斗。"
景琛脸立刻黑了下来,音色深沉如同雨天压低的黑云:"你再说一遍。"
我忽而记得很久以前,说很久也就两个月以前,我和景琛有一个约定,我要改掉一生气就说话带脏字的毛病,要不然便主动让他踢两脚。
我想着这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我就悲剧了,景琛并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会踢我。
我刚刚嚣张得快要喷薄的气焰一下子便怂了下去,讨好道:"气话当不得真的,当不得真。"
景琛对着冷笑了两声,坚持说道:"自己给自己两耳光。"
我从牙齿缝里憋出一句话:"你不要太过分了。"
景琛态度有些强硬,看上去便不好对付:"过分怎样?你打得过我。"
我只能出卖色相了:"要不给你亲亲。"
景琛却不领情:"美人计只在稀少的时候才显得弥足珍贵,现在已经没有用了。"
他软硬不吃,我再没有办法,举起手掌准备自残。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们两个我就很开心。"随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向发声的地方,依然被结实地吓了一跳。
"你这样鲁莽就来了,也不担心我们在做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他这样的行为真是不好的。
随缘痞痞地笑了笑:"原来你们是要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我随时可以回避的。"
我气不过却也说不过,便只有狠狠地瞪着他。
景琛将我拉到他的身边:"这次来你是想让我们做上次没有做完的事情吧?"
"说得对了。"
我挣脱景琛的禁锢,站到了他的身前:"可是你得说,要我们做些什么?"
"我以前只是单单想将她留在我身边,哪怕她是以一只鹰的形态。可她只有一魄,如今是越来越虚弱,她只食我的肉,可佛身入了她的魔体便是极大的伤害。我知道我终于是不能留她了,是时候该让她转世了。可她怨念太重,转不了世。她的心性是善良的,所以我想让你们将我给她的不好记忆拿走。"短短几句话,他似乎是说得很费力。
我知道他是放不下,爱情这个东西,三界也该是无人能免疫的吧。
只是我没有算到随缘今天会来找我们,青鸾琴还在客栈里。
我有些遗憾,真想在人山人海中干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诱惑又刺激。我突然觉得我形容的感觉有些像偷情。
不用我说,随缘便已经发现:"你没有带琴。"
我还来不及说话,他便自言自语:"这个好办。"我正想问怎么就好办,随缘便在我们身上点了点。
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客栈的房间,只能说,佛就是佛。
没有看到念邪我便有些急了:"你怎么没把邪儿变回来。"
随缘说得轻松:"他还没有玩够,玩够了他自己会回来。"
我担忧甚重:"他不认识路。"
随缘又说:"你迷路他也不会迷路了,他的法力已经苏醒了。"
我潜意识里只将他当做一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孩子,总是忘记他其实是法力高强的虚妄兽,他也能像随缘那样瞬间便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