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推开,却被一双纤细的手禁锢住挣脱不开,他不曾想过她的力气原来是这么的大,他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是自己不愿推开还是真的推不开。
最后是万桑主动撤离他的唇,说是撤离,却依然与他唇依着唇,眼睛中尽是伤痛,如蚊低声说:"这话该我来问,随缘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时候,随缘才清醒过来,找回自己的理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推开近在咫尺的万桑。
下意识的行为便没有轻重,万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惊讶地看着随缘,那双曾经被随缘赞叹过的眼睛满含泪水,却只是摇摇欲坠。
他伸出的手只停到两个人的中间便又收了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叹息道:"明天就离开吧"
万桑的眸子绽放出妖异的色彩,那是我第三次看到血红的眸子,无论是药衣还是雪瞳,我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震撼,与生俱来的妖娆魅惑,多看一眼都噬骨摄心。
她的声音不若先前那般纤细悦耳,低迷的声音连带着空气也跟着静止:"随缘,我真的不想用这种方式留住你。像一般人那样,我们好好的。"
她的手在随缘的面前随意地挥舞了一下,他的身体便慢慢地向下滑着。
念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醒,盯着画面的眼睛里装着钦羡:"这是万桑姑姑的魅瞳之术,只要内心有欲望的人便能顷刻间被她控制。"
"万桑姑姑?"我有些惊奇,"怎么叫这么亲热。"
念邪小跑到我的腿上坐着:"魅魇兽和虚妄兽在上古时候便交好,我爹和万桑结拜,她是我爹的妹妹,我当然要叫一声姑姑。"
万桑和念邪是什么关系都跟我没关系,她们之间再亲都亲不过我和他,毕竟我是他娘亲呢。
我有些焦急地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画面转换得很突兀。
还是一样不见五指的黑夜,只是再没有那样闪亮的繁星,四周都是一片死寂,连同夜里没有还没有睡下的人咚咚的心跳声都显得诡异。
随缘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像是被梦拉扯,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也清醒不过来。我有些心急,真想帮帮他叫醒他。
可这个故事里我始终是个局外人,我也只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梦会让他难受得浑身被汗水湿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太快以至于让我觉得他像是被鬼附了身。
他点燃了房间里唯一的油灯,房间由暗一点点变得明亮。随缘一直盯着烛火中心蓝色的火焰。
他还沉浸在那个梦中,只觉得后怕。
我心里像是有一万只白蚁在爬来爬去,可我没有办法。像现在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我依然没有办法。被吊着胃口真是受罪。
那些往事像是被打乱的塔罗牌,每翻开一张,都有一些难以阐释的秘密。
我也说不清楚万桑是什么时候离开云中寺的,为什么离开。我却知道云中寺少了万桑一人,却多了好多其他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