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从景琛那里拿回了我的梳子,继续梳我的头发,他没有再说话,我也跟着保持沉默。
待我弄好之后,景琛才惊觉被子里面还有个小人儿睡得天翻地覆,日夜无光。赶紧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强制性给他穿上层层叠叠的衣服。
这样被折腾了一阵子之后,再顽强的睡意也给整没了,念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在景琛的怀里怀念刚去不久的睡意,怀念了半个时辰,他才从景琛的身上下来。
念邪突兀地蹦了一尺高,兴奋道:"我们出发。"
我和景琛双双被惊吓得浑身颤了一下。
待我和景琛刚从念邪的抽风中缓过神来。
房间里又突然响起酣畅淋漓的大笑声,我的眉毛都快要皱成一条直线,这笑声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又惊得我一身冷汗。
房间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景琛都没有发现,这人的功夫想来是在景琛之上。
自从遇到了景琛,我所有的标准都是按着景琛来设定的,只有比景琛厉害的才是真的厉害。
我百分百地确定这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是真的厉害,莫名其妙地有些欣赏他。景琛却是不然,警惕地看着他,手中的墨扇紧紧握着,那扇子上画着江山美人图,是我前些日子心血来潮的涂鸦。
那个陌生男人率先开口打破静默:"你们别紧张,放松点。"
我怎么听都觉得这家伙是在嘲笑我们的胆小,面上也有些愠怒:"阁下不请自来,最多不过是求财。我只听说过贼怕人,可还没有听见过人怕贼的。所以要放松,也该是阁下放松才是。"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陌生男人莫名其妙地笑着,笑得肆意张扬,笑的旁若无人。
念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了那个陌生人的膝头,一双小手还摸上了他的下巴,我对于念邪的不知死活已经无言以对了。
念邪竟认真地开始研究那男人的胡茬,最后得意道:"大叔,你的胡茬太长了,让你长得像老头子了,还好我慧眼识珠,知道你是大叔。"
那男人抓住念邪在他脸上作乱的双手,笑道:"小虚妄兽,你被这丫头教坏了。"
念邪尝试着挺了挺胸脯,仗义道:"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关娘亲的事情,我自学成才。倒是大叔这样没规矩,估计是你娘亲没将你教好,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念邪也不介意将娘亲与你分享。你也不用太感动,娘亲教过我的对于比自己不幸运的人要乐于伸出援手。"
那男人抬起手,我以为是念邪出言不逊惹怒了他,他要打他,冷喝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他抬起的手轻轻地落在念邪的头上,爱怜地抚摸了半晌,说道:"你当我要干什么,我活了这么久,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就算要计较,我也得先同你这个有趣的丫头计较才行。"
一直袖手旁观的景琛终于有了动作,他将我拉到身后,冷言冷语:"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此处又是有何要紧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