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的手又放在了我头顶上,像是摸着小狗一样乱揉着我的头发,温温吞吞道:"好了,刚刚下棋的时候你没有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吗?那就是解药。"
我一时兴起,打趣道:"他怎么那么轻易就给你了,莫非你出卖自己的身体。"
景琛脸上的肌肉有些不明显的抽搐,怒目道:"符生,我们还能不能友善地谈话?"
我只是想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见他一副即将要暴走的态度,我也悻悻地恢复了正常:"玩笑嘛,别那么认真。不过话说回来,你和司徒易是怎么开始的?"
他眯着眼睛,将我的名字拖得很长,尾音高高扬起,声音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符生。"
完了,他又误会了,我只有耐心解释:"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说你和司徒易什么时候和谐到可以一起下棋了。"
景琛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突然说了一句:"他是兽。"
我知道司徒易是兽的时候就打算告诉景琛的,可后来却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瞎忙忘了。
我捂着嘴巴,诧道:"我知道,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景琛斜着眼睛看我,鄙视道:"比你早。"
我哑言:"..."
景琛已经坐到桌前,一边给自己斟茶,一边说道:"前些日子我和轻檀都听到晚上会有野兽的叫声觉得奇怪,有念邪这个小孩子在,司徒易怎么会让毒王谷有野兽。又一次,我和轻檀只是想到处走走看看,却无意间撞见司徒易的真身。"
我的兴趣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慌问:"他的真身是什么?"
景琛眉头一轩,摇了摇头,无奈道:"我觉得你关心的重点应该是陆轻檀,你不觉得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吗?"
我顺着他的话,问道:"那轻檀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景琛满脸茫然地又摇了摇头,回道,"司徒易的真身是虚妄兽。"
以前我在一本志怪小说中也曾看到这种兽,当时只是称赞作者想象力及其丰富,竟是没有想到在另外一个时空竟然是真的存在这样一种生物。
我按照记忆中关于虚妄兽的书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虚妄兽。生来体内便带着剧毒。若此毒可解则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但是解毒方法具体不详。三岁以前是兽形,三岁以后便可化成人形。喜欢吃植物根茎,特别是有毒的根茎,嗜好研究毒物。小兽需要吃了父亲才能活下去,否则只可活到五岁最后一天。"
景琛眼神犀利,探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眼神一滞,撒了一个谎一带而过:"我在一本书上见到过。你接着说。"
景琛没有再追究,面色从容地讲述道:"变成真身的司徒易趴在那片彼岸花海中流泪忏悔,痛彻心扉的悲鸣,当时我便觉得我可以帮他。"
我更加疑惑了:"你怎么帮他?"
景琛扯了扯嘴角,敲了敲我的脑袋,提醒道:"你忘了,我们有玄殇镜。既然他会痛苦,那我们就收了他痛苦的记忆,让他不再痛苦。"
我怎么将这茬儿给忘了,而且要是我们这次成功了,至少有两个月是安全的。
我欣喜得难以自持,双手撑在桌子上,脚尖在地上乱滑,不停地絮絮叨叨:"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好想听你的箫声。"
景琛喝了茶便躺到了我的榻上,心安理得地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的声音模糊地传来:"司徒易说要再等些时候。"
我觉得自己的热情被泼了凉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