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之前,那时我刚遇见景琛,我觉得最好的日子便是我暗暗喜欢上的人轻轻对我说一句'其实我也喜欢你';。
那时觉得自己的愿望真是奢侈,上天一定不会实现我的愿望,却没有想到它比我想象中更加仁慈,给了我更多,几近一个家,一个完整的未来。
念邪的回来让我几乎无所求,好像我们不曾分别一分一秒,我仍旧是他最爱最恨的娘亲,他是我早就放进心里的宝贝。
我虽然不同于寻常许多娘亲那样慈爱,可是我相信他能够感受到我和天下所有娘亲一样,都很爱很爱自己的孩子。
相比我的愉悦,景琛便不那样开心了。念邪没有回来的时候,我是和他睡的。念邪回来之后,军帐里面的床又小得不行,只能是我和念邪睡,他唯有打地铺这一条出路。
金贵的太子哪里遭受过这样的罪,大早便醒了过来,他醒过来不要紧,关键是他还要我也睡不安稳,一只手指不断地碰着我的睫毛,我痒痒得厉害便挥手,他又将我的手禁锢住,继续扫我的睫毛。
我从来没有这样早起过床,满肚子的怨气,怒吼出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闭着眼睛没有收声地叫喊惊得念邪的小身子一弹,猛地睁开眼睛:"娘亲,你怎么了?"
念邪已经坐起来,慵懒地揉着眼睛。
念邪的咋咋呼呼成功将我也惊得坐了起来。
景琛将我的美梦叫醒,我始终心存怨恨:"娘亲没怎么,不过你爹估计是疯了,一大早便将我弄醒,也不知道是蓄意报复还是蓄意报复。"
"符儿,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景琛完全没有将我的不满当回事儿,惊喜得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我被他眼睛里流动的喜悦所感染,装作毫不在乎地问道:"什么地方非得大清早的去,海市蜃楼吗,晚些时间就没有了?"
景琛故作神秘道:"先保密,你跟我去不就行了。"
"我不去,我要睡觉。"说着,我又倒在被窝里面了。
景琛惊讶:"你都快睡成神了,还要睡?"
"要是真能睡成神,再多睡一些日子都是可以的。"我将自己的头也遮住了,坚决道。
"娘亲,我想去,咱们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念邪的声音很有节奏地在我耳边响起,我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妥协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景琛粗鲁地一把将我捞起来,从床头拿下我换下的衣服,帮我一件一件地穿好了。
经过这样一番折腾,我那些朦胧的睡意全都被倒腾醒了。
我满脸桃花地看着已经转移阵地替念邪穿衣服的景琛,爱意满满道:"谁要是嫁给你真是好,居然衣服都给穿。"
景琛没有看我,耳根有可疑的绯红:"你又想嫁给我了?"
我不懂景琛的逻辑:"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景琛面色一沉,冷傲道:"我以为你这是在暗示我该娶你了。"
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