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宛知道少不了一顿骂,却没有想到归宏竟然手拿家法在堂上等她,姐姐和娘亲便坐在一旁忧虑地看着她。
归宏气得胡子都在颤抖:"你还知道回来?给我跪下。"
归宛知道爹正在气头上,不能忤逆,否则受苦的还是自己。
归宏转过身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面色严肃:"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
归宛一五一十地陈述自己的几大罪状:"巾帼会不该缺席,还有不该偷爹的药材,更重要的是不能谁都不知会一声便消失两三天,让爹和娘,姐姐担心。"
归宏给归宛一个解释的机会:"很好,你需不需要为自己辩驳?"
归宛对着归宏磕了一个头,坚定道:"爹教过我们,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怕犯错,就怕犯了错连承担的勇气都没有。"
归宏狠了狠心,竖起手中的家法:"看在你承认错误的态度诚恳,家法五十你能接受吗?"
归宏心里突突地跳,却还是答道:"能。"
归夫人忍不住插嘴,捧心而哭:"老爷,小宛年纪小不懂事,你不能和她计较呀。她这样的身子骨,你这五十下不就要了她的小命吗?"
归晚不忍,帮腔道:"娘亲说的对,宛儿固然有错,可爹的惩罚未免太过了些。"
"谁要是再求情,便再加五十下。"归宏疼女儿是远近闻名的,这次也是真的气得厉害了。
归夫人和归晚全都不敢再开口,生怕让她再多受一些鞭子。
归宛知道鞭子打在身上一定很疼,可她不知道会这样疼,那鞭子像是会吃人一般,每一下都好像在往肉里钻,可她的心是安稳的。
这些都是因为迟渊受的,她愿意。
五十鞭子之后,归宛是被几个人抬着回到房间的,她趴在床上让姐姐替她擦药,嫩白滑嫩的背部被家法打得血肉模糊。
听见归晚的哽咽声,她忍着疼痛安慰道:"姐姐,我还能受几鞭子呢?"
归晚哪里能不知道她在安慰她,半是责怪半是心疼:"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偷爹的药材?"
归宛差点就要脱口而出,可话到了嘴边,仍旧选择守口如瓶:"姐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可这次我答应过一个人绝对不告诉任何人的。"
"我不问了。"归晚尽可能轻的将药擦在归宛的身上,蹙着眉头埋怨道,"爹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以后你的背是要留疤了。"
归宛忍着痛,言笑晏晏地说到另外的事情:"这不怪爹,都是我的错。姐,巾帼会上,你是不是力压群芳呀。"
归晚有些无语,恨恨地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
归宛表现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那太子崇言长什么样啊?"
归晚言语平淡:"巾帼会上经久不断地便是少女欢呼的声音,你说他长得怎么样?"
归宛将姐姐的注意力成功地引到其他地方,自己却暗暗地咬着牙齿:"那真是可惜了,我竟然没有见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