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方才说的一大串的话听得我心里乐开了花,我确定景琛是原谅我了,现在换我不原谅他了,谁叫他之前对我那么冷酷。
景琛突然放开我,端了一碗什么东西过来:"昨天你在凉风里跪了那么久,又淋了雨,喝些姜汤,然后再吃些晚膳。"
这个现实让我难以置信:"现在是晚上?我竟然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要不然呢?"景琛已经执着调羹送到我嘴边。
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喝了一口,便想找痰盂吐出来,景琛知道我想做什么,提前警告道:"你要是吐出来,我更喜欢用另外一种方式喂你。"
我说话都是不经过脑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什么方式?"
景琛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我,眸中神光离合,摄人心魄。
他就着碗口喝了一小口,没有预兆地强硬按着我的头,吻住我的唇,将嘴里的姜汤渡到我的嘴里,还异常聪明地堵着我的嘴迫使我全部都吞下去。
景琛放开我之后,我才嫌弃地擦了擦嘴巴,看着笑若桃花的男子,蹙眉道:"你恶心不恶心呀。"
景琛笑得爽朗舒畅,却仍旧不折不扣地威胁着我:"那你是自己喝还是我用刚才的方式喂你。"
我对着景琛竖着中指:"算你狠。"
我凶狠地从他的手里抢过那个碗,调羹都用不上,直接捧着碗咕噜咕噜喝个底朝天。
偶感风寒不是病,喝上姜汤真要命。
喝光姜汤的同时,我几乎忍不住要吐出来,赶紧冲到桌子面前,伸出手从一只烧鸡的身上揪下一只泛着油光的饱满鸡腿。
我还来不及端详它,便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那些翻涌而上的吐意瞬间便被这口美味的鸡腿压在了胃的最底端。
景琛知道我的吃相不雅观,有旁的人在的时候我还会有所收敛。现在无人,我便酣畅淋漓地表现我的豪爽,转眼桌子上便一片狼藉,只身下一堆剔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
我还在意犹未尽地舔着手指,景琛本来在一边观望,见我的行为实在不符合一个淑女所为,便再不能袖手旁观。他走到我面前将我正在舔食的手指从我的嘴巴里扯了出来,顺便将我整个人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我被他拉到一盆温热的清水前,他将帕子在水里浸润,然后拧干,专心致志地替我擦了擦嘴上的油污,接着便轮到我一双油腻腻的手。
我得了便宜卖着乖:"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随便献一点殷勤,我便会原谅你之前对我种种的过分。"
景琛将我的双手按在水里,细致地清洗着:"那我就不献一点点殷勤,献很多很多殷勤,献到你原谅我。"
吃饱喝足之后,我径直跳上床,正准备躺下,景婆婆便又开始唠叨:"才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就睡觉,对身体不好,我陪你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我干脆地躺在床上,拉过堆成小山的被子遮住身子:"你说出去走走就出去走走啊,岂不是显得我太没有地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