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力地说了一长串,小撑没有打断我,认认真真听我讲完,我还以为他已经心动妥协了。
小撑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无动于衷地甩开我的手:"你的琴和镜子在桌子上。"
我见小撑如此绝情,实在是有些痛心。
他看上去便是一个温和的人,可他做的事情完全就是暴君才能做出的事情,难以道清的残暴。
兵家言,迂回之计,可胜全军。
既然小撑那样难搞,我便只有将希望寄托在和他关系匪浅的那个陌生男子身上,看起来要比小撑好搞定得多。
事实上还是我想太多了,那陌生男子此时正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想来是我刚刚说的话和我不矜持的行为吓到他了。
他肯定在想,琴棋书画皆通的女子必定是大家闺秀,若是大家闺秀必定不会如此不知耻。天啊,他不会是拿我当骗子了。
我只是性格比较独特的才女罢了。
想了良久,我觉得迂回之计已经夭折在胚胎里了,所以决定还是拿小撑开刀。
我立马将镜子拿到小撑的面前,说道:"要不是你,我也没命用这个镜子,我们一人一半。"
说明白点,我就是想无理取闹。
那陌生的男子一看见我手中的镜子,脸色立刻变了,一脸惧意地看着我:"这镜子是你的?给我看看。"
对于他情绪波动的幅度之大,我有些不了解,倒也没心思去了解。可我总觉得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将镜子递到了他的手上。
小撑也诧异道:"轻檀,你识得此物?"
我听见小撑叫那陌生男子,轻檀,不由得点了点头,很称他儒雅的样子。
陆轻檀点了点头,拿着镜子翻转着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忧思重重:"谁的血沾到这上面过?"
看着轻檀的表情这样凝重,小撑也认真了些:"我昨夜受了剑伤,应该沾了些血迹在上面。"
轻檀摆了摆手又摇了摇头,眉头越皱越高,坚定道:"一定还有。"
右臂伤口的疼痛感还在,我想若真的还有人的血滴在镜子上面,唯一的可能便只有我。
我抬起头看着轻檀说道:"还有我的。"
陆轻檀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景琛,看来你真的抛不下她了。这镜子叫玄殇镜,是地狱中凶恶亡灵的爱恨嗔痴厉化而成的一面镜子。本来它只是简单的镜子,可是一旦阴阳之血祭活了它,它每两个月便要以情殇为食。若是超过期限,且祭活它的是一对爱人,那么它便会噬去男子的心头血。"
我感觉凉从心生,却仍然抱着侥幸心理:"要是我们不相爱呢?"
陆轻檀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是看穿了我心中所想:"魂祭,用你们两个的灵魂祭奠它的再次沉睡。这镜子从苏醒那一刻起便扔不掉,直到两人中有一人死去。"
我觉得这事还是太离谱,不相信道:"你该不会是讲笑话吧?这可不好笑。"
影风冷冷道:"陆轻檀在昊月王朝可是有活神仙的美誉,他的话在旁人眼里比圣旨都顶用,在你这里倒成了笑话。"
我看着她,脑子里转得飞快,我记得不曾得罪过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我总感觉她有事儿没事儿总是针对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