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急转的形式下,没有站稳是绝对正常的。
药衣匍匐到殷祝的胸前,一时忘记了动作,可她脸上的绯红早已经不单单是绯红,如同夜幕降临前,天空中曾出现的最绚烂的红霞。
这便是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姑娘,心思单纯到哪怕是一句浮夸的情话,只要让她嗅出微微甜蜜的味道便会让她心动不已。
当然这也只是我以为而已,她的故事是过去完成时,不论我怎么想,于药衣没有一分一毫的改变和影响。
药衣反应过来之后,急欲起身,可下一秒她的唇上便贴上一片柔软湿热的物什,纵使纯情如她,也知道那是什么。
药衣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无赖的男子,只觉得自己好心收留他,他竟然忘恩负义地轻薄她,一时间气愤得挥动拳头狠狠捶在他的身上。
殷祝猛地咳嗽一阵,随后又凄惨地小声呻吟,可抱着药衣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药衣以为是自己使出的力气太大碰到了他的伤口,惊慌地住了手,开口欲要询问他。
殷祝眼睛里漏出计谋得逞的精光,趁机一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圈着她背的手紧了紧,促使两人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没有半点空隙。
药衣敏锐地感到身下的躯体迅速升温且变得坚硬,与此同时,她也清晰地发现了自己的变化,每一处肌肉都变得酥麻,每一寸肌肤都滚烫,她甚至能够听到血液喷薄流动的声音,那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可怕。
起初药衣因为羞辱感费力地挣扎,可他实在是太能迷惑人,唇齿交融的时候,他一点一点温柔地带领着她进入那个未知却又无限向往的甜蜜领地。
药衣从未经历情事,只知道所有意志力在身下男子的死死纠缠里轰然倒塌成残渣,渐渐地沦陷直到迷失了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双手是什么时候已经自然地捧着他的脸颊。
整个口腔内充斥着属于他的淡淡湿甜的薄荷气息,药衣才想起自己应该一开始就推开他的,可是此刻后悔早已经来不及了。
药衣漫长的生命里只出现过哥哥一个男人,他向来温柔,她要什么他给什么。殷祝却是霸道地横冲直撞,开疆辟地,绵密的吻着不给她丝毫退缩的机会,这样的男人她应付不来。
末了,殷祝放开了扣着药衣后脑勺的手。一得放松,药衣赶紧起身,牢牢禁锢她的手一施力,她再一次倒了下来,嘴唇再次相碰。
殷祝低笑出声,声音丝滑柔和:"女人,看来你很舍不得我。"
药衣憋着一股气,正要出声骂他。
殷祝竟贴着她的唇,不断地呼着热气,她都能够感受到他似乎在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唇形,身体里像是住着蚁群,有些坚持快要决堤。
这样一想,药衣再一次困窘地红了脸。
终于,那个亲密无间的吻彻底地停了下来,唇贴着唇,药衣依旧躺在殷祝的身上僵直了身子,他灼热的呼吸在她鼻翼间吞吐,然后听见他说:"你几时见过有人亲热的时候是睁着眼睛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