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衣听见他的调侃,顾不得其他,气得腮帮子鼓鼓的:"你,你这个登徒浪子。"
毕竟是还未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吞吞吐吐地娇嗔了一句之后就再没有了下文。
殷祝的恶作剧似乎还没有结束,将刚刚结束的事情更加卖力地实施了一遍。
药衣这次真的怒了,黑着一张脸,声音冷冷的:"你要吻到什么时候?"
殷祝一口气回答了她的问题,笑意融融:"吻到你不是一完事就离开,吻到你学会闭着眼睛,吻到结束后你不嘟囔着我坏话的时候。"
药衣此时后悔莫及:"早知道,我就让你在外面躺着,等你的血流干。"
药衣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殷祝说话算话,抬起上半身,准确地攫住她的唇,动情地深吻。
药衣再嘴硬,还是学乖了。
吻着她的人眼里满是笑意。
殷祝餍足之后终于放开了她,还不忘了打趣:"真乖。"
药衣一起身便转身跑开,刚跑出去就又转了回来,提醒着殷祝:"那是我熬的药,你把它喝了。好了便赶紧离开这里。"
她说完便急急离开,听见身后传来会心的大笑,不断暗骂自己多管闲事。
一个不谙世事,一个热烈老道,到底谁是谁命中注定的劫难,谁又是谁无药可救的毒。于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都猜测不出。
爱情这个东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归根究底,我们不过是一群看客,专业点也只可以说是评论员。
只是这么些人围在一起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接吻,我看得体温都升高了些。
不过看其他人都没有反应,我也就装作很正经的样子,正义凛然道:"药衣竟然没有扇殷祝两耳光,可见他的吻技着实高超。"
幽木和我就像是天生的八字不合,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是冷着一张脸,大大的眼珠不断地向我射来冰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景琛竟然也有些咬牙切齿,声音冷而重:"你看得可真是深刻。"
我安慰地拍上他的肩膀:"你切莫妄自菲薄,我只是比你们看得认真,想得认真,理解的自然也是入木三分。"
景琛大力地将我搭在他肩上的手拍了下去,然后将头偏向一边。
我斜着眼睛看了看周围,幽木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陆轻檀勾着嘴角转过头去。
我顿觉尴尬,双手来回搓着,还冲着景琛呵呵笑了两下,好像众人都没带搭理我的。
于是我静悄悄地抚平心里的委屈,重新将视线凝固到半空中的画面里。
一吻成灾完全能够概括药衣的心情,况且远远不止一吻。
她平静的心湖从来没有过的涟漪阵阵,凡是一个矜持自重的女子被陌生人亲吻都应该觉得羞耻。可她却不反感,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是他灼热的气息,诱惑的声音。鼻翼间似乎仍旧残留着那淡淡浅浅的薄荷清甜,深呼吸带进五脏六腑,洗净一身的闲垢,整个人都清醒舒适了不少。
虽然如此,药衣说要赶殷祝走也并不是说来玩的,她真的有做,只是殷祝一直哼哼着自己的伤还没有好完全。她强烈要求他离开的时候,殷祝便又会不由分说地将她压在身下细细教育一番。
此后药衣便不敢再提这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