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真的很宝贝她送的衣服,尽管做工很粗糙,尽管线头都明显的漏在外面,可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总是披着那件衣服,也正因为这样他怕火烧伤温玖,能拿到的最近的衣服就是身上披着的那件她送的长袍,虽然有犹豫,但人命关天,温玖已经为他变成了活死人,难道还要因为他变成死人吗。
可是看到练颜泛红的眼眶,他真想杀了自己,明明想让她开心一些,却总是惹得她流泪受伤。他有想过解释,可那些解释能挽回什么,能让她不伤心?不能,只是让自己没有那么多罪恶感而已。
他此生最后悔,便是令她身陷囹圄,还丢失了一颗本该属于他的心。
看着她被巫屠禁锢在身下欺辱,他恨不能提着剑和他分个高下,可是温玖该怎么办,那个因为他在如花的年龄却不得不躺在冰棺里一动不动女子该怎么办。
他紧紧地捏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才忍住没有出现。这是他欠着温玖的。
那时候他只想着快点还清玖儿,他才能自在地和练颜在一起,却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是他欠玖儿的,而不是她。因为这个不属于她的责任,她已经失去了一个本该是很快乐的童年。
练颜不在的日子里,他整夜整夜的做噩梦,白日里也从未安定过。这样的不安终于得到证实,她要嫁给巫屠。他想不通,她明明就爱着他,为什么会嫁给别人。再也等不及,管不了他的身体能不能呆在极寒的沧月教,也管不得魔心水晶到手没有,他当夜带着剑门的高手夜探沧月教。
沧月教里到处一片欢天喜地的热闹场景,可自他进得洞内,便寒疾发作,全身像白蚁钻心般的疼。
他到处找寻她的下落,又焦急又害怕,害怕自己晚到一步,害怕看到他们水乳交融的画面。
他们再是焦急,动作都是很轻的,却还是惊动了巫屠。他一身大红礼袍,手中还拿着他送给练颜的剑。
他知道练颜有多宝贝他送给她的青练剑:"颜儿的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你把她怎么了。"
巫屠只是笑了笑,颠着剑柄:"段时,你不该送她剑的,她那样的女子只应该放在近旁好好看顾,而不是放任她一个人剑走偏锋。既然你做不到,那只能我做了。"
他被他激怒,提着剑迎面而上。
巫屠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叫来门徒围攻他们,还狂妄地说对付他们十人,他一人足矣。
起初他以为巫屠只是说说而已,数招下来,巫屠招招连贯,毫无破绽,他们十人没有占到半点便宜,还纷纷带了伤。
然而段时就说了一句'没有想到沧月教教主也会强人所迫,颜儿今生都只会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妻。';巫屠居然失神了,他得了机会便用足十分力给了他一掌。
巫屠就是巫屠就算受了伤,武功都是和他们十人不相上下的。
后来,他见到了练颜。
看见他,她的脸上是溢于言表的欢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