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这样说,我便事无巨细地回想了一下一路上闻到了哪些奇异的味道。
我坚定道:"除了经过那片良田,味道奇臭无比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味儿了。"
景琛对我像是有些失望,可眉眼里又隐藏着得意:"我早在练颜腰间的香囊里放了一些香粉,还特地在香囊上做了一点点手脚,然后我就跟着地上的粉末追到这里。"
事后才知道真相,我很不满意,叉着腰埋怨道:"那你不早些说。"
景琛思考了一下,抿唇道:"我怕你兴奋过头,影响我休息。"
这个理由我似乎是不能接受,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它都不算是一个正当得能够让人信服的理由。
我和景琛正讨论得昏天黑地的时候,突然从天上直线抛落一个重物,恰恰就砸在我们的身旁。待我们看清那到底是什么物体的时候,我又是一惊,拍了拍景琛的胳膊:"你确定这是她家,怎么在家门口还被打?"
景琛低下头,凑到我的耳边,高深地说道:"也许打是亲骂是爱呢。"
我头有些晕:"..."
景琛讲冷笑话的功底一点也不比我弱,要是真的如他所说,那么他们也太相亲相爱了些。
现在这种情况,正常的人都会觉得我和景琛不正常,一般不是应该先考虑伤者,而不是讨论伤者为何伤的问题。
念邪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练颜的身边,一脸担忧道:"娘亲,快看看姐姐怎么了?"
我受伤了,比晴天霹雳还严重的伤,我明明看着比练颜要年轻得多,叫她姐姐,叫我娘亲,明显的不是一个等级。
不过医者仁心,我还是挪过去替她看了看伤,顺便纠正念邪的错误:"邪儿,以后叫她婶婶什么的就可以了。"
念邪疑惑地看着我,显然是没有弄懂原因,却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一年轻的男子突然出现在练颜的身旁,练颜此刻也有些清醒,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男子眉目间都凝聚着杀气勃勃的讯号,冷冷道:"练颜,你别让我们为难,教主早就说明你已经不是教主夫人了。回去吧,你连洞口都是进不去的,无论做什么都将会是徒劳。"
"二堂主,我只想知道巫屠现在好不好。"练颜半天等不到回答,喃喃自语道,"他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还是会到院子里喝喝酒,练练剑吧。"
那男子脸色有些动容,不再是坚毅的冷漠。他像是不忍心看到这样失魂落魄的练颜,摇了摇头:"教主寿与天齐,定是好好的。夫人早该看开,另择佳偶吧。"
练颜眸中顿时显出狠戾的光:"二堂主,巫屠说过见我如见他,你可知道欺骗教主该受什么惩罚?"
那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无奈地对着我们说道:"你们应该是她的朋友,带她回去,让她别再来了。"
说罢,他便施展轻功飞得无影无踪。
直到现在,我终于相信这是练颜的家了,不光是因为她与那个男人的对话,而是她的眼神中交织的渴望与绝望,盈满了有家不能归的疼痛。
我还记得练颜的梦中,巫屠对她的欢喜情意不假,难道他最终还是负了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