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我也尖叫着蹲下身子和念邪抱成一团,颤着身子叫唤道:"妈呀,怎么是个人。"
念邪一脸鄙视,揶揄道:"你不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吗?现在才反应过来,脑袋未免也太迟钝了些。"
我现在腿软得没有办法,只能求这小子:"邪儿,你去看看那个人是死的还是活的?"
念邪非常淡定地提醒道:"娘亲,我还才五岁,还是小孩子,晚上会做噩梦的。"
我装作不懂他的意思,决绝地说着:"你娘亲现在连五岁都没有,没看见我全身抖成这样,估计是分辨不出她是死是活的。"
有我这样胆小怕事的娘亲,念邪也只能自立自强了。
他大概是已经对我无语了,慢慢松开抱住我的小胖手,一步一步地小心翼翼地向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移动过去。
等他已经站在那个不知死活的人的身边,却半天没什么动作。
我歪着头看着像是被人点了穴的念邪,不满道:"邪儿,你是睡着了吗?看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念邪不好意思地问道:"我不晓得怎么看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不光没有知识,连常识也是一般的。
我压低声音却又要让他听到,于是还外带了动作:"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面,看还有没有呼吸。"
念邪蹲下身子,学着我的动作,将手指横着放到那人的鼻子下面,很快便突兀地惊叫道:"啊。"
我小心肝一颤,声音听起来都是害怕极了:"死了?"
念邪摇了摇头,脸上依旧是惊魂未定:"活的。"
我松了一口气,埋怨道:"那你叫什么?"
"我是觉得好险好险,她是活的真是好极了。"念邪对着我招手,"娘亲,这下你可以过来了吧,她身上有伤,你得把她扶进去。"
我和念邪身高的差距太大,不适合分工合作,所以这个扛人的工作就全部落在了我的身上。幸亏这人不是太重,一咬牙一跺脚,还是将她抬进了我的房间,又将她放到床上,摆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接着我就匍匐到床边开始喘着大气。
念邪在一旁不断地催促着:"娘亲,你要是再休息,她可能就真的没气了。"
我疲惫地转过身去,这才看清了自己抱了一路的人,惊呆了。
这不是就是那个螳螂,不对,她是练颜。
景琛说她肯定没有那么容易死,今天看来真是没错。可是这张清丽的脸上血色褪尽,眼皮肿大,眼圈晕染着墨黑的死色,像是没有生命力的娃娃,倒也是像极了死了很久的人。
我将她的衣袖推高,轻轻帮她把了把脉,发现脉象平稳,竟是没有半点受了内伤的现象,难道说段时那几招都没有用到内力。
我来不及想太多,将她抱在怀里,慢慢褪尽她的衣衫,发现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好了的没好的遍布了整个身体。
我爱身上的皮肤爱得要命,身为一个女子,练颜该是情何以堪。(未完待续)